读了一篇文章《简单地活着》,是这样写的“简单地活着,这是一种人生境界。能做到这一点,就叫高人了。长着眼睛,但是不看;长着耳朵,但是不听;长着嘴巴,但是不问不说;长着脑袋,但是不想。你看那一棵树站在那里,一块石头卧在那里,一匹马在草原上悠闲地甩着尾巴,它们是多么简单呀!” 看了这样的言论,你会怎么想,简单吧?太简单了!这叫什么?我行我素。 眼睛本来就是要看东西的,怎能做到不看,其实不是不看,而是不要看在心里,世事复杂,人情险恶,眼前的景象也许是太平盛世,也许是污浊横流,看只看现象,而不去深究本质;耳朵是用来听东西的,可听来听去总会对自己有些影响,无论是实话还是流言,势必会伤及无辜,会影响你的判断能力,不听是不要记在脑子里,而且传播出去,影响行为,让它真正从左耳进去,从右耳出来;接下来便是不问不说,嘴上的事情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的事情,问起来,说起来都没有实际意义,事若关己,更不能去问去说,是要标榜自己,还是要让别人奉承自己,对己对人都是一种负担,该来的早晚要来,别人该知道的一定也会知道,问人、说己只能为自己增加压力,让你需要考虑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费神劳心,纯属无益。 至于长着脑袋,但是不想,脑袋是指挥眼睛、耳朵和嘴巴,许多经过这几个器官而来的东西都会在这里有所汇聚、过滤。不去理会,便省去了眼、耳、口的许多烦恼,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这个简单只需脑袋简单就行了,一切都不必在意(当然要保障生命)。任何事物都有其发展变化的规律,随遇而安是生命的一种境界,把一切淡化,路,走得再多,再快,也永远走不到头;钱,固然很重要,但是是永远挣不完的,也是永远不够花的;官,就是熬得再久,当得再大,也不会有所满足,还有更大的官在你的上头,直到退休,还有很高的阶梯在等着你攀爬。 然而,生为人,生为纷繁复杂的多元社会中的一名凡人,你尽管可以不求闻达,但你必须要吃饭,要穿衣,要走路,要住宿,要工作,可能会面临不同层面的压力,会承受不同行为的摆布,我们不是手眼通天、无所不能、万事不求人的神仙,更不是自生自长、无欲无求、拒人千里之外的石头,我们是社会的人,而不是独立的个体,我们不可能远离这喧嚣的尘世,我们都有所担负的社会责任。 我们需要最简单的生活保障:有住房保证,有稳定收入,孩子争气,身体健康,这是现代人的幸福标准,尽管每一项都有不同的层次,如果缺乏一项或者有一项达不到要求,幸福感就大大折扣。 当然,还会面临更多的问题:情场失意、职场失利、争斗、欺骗、恶语、白眼……诸多障碍所困,诸多坎坷所累,你能不看么?能不听么?能不想么?更不能不说,我们可以不浓墨重彩地宣扬自己,但要给别人适当地回复。因为,毕竟还有社会责任感的问题。 于是,便不可能简单地活着了,所谓的不看、不听、不问、不说,只是一种表面现象了,可以说是虚伪,也可以说是冷漠。但关键的却还是要想,想哪些事情可以不看,哪些东西可以不听,哪些事情可以不说不问,或者说,哪些事情装做没看见,哪些事情装做没听见,哪些事情不直接去问去说,更高的招儿,却是早已判断出什么是不该看的,什么是不该问的,什么是不该听的,什么是不该说的,这一切都需要脑袋去想,你可以貌似简单,但在外人看来,你却是非常深刻的。 所以,这就成了“高人”了,明明在看却不看,明明在听却不听,明明在问都不问,明明在说都不说,明明在想却不想,这是什么?这是一种伪善的做秀,这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正如汪国真先生说的:“有的人脸上有太多太多的微笑,其实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泪水。” 这样一来,就不是轻松、幸福了,反而生活得非常地沉重,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换成了不露声色,无味无形,每遇一件事情都必须告诫自己要静心,要淡泊,整天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的微笑可能对人对己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迎合和欺骗,这样你还会坦然么? 这样的简单生活的言论,智者称之为淡泊,而我们一般人则称之为无奈,或者叫“无志”,是一种沉沦。其实想通了,看远了,有什么意义呢?人们整天忙忙碌碌,东奔西跑,尔虞我诈,争名夺利,到头来到了风烛残年,不一样苟延残喘,淡泊的人也许会比狂热的人更宁静,心中没有那种愧疚和愧恨。 追求简单,可以使人活得潇洒,活得自在,一切的苛求,一切的强求,都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会影响到你生活的质量,会使你变得郁闷、心烦,会让你变得不快乐。 天天快乐也是苛求,就象路边的那棵树,山脚下的那块石头那样,泰然自若,默默无闻地享受着阳光雨露吧!任凭风吹雨打,当笑则笑,当哭则哭,只要别忘了活着。 简单地活着,是我们追求的一种境界,我们都渴望如此简单,但其前提必须是衣食无忧;我们也渴望能悠闲地甩着尾巴,处事不惊,但其前提必须是无牵无挂,否则,一切都不可能简单。 简单只能是一种心境,虚怀若谷,心胸开阔是追求简单最起码的保证。拥有了宽广的胸襟,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而明快。任何时候,任何事物,换一个角度,换一种心态,眼中的世界便焕然一新了。 简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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