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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手联谈

互联网  2014-10-23 00:00:00  互联网

左手岁月,右手年华。
  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或轻或重,或快或慢,时而高昂,时而沉闷。八十八个黑白键会谱写出怎样的青春。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那些理不清断不了的感情。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再一次的纠结缠绕,在琴声的悠扬动听中,所有过去的,甚至或许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回来了。
  一遍遍,重复复的聆听,多想听出你所给出的答案,可是我从来都不是合格的倾听者。多少年后的今天我才渐渐的明白,有些事也许本来就没有答案的。或许真的只是我计较的太多了。
  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青春。有你,有我,有我们。
  
  童楚怡,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她的钢琴弹的很好,她并不是很有天赋,只是她努力的结果。与其说是她的个人努力,还不如说是父母的逼迫。
  她的长相并不像她的名字这样。如果你仅仅从她的名字而轻易的判断她会是个楚楚动人,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女的话,那么当你亲眼见到她的时候,我想你的节操会噼里啪啦的破碎一地。只可以说是长相一般,有时候人多的时候你甚至都不会发现她。但是正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女孩,用她令人心旷神怡的琴声扰乱了不少人的青春。
  童楚怡的父母都是城市职工,经历过曾经那些年困难的国民经济时代。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一些沉睡的梦想也逐渐苏醒,有实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年少了。于是父母年少时的艺术梦,落在了童楚怡的肩上。
  买了钢琴,请了老师,用心良苦。可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在童楚怡的眼里心里都是极不情愿的。
  昏暗而不明亮的练琴房,扭曲复杂的音符。任性的拍打着琴键,嘈杂的轰鸣。
  那一年,童楚怡只有八岁。
  本该在阳光下奔跑欢笑,自由不羁的童年,对她来说是那样的触不可及。不知道她是怎样度过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我想她一定是郁闷甚至痛苦的。
  她的性格,时而开朗,大声的欢笑,和朋友一起追逐打闹。时而沉默的坐在角落,思考着无人理解分担的忧愁。是不是童年的经历,影响或许决定了她这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性格呢?也许答案只有她
自己知道。
  直到有一天,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弹奏出一首曲子了。这一天,已经是多年以后。慢慢的她对弹琴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慢慢的开始喜欢,开始自觉的练习弹奏。琴声也越来越动听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麻木了,才会喜欢上弹钢琴。还是某天她所弹奏的某一首钢琴曲,深深的陶醉了她自己。
  从此她开始努力的练习,有了很大的进步。也正是她此刻所有的努力,才有了以后的故事。
  
  莫琦,一个人如其名,莫名其妙的男孩。琦,这个字有美玉的意思。可是莫琦他并不是一个学习优秀的男生。我想他只是一块有些许瑕疵的玉,或许他还没有到真正才华横溢的年纪。
  莫琦和童楚怡是初中同学。这里的同学两字写得非常的牵强,因为初中的三年里,他们从来没有同班过,只是就读于同一个学校而已。
  莫琦第一次见到童楚怡是初三那年,一次仅仅的擦肩而过。莫琦觉得童楚怡长得特别像他初一那年教他生物的女老师,所以他对她印象特别深刻。
  童楚怡的教室在二楼,莫琦的教室在一楼。每次她从一楼经过,他都会不自然的瞟她一眼,甚至是默默的注视直到她从他的眼界中消失。
  初三那年,莫琦是他们班上的班长,那时候莫琦学习还算可以,他的班主任和他有一点不是很亲近但是还是有的亲戚关系,所以莫琦就当了班长。那时候,学校下达什么通知要求什么的,班长之间会相互传告。正因为这个,莫琦就有了不定时,不定量往童楚怡班级跑动的理由。虽然不是真正的去给她班级的班长传达一些什么重要通知,只是站在童楚怡班级的门后,看看她而已。
  那一年,莫琦还是个情窦初开,单纯甚至有点傻乎乎的男孩。童楚怡对莫琦完全是视为路人,也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个时常关注自己的男孩,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时间滴答滴答着走,改变着一些本该改变的,也改变着一些人们不情愿改变的。变化着,成长着。
  后来,他和她升入高中。他不再是班长,她也
不再会走过他的窗前。
  上了高中后的莫琦,有了很大的变化,由于从初中升入高中的种种不习惯,他的学习成绩变的越来越糟。高中第一次的数学考试,他竟然只考了32分。想想他也是以全校排名前50的成绩考入这所市里最优秀的高中,此刻他丝毫没有了自豪感。
  高一下学期,他进入了文科班。虽然他成绩偏科有点些许的严重,但是他高一上学期的总体成绩还算可以。于是,分进了文科的重点班里。可是,进入重点班对莫琦来说似乎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再怎么努力他也只是班里的后几名。记得有次因为班里有个同学试卷答题由于自己马虎大意出了一点问题而成为班级倒数第一,而莫琦险居班级倒数第二。对此,莫琦自己莫名其妙的高兴了许久。
  在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年代,命运不会丝毫的眷顾侥幸者。
  升高二的重新洗牌中,莫琦又被划入了普通班的行列。这仿佛就像命运在对他开的玩笑,而他却傻乎乎的乐在其中。
  当他第一次迈入高二班级的教室,看到童楚怡熟悉的身影的一刹那。所有曾经的一切都回来了,那无数次的默默注视,傻傻的幻想。一年的不见,仿似许久的未曾谋面。后来童楚怡知道了莫琦的名字。他们真正成为了同学。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两个人也逐渐的熟知成为朋友。
  
