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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年轮“号脉”王琦

[db:作者]  1970-01-01 08:00:00  互联网教育报

  他把中国人的体质分为九类,其创立的中医体质辨识法纳入国家公共卫生服务规范,学生把他40年的成果画成一棵“王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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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病例时,别光看好了的,其实有不少没看好的,只是人家都不再来看了。那些不来的人一直是我的心事,每次睡觉前琢磨琢磨,还是有不少没看好的病人。

  人生就是三件事,做人、做事、做学问。做人就是厚道待人、感恩于人、惠及他人;做事就是求真、求善、求美;做学问就是继承、创新、立言。

  要对人生进行整体发展设计,有明确的目标,并且锲而不舍,一步一步地向既定目标行进,充满激情、不畏艰苦、乐在其中。

  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如果没有思维的灵感,没有带着自身文化烙印与个性特征的思维内涵与方法,便失去了灵魂。

  科学研究需要有求异思维,教育工作者需要引导学生有新的思考。中国学生背负的包袱太沉重了,身为教师是给学生火种还是给知识储藏呢?我认为应该给火种,给思维方法。

  你要是研究一个东西,跟别人不一样,就得从头开始,这是太复杂的一个过程,你要形成理论、概念、体系、要素、应用、接受、传播等。它不是做一件新衣服,学术这个东西是不一样的。

  源于经典不等于停留在原始的水平,经典是给你源头、给你启发,一定要激活了你内心的什么东西,才是真正学到了经典的价值。

  传统是在当代历史条件下的一种延续,而不仅仅是历史的再现。

  ■本报记者 高靓

  “大夫,我是什么体质?我孩子是什么体质?”

  “气虚体质该怎么补?痰湿体质有什么忌口?”

  时下里,从电视养生节目、医院诊室到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似乎人人都能说出诸如“阴虚体质”、“阳虚体质”之类的名词。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它们都属于九种体质中的一种,更少有人知道,它们出自一位立志研究中国人体质分类的学者——国家级名老中医,“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北京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王琦,其所创中医体质辨识法被纳入卫生部颁布的《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规范》,使中医药首次进入国家公共卫生体系。

  近日,通过北京中医药大学科研楼的层层门禁,记者听王琦讲述了他和中医体质学说延续了近40年的故事。40年也许太长,长河掬浪,我们择取了他的三个年龄节点,走近王琦。

  35岁:新翻杨柳枝

  当别人都在以名医学术思想为题做研究的年代,他大胆创新,提出“中医体质分类”的概念

  时针拨回到近40年前。

  1976年,教育的春天姗姗来迟。经国家批准,著名中医岳美中、方药中等几位老先生以北京西苑医院为基地,开办首届全国中医研究班,每省推荐一名优秀青年中医赴北京学习。已经在高邮当地小有名气的中医院医生王琦,被江苏省遴选,来到北京,成为该班的学员。毕业后,又于1978年考取中国中医科学院(原中国中医研究院)首批研究生。

  而立之年获得的学习机会,让王琦更加如饥似渴。读经典、做临床、传承老专家的医道精髓,渐渐地,王琦心里隐约有了一种感觉,中国2000多年前的《黄帝内经》,有阴阳二十五人之说,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也把人分成四种气质。人类的祖先,不管东方还是西方,不约而同都在给人分类。

  “因人制宜”是中医学的宝贵思想,但是相关理论散落于历代医家文献中,未能形成体系。更可惜的是,随着现代医学体系的发展,中医的体质分类思想渐渐被淡化。

  “西医的病种有3万多种,中医证候也有800多种。在医生眼里,人体被分得很细,只看见人的病,看不见病的人,”从医以来困扰王琦多年的难题似乎有了一个突破口,“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同样的病症、同样的药方,对有的人有效,对有的人无效。”

  “体质分类,是中医里一个闪亮的智慧,我要开创这个还没有人做的事业!”这个念头一产生,在王琦的心中便再也放不下。

  然而,在当时崇尚继承的中医教育体系中,最早的研究生都以某某名医的学术思想为题进行研究。王琦关于“中医体质学说研究”的论文题目一报上去,第一个提出异议的就是导师方药中。

  “他担心,中医里面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学说,会不会引起争议,”王琦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硕士论文手稿说,“我就跟他磨啊,让导师先送给评委去审,如果都说不行,我马上改。”就这样,已是两个孩子父亲的王琦,冒着论文被打回重写、毕业时间延长的风险,迈出了创新的第一步。

  “方老是个胸襟非常开阔的人,对于我这个喜欢‘听唱新翻杨柳枝’的学生,有时候很挠头,但很快又能够理解接受。没过几天,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高兴地说,几位专家都说这个题目好,把中医学的一个重大问题给提出来了。揭开这个谜底太重要了,你就做吧!”

