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坟,埋葬了两代人的记忆。 ——题记 过年前总是先上坟的,这个风俗一直保留了下来,而我也是继续延续着这庄重而美好的习俗。我的爷爷在这里埋下了回家般的记忆,而我也是留下了对爷爷的记忆。 也许只有在坟前,儿时的记忆才会留恋在爷爷的眼中吧!儿时叫的一声“爸”,现在叫一声又有谁会答应呢?转眼间自己的称呼也成了“爸”。自己的爸呢,还会像儿时一样叫自己的乳名吗? 自家坟,自家人,一代代的记忆,到我这也就剩下两代了。爷爷把如何如何祭奠坟里人的方法都教给了我,也许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就这样教给了我。眼红了,爷爷低着头教给我给自家人烧钱的方法,教我画钱包,他说:“这,别人就拿不走了”。他不急,只是每一笔都是深的可怕,但这样手还是不住的抖。 给自家人烧钱了,嘴中还不停的念叨着,声音轻的被风吹散了,落到了我的耳朵里。只有简单的一个字,但不停地念叨着——“爹”。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紧紧地盯住爷爷,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一张不再光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有那一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没流出一滴泪,但红的却要滴出血来,从爷爷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的迷茫,不知道下一秒该做什么。 该走了,爷爷的步伐更加蹒跚了,一路无话。 是该走了,爷爷的儿子们也是交谈着走了,就好像例行公事一样,一年一年更新着,因为有爷爷,所以自家坟跑不了。 当有一天,自己也被别人叫做爷爷,叫一声爹,没人应的时候。自家坟,那回家般的记忆,又留给了几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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