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我捉住一只蝉,以为能抓住了整个夏天。十九岁那年,我吻过她的脸,以为能和她永远…… 这句诗是一名80后青年写的,我不时会念起来。因为这首诗背后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凄美爱情。 自从吃了高老庄瓦罐猪蹄,我对那味道一直念念不忘,因为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再去。 今年3月12日,植树节安排调休,天气又非常好,我便兴致勃勃的坐上202路公交过去。 这次轻车熟路,很快就走到团结中路那里,老远就看到招牌上‘赵家高老庄瓦罐猪蹄’几个醒目大字。 来到店前,我招呼了一声,这时一位方脸青年上来问我猪蹄还是肘子。却不是上次那位青年店主。我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上次青年店主说过他俩一个在店,一个外出推车卖。 我要了一份猪蹄,乘着风清日暖的氛围,准备细细品尝佳肴时,我鼻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醇香之气,又让我精神一振。 这时我听到一声空瓶与桌面接触的声响,不仅把目光转向桌旁一侧,入目是一名戴黑框眼镜的青年,手里握着一瓶老村长。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戴黑框眼镜的青年看着见底的酒瓶,默默的念着。 这句诗经里的诗,不知怎么从他的嘴里念出来非常适合此情此景。 我不仅吟哦‘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以示友好之意。 我和黑框眼镜青年以诗会友,一番对答下来,有种相见恨晚感觉。 “老板来瓶普太,店主再上一只猪手和肘子!”我分别问隔壁商店女老板与方脸店主要了酒和肉,准备痛饮一番。 经过短短交流,我知道对面黑框眼镜青年叫冯远,目前是陕建一名中级工程师。 冯远也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对吃猪蹄很有见解,比如他告诉我用猪蹄肉蘸点酒,细嚼慢咽起来味道更爽。 酒过三巡,我俩诗意盎然,彼此作诗酬答。 我作《送友人》‘美酒君复饮,重逢未有时’。寓意友谊长久。 冯远喜极而泣,眼中转而露出淡淡的忧伤,寻思良久作了开篇那首《蝉》诗。 九岁那年,我捉住一只蝉,以为能抓住了整个夏天。十九岁那年,我吻过她的脸,以为能和她永远。。。。 我听了默然无语,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酸痛,那是心在流泪。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属于冯远和她的故事。 故事开始于高老庄瓦罐猪蹄店,也结束在这里。 那年冯远是西安航空学院电气自动化系大二学生,而她是西航计算机信息与应用系同级学生。 那天是高老庄瓦罐猪蹄??店开业大吉的日子,店主的宣传单铺天盖地而来,凭一份优惠券就可以省十块钱吃猪蹄,这样的诱惑是吃货们无法拒绝的。 冯远和她不期而至,而冯远排队在她前面,当终于轮到冯远买猪蹄时,青年店主的猪蹄只剩下最后一只了。 冯远把最后的机会,那一只瓦罐猪蹄,让给了身后那个柔弱的女孩。 自此两人认识,渐渐走在了一起。一起泛舟兴庆湖中,看那波光荡漾;一起漫步长安路上,欣赏灯火辉煌;一起登临华山之巅,迎接日出。 那是毕业的一天,冯远没有获得学位证书的喜悦,情绪低落,他的手中握着一封拆开的信。 那是她的母亲寄来的信,表达着母亲对女儿无微不至的关爱。 我听他说了封信,内容大致如下: 小冯你好,我知道你和她这两年在一起,在这里我以一名母亲的身份告诉你,如果你在这个城市不能拥有一套房子,请别伤害我的女儿。 署名:一名母亲 冯远和她在现实与浪漫之间,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他们选择在赵家瓦罐猪蹄店分手。 我能想象双方分别的场景,必然会伤心,会流泪,有痛,也有恨。 就像当面陆游与唐婉之间,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最终成为路人。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冯远说最近他看到她时,她已经是一名母亲了,而她的孩子对他礼貌的说:“叔叔,你好!” 我也时常想起买房,但是西安房价三环都一平七千,够我工作一百五十年时间,才能攒够买房钱,要是按揭贷款也要偿还巨额利息,大半辈子都是房奴。算上教育、医疗、养老等,我们80后背负的太多。就像猪蹄店主为了妻儿老小必须支撑起一个家,开了这家猪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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