  “那时,就好像心里的火种被点燃了!”说到这里,王琦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立志创新的小伙子。

  “创建一个新理论,不是说这里有50本古书,你找到古人是怎么说的就行了。在这个过程中,必须提炼出自己的东西。”王琦每天骑着自行车,从西苑医院到北京中医学院(现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只带一个馒头,一坐就是一天,对浩如烟海的中医古籍文献进行整理总结。

  休息的时候,王琦喜欢到街上或车站观察人群,因为“人们等车的形态各不相同,有的人慌慌张张,有的人漫不经心,这实际代表着他们不同的气质和性格”。

  1978年,35岁的王琦与同窗盛增秀合作撰写《略论祖国医学的体质学说》一文,将“中医体质学说”的概念第一次公之于众。

  “这篇论文也险些被扼杀在摇篮里”,王琦说,投稿被退,编辑的理由仍然是“中医界没有这个学说”。后来,幸得杂志总编在投稿记录中慧眼识珠,才追回了稿件。

  经过几年的研究,王琦领衔编著了《中医体质学说》一书。这本薄薄的小册子,使中医体质学实现了零的突破,也把王琦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个时候,中医界的普遍观点是,把老祖宗的东西学到手就不错了,你还敢创新?提出这样一个标新立异的理论,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王琦当年的一位同窗感慨地说。

  彼时的王琦似乎更能理解导师的苦心,创立一个“从来没有”的学说,无异于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开始,人家都在说,这是啥东西?后来有点儿名气,又有人说,这东西古来就有,没啥了不起。”眼前的王琦回忆那段日子,风清云淡地说,“这没什么,我就当它是对我的一种激励。”

  如今,中医体质学已成为中医学二级学科,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课题组列为现代中医流派,相关内容被写进《中国医学通史》,列入中医药院校《中医基础理论》规划本科和研究生教材,是近几十年来中医教材中唯一新增的内容。中国工程院院士张伯礼曾撰文指出:“体质学说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形成的新的学术体系,在指导‘治未病’及个体化诊疗中将会发挥特殊的作用。”

  回首来路,王琦也坦陈艰辛:“研究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它不像做一件新衣服,你喜欢就穿,不喜欢就不穿。学术这东西不一样,从理论、概念、体系,到应用、接受、传播,是一个太复杂的过程。”

  “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就没有不想干的时候?”面对这个经常被问到的问题,王琦指着自己的胸口,对记者和在场的学生半开玩笑说,“你们摸摸看,我这里始终有一团火,否则第一篇论文被退稿的时候,我恐怕就要放弃喽!”

  58岁:辞官从教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这个年龄到大学多半是发挥余热,而他加足了马力,甚至为了研究跋山涉水、走街串巷

  2012年京交会上,德国科隆市副市长汉妮特前来体验中医诊疗。 片刻搭脉后,王琦告诉汉妮特,她的体质属阳虚及气虚,有消化功能不好、怕冷、气短等问题。汉妮特睁大了眼睛直呼“Incredible(不可思议)、Amazing(太神奇了)”。她说:“我特意隐瞒了胃部长期不舒服、手脚冷等老毛病,没想到仅搭脉片刻,就被中医的‘火眼金睛’看穿了。”

  有了体质分类的利器,加上不走寻常路的精神,王琦施治的对象上到国家政要及季羡林等名家大师,下到三天三夜走到北京看病的普通农民。有人管他叫“京城怪医”,因为在他的诊室里,总能看到各种疑难杂症。有的病人盛夏穿棉衣也不嫌热,有的病人三九严寒还大汗淋漓,有的幼儿园小孩哪怕被指甲轻轻划一下,划痕就肿得老高,有的花季少女抱怨自己喝凉水都长肉。

  “有一个孩子,来看病的时候五花大绑,不捆起来就要拿刀子捅人,精神出了问题,一家人的欢乐都给剥夺了。”说到自己的病人,眼前的王琦几度哽咽。王琦经常对自己和学生说,我首先是医生,其次才是学者。医者仁心,王琦对研究的热忱,正来自于解除病患痛苦的决心。

  上世纪80年代,体质分类还不够完善,特禀体质没有纳入进来,一段援外医疗的经历,让王琦开始关注过敏症,并产生了把过敏体质单独划分一类的想法。

  1984年,王琦到荷兰援外。荷兰是郁金香之国,空气中弥漫着很多花粉。王琦发现,当地很多人患有花粉过敏症。

  对于这个问题,西医的办法是切断过敏源。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全美免疫中心一位专家曾对王琦说,“假如你对猫过敏,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猫从窗户扔出去”。“但是,荷兰人总不能不呼吸吧?”王琦反问。

