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边的台阶拾级而上,寒风扑面,鼻头红冷,音乐轻漾。此时,有一巡警骑车而过,经银杏大道由南向北穿过广场而去。
渡口牌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精神了许多,牌坊上的字也雀跃了些许。仿佛又见鉴真东渡之场景。
运河的水流淌了千年又千年,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世事的沧桑。唐宋元明清,从古看到今,从古流到今。
穿过牌坊,沿着银杏大道向北而行。银杏大道上的雪错落的化了一些,裸露出黑色的沥青地面且覆盖着一层冰。走在上面太滑,只好走在落满积雪的河岸坡坎的草坪上。弯弯绕绕,绕绕弯弯。绕开树木,石头,花坛,小假山,地灯。怎样好走就怎样走,路、是走出来的。
鲁迅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走路,人人都会。可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把人生的路走的完美无憾呢。人生没有平坦的路,遇事不能钻牛角尖,学会转弯,人生的路才走得不会那么累。才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敲打着树木,使树木上面的雪迎风如蝶翩跹而落,雪花满肩,心清新,人惬意。无言、傻乐。生活需要热爱,心灵需要关怀,生命需要善待。
笑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银杏大道的那一头随风飘来。像是春天的风闯进了冬日,平添了几分暖意。那天真无邪银铃般的笑声,在风里流转。如悦耳的丝竹,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循声从坡坎走上大道,远远看见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俩男人在大道上行走。小的笑得咯咯的,大的笑的哈哈的。奇怪,不就是走个路吗,高兴成这样,像是二五八万,至于吗?如此一想,觉得自己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有句话这么说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乐,就不许别人笑。如此之想到倒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笑声渐近,人也渐近。原来是一对父子。年轻的父亲,幼小的儿子,年轻的父亲在前走,幼小的儿子在后面紧跟。一路走,一路笑,一路跟一路喊。咯咯、哈哈,笑不停。原来他们是在路上滑行,裸露的黑色沥青地面结了冰,走在上面太滑,父子俩就把这路面当成了天然的滑冰场,脚上的鞋就变成了旱冰鞋,滑的姿态万千,笑的‘花枝乱颤’,图个乐。
只因路面太滑,又穿着高跟鞋。虽是宽高跟,但毕竟是高跟鞋。只因这鞋穿着脚舒服,行走也便捷,所以除了盛夏其余的外出时间都穿着它。一穿就穿了好多年,早就旧了,大掌上的防滑钉都走光滑了,但还是舍不得扔掉。只要脚舒服,自己觉得好就行。就像这世间的婚姻,合适不合适,美满不美满,只有当事人知道。只要当事人觉得合适、美满、好,那就合适、美满、好。脚舒服不舒服鞋知道,鞋合不合脚,脚知道的道理是一样的。——故自己总是喜欢走在雪上,听雪在脚下发出不同音调的沙沙声,犹如听雪在轻吟浅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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