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是渗透在人类灵魂里的一种液体,汩汩地流淌,成为人类精神境界的光明与清新。她清辉漫撒,均匀地温馨营造诗意的栅栏,让疲惫的身心得到淋漓的掩蔽和舒展。就像母爱无私、博大而深邃。可是,又有谁留意过月光的家园?在无友的夜晚,感念月光的恩泽?今夜此时,无人沉眠。因为电灯太亮,电视节目太具备煽情的功能,而现代人又忙于生存和享乐,刺激大脑的方式又如此之多。总之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割断了人与自然的很多桩姻缘,其中包括人类与月光的姻缘。在那这亮如白昼的夜晚里,我们的脚步总是那么坦然。月光作为一种真实的存在,已越来越被人们忽视。 记住且钟爱月光的人有一种是诗人。 诗人热爱自然的一切,因而诗人把月亮作为精神的宗教顶礼膜拜,在思念故乡时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在思念亲人时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孤立无援时说:“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在狂歌曼舞时说:“举杯邀明月”,来它个“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月光无处不成为诗人灵感的闪光,情绪的宣泄和精神的图腾。 还有一种是异乡人。在异乡,一弯残月勾住你的心魂。而老家,总习惯在窗口,用一棵很神的树,挑起那弯残月,等出门人。异乡人蜷缩在孤独寂寞中,月光和风同时捎来问候,他总会梦见老家屋瓦上铺满了一层月光的金子,梦见黄牛在月光下反刍着永恒。 尊敬且崇拜月光的人毕竟是存在的。包括像我一样既不是诗人,也有幸不是异乡人。不管现实多么偏爱太阳的恩惠,多么迷恋灯影下纸醉金迷的忘情,但月光作为宇宙间最亮的灯,让一切清洁的人和物在她的家园里,静静地休憩,并为迎接一轮喷薄的日出而养精蓄锐。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天空也更加多彩明亮了。月亮也会慢慢地圆起来,亮起来,给思念的亲人捎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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