  “治过敏重在治人,改善体质才是根本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王琦从调理体质的角度出发,为不少荷兰患者解除了病痛。而与美国专家针锋相对的“辩论”,也让中西医背景的两位学者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王琦根据调节过敏体质的原理,组方中药“过敏康”改善过敏体质,并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合作研究其作用机理,用现代科学手段证实了“过敏康”的疗效。

  “一项研究,要让中国人相信,外国人也相信,中医相信,西医也相信,只有符合科学的研究方法才能得出可靠的结论。”王琦说,“我开始从文献中得来的9种体质分类,需要从实证上去证明它的存在。这就是大样本的调查,对自然人群进行全国抽样。”

  此时,58岁的王琦已是国家认定的全国老中医药专家之一,同时还担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下属单位的副司局级职务。但是,他心中那团火依然旺盛。一次和儿子闲聊中,儿子突然问:“老爸,你是想退休当老干部,还是想继续你的研究?”王琦被儿子的话点醒,第二天就去找卫生部一位副部长递交辞呈,不带任何职务,到北京中医药大学任教。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这个年龄到大学的人,多半只是发挥余热,“我不是去发挥余热,而是加足马力,要干事情。”王琦带领学术团队日夜奋战,拿下一个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并获得两个“973”项目资助。万事俱备,王琦期盼多年的一项“大计划”得偿所愿——中医体质分类流行病学调查。

  “不是说坐着飞机住着宾馆调查就完成了。全国随机抽样的对象可能在一个山坳里,可能是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太。”吃不上饭、喝不上水的事并不罕见,而拿着体质量表挨家挨户去敲门,60多岁的名医王琦几次被人当作“推销的”拒之门外。

  经过几年的努力,王琦课题组完成了全国21948例调查,证实了中国人群共有平和质、气虚质、阳虚质、阴虚质、痰湿质、湿热质、血瘀质、气郁质和特禀质等9种基本体质类型。同时,初步掌握国人不同体质类型、不同年龄、性别、地区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规律。

  据此,王琦主持编制了《中医体质分类与判定》标准,为体质类型判别规范化、研究个体差异、实施个体化诊疗提供了方法与工具。他利用各种方法,不遗余力地推广中医体质辨识,让老百姓了解自己的体质,让养生走在疾病前面。

  “阴虚体质:怕热,面颊潮红,皮肤干燥,容易失眠;血瘀体质:刷牙时牙易出血,眼睛经常有红丝,容易烦躁、健忘……”在王琦团队的工作间里,记者看到学生们制作的展板,用通俗易懂的话描述这9种体质类别和身体上对应的表现。

  随着中医养生大热,从书报、电视、网络等媒介中,了解体质分类并据此进行保健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我们小区里的老太太都叫我‘偶像’,”王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2011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已在全国74个区、县启动包含中医体质辨识的中医药公共卫生服务试点,将中医体质辨识和干预作为降低慢性病发病率、提高生存质量、减轻疾病负担的重要手段。“从治病到防病,对整个国家的公共卫生体系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王琦的学生、北京中医药大学教师李英帅说。

  70岁:重做小学生

  中医不能抱着古书吃一辈子,现代生物学等科学的发展,给他带来了很多“计划外”的工作

  上世纪90年代,中央电视台著名的《东方之子》栏目曾经采访王琦。节目的最后,主持人这样评价: “今年53岁的王琦,已经把83岁之前要做的事情计划好了。”

  可如今,70岁的王琦却说,自己仿佛沉浸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像一个小学生,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堂,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半到校,一直到晚上七点半回家,总有做不完的作业。“因为越研究越有兴趣,越研究越感到不足。”

  今日的中医体质学,已经不再独木难支。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全国以中医体质学为基础的学术论文1300多篇。王琦先后培养了博士后、博士、硕士及学术经验继承人88名。王琦吸引了医学、生物、计算机等各个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加入他的科研团队,他还把在国外大学研究现代分子生物学和基因组学的两个儿子——王前飞、王前奔也拉进了队伍。

  王琦告诉记者,“流行病学调查让我们知道了人的体质分类是什么,现在研究进入了‘为什么’的阶段。”“体质是由先天遗传和后天获得共同形成的,人与人的差别很大程度是由基因的差异决定的。这串与生俱来的遗传密码里,是否写着有关体质的信息?”科技的不断发展,给王琦带来了很多“计划外”的工作,探索的深度、广度不断推进。他运用多学科交叉方法对体质分类进行实证研究,揭示体质的微观生物学基础及与疾病发生的相关性,为疾病预测、预防奠定基础。

