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缴获的镍币被投入水潭清混的两面朋友喜欢蹲在岸边,指着那些裂腹鱼的鳞甲“它们背负一身红藕,披麻戴孝,却不哀之过及”多像我们零落成泥的故乡又在鱼儿的身骨里陷落 凌晨,太阳翻出山坳我们折断晨露深处的细柳竹木屐绑覆诗中的黄鹂许多年以后,水潭里的镍币全锈成了呼啸的鱼纹我们搀扶着双双病倒在返乡的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