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我和同事一行5人,抛开昔日工作的压抑与生活中的矜持出发了,目的地——大理。在有限的车内空间里,音乐伴随着四个同事的纵情抒发,让整个车厢及内心的喧泄,已到了极度爆棚的边缘。可能是女孩子的声音穿透力及强,以至每一辆急驰而过的车辆,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清晨的阳光,温暖的从车窗外照进来,抚慰着一一张满足而又惬意的脸盘。这是我们的旅行,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空间的世界……
上午十点左右,我们在又一轮的欢唱中进入了下关,早就听说过下关的风很大,却从未有过这样身临其境的感受,据资料记载:下关风是苍洱之间主要的风源,风期之长、风力之强为世所罕见。一年之中大风日数在35天以上,冬春为风季,夏秋稍小。下关风平均风速为每秒4·2米,最大风速达10级。在同事们急切催促的吵闹声中,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开阔地带,还没熄火,她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像一群兴奋的孩子尖叫着冲出了车门,全然不顾自己美女,淑女的形象及周围路人的表情和感受。
站在风口,耳边传来阵阵狂啸,虽然不是最大的风季,我们还是能感受到强烈风力在撕扯着身驱,说实话,平日里我不喜欢这样的大风,但今天我却突然感觉到了,它那粗犷苍劲中的另一种柔情。思绪没有让风吹乱,让它带走的是人生坦途中的压力和阴霾,喧嚣的呼叫,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啸中被淹没,迎着风,让它吹过眉宇间哪一道隐隐的迟暮,刹那间,心灵的旅行赏尽了沿途的风景,或是模糊清晰,或是悠伤快乐,都在这一瞬间随灵魂飞翔。
记不得在那里读过这样一句话;看清了,就看轻了。短短七字,却浓缩了整个人生慢慢长路的悲欢离合。此时的我们,已不在是那个曾经在工作中,为了一句话或一点点蝇头而面面相斥的愚夫,也不再是那个在生活里,仅为一两分钱的菜价与菜贩当街对骂的泼妇。渐渐放飞的灵魂,犹如随风托起的一只风筝,无谓这场狂风的骤虐,在越飞越高的同时。也让我们的内心,能在这融合着苍洱清凉的味道中,得到了一种释放,不管是曾经惊艳了时光和温柔了岁月的美丽,还是匆匆那年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的悲凉都已如眼过烟云,留下的是一片海阔天空的蔚蓝。
一种豁然的开朗,随风飘舞翩翩而起,所有曾经的一切,突然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就在这飞吹云过间,我们已经不在是用眼睛来看清这个世界,而是在用心去解读着自己的人生。原来生活中那些太多的迷茫,都是因为我们的心太乱,昔日生命里所有的迷惑,是因为把心放窄了,而那些痛彻心扉的伤痛,却是把心搁得太高。其实我们这么多年寻找的,不是那些人生旅途中的回忆和最终目的地,我们想要得到的,只是那一路看风景时的心情与态度,只需留下些许欣赏,些许满足,些许简单……
不知是兴奋过度,还是上午的早餐吃得太多,我们没有任何食欲,在离开下关进入大理古城,用了二十分钟,安顿好房间后又马不停蹄驱车来到洱海边已是一点。秋天的阳光晒多了还是受不了,好在我们都有准备,和煦的海风有时也能把帽子吹落,沿岸行来,中途都是一个个小吃的摊位,阵阵烤鱼和爆炒田螺的鲜香味扑面而来。
尽管如此,仍不及洱海魅力的诱惑。快赶几步来到岸边一个,现代人工搭建的简易亭子边停下,领略着脚下海浪轻拍堤岸的声音,眺望一望无际的洱海波光点点,蓝蓝的水蓝蓝的天,印衬着海面一只只小船在碧波中荡漾,让我们心潮澎湃,已迫不及待和船家说好了价钱后登船而去。
一入洱海,心旷神怡,船家是个很热情的中年妇女,一边划船一边和我们介绍着洱海的传奇,我们在如痴如醉中聆听:“传说天上有一位仙女羡慕人间生活,下凡来到洱海边与一青年成婚。她看到渔民打鱼困难,就把自己带来的一面宝镜放入海底,把鱼照得一清二楚,好让渔民打到更多的鱼。后来,那面宝镜在海底变成了金月亮,这就是洱海月”。从美丽的神话回到眼前的湖光山色,我们不失时机用影像定格留存着一个个瞬间的记忆,不时还与擦肩而过小船上的游客相互问候。
一个小时后,和船家约定的时间已到,我们依依不舍弃船上岸。来到那个刚好空闲的亭子里,饥肠辘辘地催促着老板,收理着上拨游客残汤剩羹的速度。在叽叽喳喳的戏闹声中,大家围坐在满满一桌的美味旁边开始“大开杀戒”,引得路人也住足掩笑,随后羡慕叹离。菜过五味时,我奢望地问老板有酒没?憨厚的老板向我们投来了神秘微笑,然后从水里提起一个大网兜,里面居然装着一兜啤酒。
在感叹老板经营之道的同时,我们一边坐亭子里,喝着冰镇过啤酒,吃着不久前刚从洱海里打捞上来的鱼虾,一边遥望洱海远方,海面碧水连天,天中有海,海中有峰,峰栾时隐时现,恍如船在天水间,人在画中游。
这个夜晚,我睡得很甜,不久就进入了梦乡,我梦见来到了洱海之畔,海风徐徐,静静夜空下蟋蟀轻鸣,朗朗繁星点点,仰望天空,玉镜高悬,月光中仿佛出现了那个衣袂飘飘的仙女。俯视洱海,银地溺涛,一个月亮在海面水光镜天中摇曳,让这个夜,释怀在了洱海月色的湖畔之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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