  “通过基因组检测和基因多态性分析,我们已经发现了痰湿体质的人有代谢紊乱的遗传特征,这对防治肥胖、高血压、高血脂等慢性疾病具有重要意义。”王琦说。

  抽血、提取细胞、观察……在北京中医药大学科研楼内,王琦摆满现代仪器设备的实验室,看上去很难与印象中的中医联系起来。

  然而,作为一个拥有中医学知识背景的人,他如何做到紧跟世界科技最新前沿?对于这个问题,不仅记者好奇,连他的学生们也时常感到惊讶。博士后王济告诉记者,2012年在申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时,王琦将树突状细胞确定为研究中医过敏体质的方向,而树突状细胞在调节人体免疫功能中的重要作用,正是此前不久诺贝尔生理学与医学奖获得者的研究内容。

  王琦的说法是,“中医不是古董,是医学,是随着生命科学的进步而进步的。现在许多新的研究方法、手段是以前根本无从知晓和计划的,是难得的机遇,必须不断学习。”

  “他是一名中医,但绝不是抱着古书吃一辈子的中医。”提起父亲的学习精神,王琦的两个儿子打心里佩服。每次打电话或回国,父子三人谈得最多的是王琦的“973”课题。两人都曾被父亲邀请,给学生讲解国外最新的研究方法和思路,而他们印象最深的是父亲坐在讲台下,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做笔记。

  在王琦的研究团队里,每天早上可以看到一个奇特的景象。十几个硕士、博士、青年教师聚在一起,先背诵中国古代医学名篇,再由美国留学生客串“外教”领读英语。在中医教育中,晨读是常用的方法,英语晨读则是王琦的匠心独具。他常对学生说:“学经典不是回到两千年前,与时俱进也不是只能学新东西,让古代的东西在当代发挥更大的现实作用,这就是与时俱进。”

  虽然取得了诸多成绩,在学术生命和精神境界上,王琦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学生”,仍要不断学习,充实和完善自己。

  王琦还给学生定下一条规矩,不许给导师送礼,要送只能送书。古今中外不限、题材内容不限,只要是读来有益的书,他就照单全收。

  记者看到,王琦案头放着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其中有几句话用红笔整齐画下:“即便未能在预想的时间跑完全程,只要有了业已尽力的满足感,或是为下次比赛奠定了些基础,抑或有了某种类似重大发现的东西,大约也算大功告成吧。”书的空白处留下王琦隽秀的字迹:“大约这与我的心态非常贴近。”

  【手记】

“中医王子”的养生之道

  ■高靓

  王琦教授的学生中流传一个这样一个段子:一个女病人走进诊室,看到精神饱满、面色红润的王琦,满脸疑惑地说:“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是说是老中医吗?”

  养生专家自己怎么养生?记者颇为好奇,采访之余不禁要询问一番。

  谁知,王琦的答案是“工作”。他说:“认为养生就是休息,就是闲着不干事,其实是一种误解。歌德80多岁写《浮士德》,马寅初70岁后学了20多年俄语。你看长寿的人,哪个是休息出来的?”

  学生说,大年初二,王老师就会到办公室上班。王琦说,完成一件事,时间是第一资源。

  时间的供给不管你需要量多大,都是每天24小时。但是,王琦自有一套获得时间的办法:每晚7点到12点,可工作5小时,一年可得1825小时,等于获得了额外的76天生命,也就是说一年就多挣得两个半月的时间。

  如此,便不难解释王琦的成就。按照学生给他画的“王琦树”,体质学说只是主干,他还结出了中医男科学、中医藏象学、中医腹诊、中医原创思维等硕果。此外,他写过200多篇诗词和散文,会写书法、会唱乌苏里船歌,出版著作几十部,在业内,他被誉为“中医王子”。

  不过,“王子”也有生病的时候。采访前,他感冒了。在家休息了两天,回来后,王琦兴冲冲地把学生叫到一起,说自己看了一部叫《麻辣女兵》的电视剧,剧中的主人公从一个普通女孩,变成一个侦察连样样全能的女兵,路子跟别人不一样,有很多毅力的东西在里边。

  王琦的另一个养生秘诀是豁达与平和。在王琦的谈话中,听不到任何激烈言辞,面对成就如此,面对困难亦如此。只消在他身边坐上几分钟,聊上几句,你就会感到有某种力量,似流水、似春风、似阳光,总之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东西,使平日积聚的焦虑和倦怠渐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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