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的生命可以在刹那间绽放过,只仿佛一场春梦似的,一下子跌落谷底,一下子腾升而出。平淡的生活,同过去一样,周围的寂静,叶落叶黄的残痕,只留下刹时如蝶纷舞的垂落。而你,就象那片跌落我手中的叶,恍惚而过,虽只是轻悄然,却在我砰燃的心际,划过一道深深的痕印。那段如梭的飞影,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痛彻心扉,如一株被风摧残的粉色玫瑰,艳丽纷芳的华年,却被无心的折断。
爱,被情牵连着,是那个不轻易的触碰,剥夺了你被爱激荡的情源,所以把这样的转换,称作爱情。仅仅为了感受它,接受因爱而生的吸引,我们爬上了崖壁的顶端,遥望那朵为爱情盛放的花蕾,满身毒刺,可它的妖娆艳丽,使我迷惑其中,用尽力气去摘取,得到后却是伤痕累累。我极想抓住那瞬间,心头充溢无限的欲望。可迷惘的我心里明白,长久和短暂是对立是争取。
许多次,我有想过,爱与情它不属于我,即使拥有,它也是残缺的痛心疾首。许久前的那场分别,我仍然记忆犹新,送你在拥挤的站台,就在车要开走的瞬间,我压抑不住所有所有的悲痛,扑入你怀中,嘴里只是不停的说道:你要回来,一定要回来……而你默不作声,只有泪水滑过脸颊落在我额头。
我没想过那刻的宁静代表着什么,没想过所有的爱所以的情,在这样的瞬间却是相对无语。那种平日里的熟悉,亲切、关心,代之而来的是深深的陌生。好象你是我完全不曾接近过的人,默然观望,心死情乱。
一段爱一段情,因它而痴,形似懵懂,也许那就是恰恰的路过,匆匆的过客。任何一种强迫,都不是好的形式才会把它拥有。它在我心中不在痴迷,不在具体。而是抽象的如一种状态如一种心境。那段裂的线,使我不在忏悔不在坚信无疑。
今天,无理由的把那段逝去的所有想起,明天是否能全然忘记。我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变的谦让,变的有些沉默,可能是试着原谅不曾原谅的东西,追究心底埋藏的理性。我想一腔柔情始终会有着落的地点,孤独和冷莫也将与现实转换。 就为了这样的伫立,我千里跋涉,驻足入异。把世俗参透的浑然,把过枉的所有,罗列分明。不会无魂的游动,更不会慌怵的逃离。我多想弄清这世界这纷扰这茫然,我的乞求我的渴望,在这里显露的如此简明而又模糊,又如遥远的星斗,只是闪烁的光点。我停歇的港口,在何方,我浑然苍茫的感觉,应该割舍在某个世界。
我迷路了,迷在四周只有浮云缠绕的山峦里,无人注意,无人指引方向。我想就这样拥着天衬托绿地,安然睡去,不在回忆过去,不在把爱情赋予度日的铅花里,即便到了垂暮之年还是如此。那些如虹的短暂,已经盛放幽美的心田。
许多个被梦惊醒的夜里,睁开双眼月光撇下的碎影,给我安抚,让我有勇气去把那些浅淡的梦幻化为乌有。泪掩双颊,曾未有过的失望在梦的坠足中稀稀落落。多么怀念的温馨,在断然间成为生命诗集中的精髓,追溯那不可再得的过去,预想永远不会有的未来,总之只有在那样的状态中,才能聚集自己的存在,才能给心灵一个坚实的位置。
如果一切都不是在梦里去完成,我也决心去奔赴。无数次的幻想,那半年后的重逢如果是完整的结局,该有多好。那天崖两端的互相问候,变成近在咫尺的默相观望该有多美。那些泛泛的思念换取得到的是一刻钟的相遇,故事的结局会不会是又一种情境。这些讨厌的沉醉不在甜美。就象我每封寄出去的信件那样,没有回复没有踪迹。
也许愿我太过懒惰,不愿挖起一个角落把那称作回忆的东西埋没,才至使它生了根发了芽,在内心深处结起萌生的果,也许是自己太过怀旧,才让昨天的片断变成胶卷,越是孤独越是想起,越是想用火灼烧越是呈现的清晰。那曾经的苍海桑田肆虐的修饰我了的今日,它在那讽刺如嘲的涌动着,把我的躯体淹没,我想浮出水面看一眼这繁锦的世界,想挣扎出被它层层紧裹的重围。最终我失败了,屈服在那痛苦又美感的过去,投降于它还有眷恋和誓言的爱与恨。我只得融入它和它成为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