  邓美明,莫琦高中的好哥们。曾经同住一个宿舍,如今又同班。两人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邓美明,长的很帅,个子不是很高,显得比较精明灵巧。莫琦,长相只能说还可以,可是他经常自恋的认为自己很帅,个子比较高显得憨厚老实。而莫琦的憨厚老实,给别人的总是一种傻乎乎的感觉。
  邓美明是班里那种比较能玩的来,爱开玩笑,爱捣乱的同学。总之是那种古灵精怪的类型。莫琦,跟着他可谓是学有所成。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打篮球。一起翻墙外出吃饭,一起晚上外出上网。
  后来,他们喜欢上了班级里的同一个女孩——童楚怡。
  
  在一次和同学偶尔聊天的过程中,莫琦第一次知道童楚怡钢琴弹的特别好。莫琦很吃惊,也很好奇。莫琦,也喜欢音乐。
  “喂,童楚怡,听说你钢琴弹的不错哦,真的还是假的啊,哪天可不可以让我见识一下。”莫琦问道。
  “弹的一般而已,父母逼着学的,没办法。还让我以后考艺术生。”
  “哎呦喂,不错哦。我对钢琴也挺感兴趣的,你可以教我吗?”莫琦说道。
  “反正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去练琴也挺没意思的,带个徒弟也是可以的。”童楚怡笑着说。
  于是,课余时间莫琦就会去童楚怡练琴的地方。有时候跟她学一些基本的乐理知识,偶尔还能学弹一小段。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听童楚怡弹琴,她为他弹奏的第一首钢琴曲他至今还记得,一直也是他最喜欢的。多年以后,每当莫琦听到这首钢琴曲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当初童楚怡弹琴时的身影,她灵活跳跃的手指,她认真自我陶醉的样子和曾经的那个音乐厅。
  因为邓美明是莫琦的好哥们,有时候邓美明也会和莫琦一起去童楚怡练琴的地方。久而久之,彼此也都相互熟悉了。那个音乐厅,那些曾经三个人一起的欢声笑语。
  有时候,童楚怡会把琴房钥匙给莫琦,让他自己去练琴。莫琦,也算比较努力,弹的还算可以。总是断断续续而还不能完整的弹奏一整首曲子。有次偶尔翻阅琴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首可以两个人
四手联弹的谱子。
  他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和童楚怡四手联弹同一首钢琴曲会是怎样的情形。该会是怎样的美好。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机会没有了,一次都不会有了。
  高中毕业了,一切或许都本该结束了。有人说起点就是终点,结束会是开始。这是真的,毕业后,邓美明向童楚怡告白了。
  邓美明,童楚怡,楚楚美丽,明亮怡人。好巧合的名字,好般配的情侣。
  我不知道当莫琦知道邓美明和童楚怡在一起的这个消息时是怎样的心情,是为他们高兴呢,还是替自己忧伤。我想总之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一个是自己暗恋多年的好女孩,一个是自己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莫琦,好像只个是多余的。
  后来,三个人都上了不同的大学。童楚怡,如愿以偿的以艺术生的身份考入她理想的大学。邓美明,莫琦只考上了一般的大学。从此,天涯海角,人各一方。虽然还会偶尔的联系,却没有当初同学时的亲切感,时间和距离在彼此之间产生看不见无法驱散却真实存在的隔阂感。
  邓美明,童楚怡依旧联系着,相恋着。莫琦,一个人快乐着,悲伤着。
  寒假的时候,三个人一起见了面。欢声笑语的聊着过去,聊着曾经。如果此刻依旧如曾经那样美好,三个人会是怎样。那晚,邓美明的朋友叫他去上网。莫琦陪着童楚怡一起逛街,送她回家。
  他们像情侣一样一起走过繁华的街道,喧嚣的人群。聊着过去同学时的种种情形,聊着大学的不同时光。莫琦错误的以为自己此刻成为了邓美明,他此刻多想像情侣一样牵起童楚怡的手,可是他没有,他也不能有。
  莫琦和童楚怡,依旧只是朋友那样联系着,她每年的生日他都记得,早早的准备,送上他对她的祝福。
  多少年后的某一天,莫琦收到童楚怡这样的短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喜欢,对我的帮助和祝福。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真的很知足。虽然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们的友谊注定会是天长地久的,不是吗?”
  莫琦,看到这样的短信。除了感动,无话可说。他没有回复童楚怡的这条短信,他觉得他不知道怎么回,也不需要回了。
  当初那些年的回忆,在琴声响起的一刹那依旧还会在脑海涌起。
  那些无数次注视着她走过窗前的身影。
  那些在她班级门后多少次含情脉脉的凝视。
  那些三个人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
  那多少次,莫琦一个人伫立琴房门外悲伤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欢笑。强忍着停下本想迈进琴房的脚步,而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人。
  那一首想和你一起四手联弹的钢琴曲,此刻或许依旧躺在那早已泛黄的乐谱上,那会是怎样的节奏,欢愉的、悲伤的、低沉的还是高昂的。我们一起四手联弹又会是怎样的画面。此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幻想中的音乐和画面,是现实中所不存在的,那么就一定是最美好的。
  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青春。
  有你,有我,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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