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西屋的年轻人突然去了 许多年后,我似乎已经想不起他帅气冷酷的样子 大我一轮的他,在煤矿下出事 缠着白布抬上来,二十来岁 就成为他生命旅程的终点 打制完备的新家具,那可全是实木的材料 落满灰尘,让人伤感
透过那扇门,那扇一锁多年的木门 我的眼神都变得战战兢兢 墙上的挂历,穿着暴露的摩登女郎 也散发出潮湿而沉重的气息 这无常的人生,这悠长的喟叹 他于其父之后突然暴毙,黄家 自此断了人烟,命运谁能说得清 岁月,充满太多的无奈和未知
西屋坍塌了,成为一堆黄色的泥土 站在长满蒿草的土堆上 我追忆他们父子当年的模样 还有那把挂在墙上的鹰翅扇 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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