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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海”工程:向文明更深处前行

[db:作者]  2013-12-11 00:00:00  互联网教育报

《子海珍本编》第一辑问世 郑杰文 供图 子海珍本编图录(内页图)

    ■本报记者 齐林泉

    11月30日,《子海》首批重大成果发布暨子书整理与研究学术研讨会在山东大学举行。《子海珍本编》第一辑是山东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承担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子海整理与研究”的首批重大阶段性成果,是该项目拟推出的四大板块成果之一《子海珍本编》的有机组成部分。此辑分为大陆卷124册、台湾卷50册,收子部古籍543种,多选珍稀精善之本,有极高的文献价值,弥足珍贵。它的问世,对中华文化的广泛传播与探索具有重大意义。

    破冰子海传承中华文明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子部古籍全面反映了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学术文化、科学技术、生活方式等各方面内容,较经、史、集三部类更具历史价值。整理与出版子部古籍、向世人展示我国古代子部典籍的丰厚滋养,是国家文化建设战略的应有之义,有利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核心内容的揭橥和传播,有助于深化世界对中国历史和现实的了解,有助于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有助于世界更好地倾听来自中国的文化强音。

    大陆公共图书馆所藏中国古代子部典籍大约有5万种。前人对子部典籍的整理与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也发挥了应有的学术作用,但目前整理出版和影印出版的子部典籍数量有限,未能全面反映子部典籍的整体面貌。为了充分挖掘和展现子部典籍的学术文化价值,一方面需要对其扩大收书范围,另一方面需要对其进行深层次的整理与研究。

    山东大学地处齐鲁大地、海岱之间,齐风鲁韵滋养弥久。先秦时期,稷下学宫,贤士云集、百家争鸣;儒、墨、兵、农,著书立说、卓见耀世,促进了学术思想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而山东大学素以文史见长,前辈学者如高亨、童书业、冯沅君、陆侃如、萧涤非、王仲荦、殷孟伦、黄云眉、黄公渚、郑鹤声等先生,大都注重古典文献的整理,对子部典籍有较多研究,留下了丰富的成果。

    因此,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于2010年委托山东大学实施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子海》整理与研究”。

    “子海”即“子书渊海”的简称。“《子海》整理与研究”就是将子部精华典籍予以整理,对传统子学进行研究,为民族文化事业的发展提供文献依据和智力支持,以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大型文化建设系统工程。该项目最后将形成收录500种子部要籍的《精华编》、收录5000种子部古籍的《珍本编》、收录100种子学研究专著的《研究编》,以及相应的对外《翻译编》,成书5600余种,总体规模为《四库全书》收书数量的一倍半。

    《子海珍本编》第一辑收录了丰富的珍稀古籍。其中影印宋金元本47种、稿本84种、明清抄本148种、明刻本224种,占此辑影印总数的92.6%。文献价值极高的海内外孤本不下80种,学术价值重大,为学界提供了最为全面的珍贵资料。

    三代人一世纪呕心书海

    子学研究是山东大学文史研究传统中极具分量且成果丰硕的领域。多位在学界享有盛誉的文史学者都在子学研究上用力甚勤,高亨先生便是其中的卓越代表。

    先秦诸子研究是高亨先生除《周易》、《诗经》外用力最勤者。高先生的研究涉及《老子》、《庄子》、《荀子》、《墨子》、《韩非子》、《吕氏春秋》、《商君书》等多部先秦诸子著作,他对于先秦诸子著作的字句训释、思想分析、作者生平事迹的考索,俱臻精到,至今为世所珍。更为可贵的是,高亨先生早有一套子书整理与子学研究的宏大计划,他不但留下《老子哲学》、《庄子哲学杂论》等子学研究论著手稿,还把数十年间不断完善的一部《先秦诸子研究文献目录》于20世纪80年代初郑重交付给学生董治安先生。因此,把子书整理与研究推向深入,就成了几代山大学人的共同心愿。

    高亨先生的学术传人董治安先生继承高先生的治学方法,将高先生为之呕心沥血的子学研究发扬光大。在他的论著成果中,子学研究论著的数量几乎占一半。子学研究,是他学术研究的重要方面和最早入手处,他的《说〈晏子春秋〉》写于1959年,他的《与吴则虞先生谈〈晏子春秋〉的时代》写于1963年底。后者从“书名旧制”、“写作体裁”、“引《诗》版本”、“车驾礼制”、“景公乐器”、“引用故事”诸方面,一一对吴则虞先生“《晏子春秋》作于秦统一六国之后”观点进行辩驳。作为一个不足30岁的年轻学者,他运用充足的文献证据,与久负盛名的学界宿儒平心静气而又信心十足地争论重大学术问题,一时传为学林佳话。后来经过银雀山汉墓《晏子春秋》残简等出土文献证明,董先生对吴则虞先生“《晏子春秋》作于秦统一六国之后”观点的否定是正确的,这就更显示出董先生学术研究之扎实,学术眼光之敏锐。

    此后,董先生在孔子、曾子等诸子研究,《老子》、《庄子》、《孙子兵法》、《吕氏春秋》等研究,以及贾谊、刘向、扬雄等研究方面,都有重要学术创获。董先生的子学研究,从梳理可靠的、尽可能多的古文献入手,结合经学、史学、文学等学科理论来做诸子学的跨学科研究,因而更显现出独特的学术价值,展示着重要的学术史意义。

    多年来,除了身体力行,他还培养和组织古籍整理和子学研究人才队伍,在子书整理与子学研究方面取得一系列成果。他通过编制国家和教育部科研课题,最终形成了关于以“子书标点、影印等整理方式和子学专题研究”为基础内容的子书整理和子学研究课题规划,并作为学校的中长期研究课题呈报教育部等部门。直至2010年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委托山东大学实施“《子海》整理与研究”项目。这样,他在离世前两年,终于把高亨先生等几代山大学人的子书整理和子学研究心愿付诸实际。

    两岸三载携手珍本合璧

    《子海珍本编》启动之后,项目组的专家们立刻展开目录编纂、版本调查工作。在查阅海内外重要藏书机构所编纂的《善本书志》等目录书及对馆藏信息的认真查询后,他们认识到,有大量子部古籍珍稀善本藏在台湾、日本、韩国以及欧美的图书馆。这对力图较全面呈现子书全貌的《子海珍本编》来说,是一个难题。

    但他们并没有被这一难题吓倒,在与中国大陆各大藏书机构展开合作的同时,他们积极谋求与海外藏书机构的合作。万事开头难,由于与海外藏书、出版单位合作大量出版古籍未有先例,“子海”项目组的专家们便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努力探索与海外藏书、出版机构的合作方式。台湾是项目组谋求海外合作的首站。经过项目组的不懈努力,与台湾地区相关图书馆、博物院等藏书机构及台湾商务印书馆等出版单位达成了合作协议。

    达成合作协议之后,项目组核心成员郑杰文教授、王承略教授、刘心明副教授先后亲赴台湾调查和复制底本。在台湾寻书的日子里,他们常常在图书馆一呆就是一整天。在那些图书馆里,留下了他们夜以继日查书、看书、拍书的勤奋身影。冬季台北昼夜不断的绵绵阴雨中,回响着他们争分夺秒、匆忙急促的脚步声。几个月下来,皮鞋被台北的雨水浸坏了,胳膊被沉重的相机累酸了,但他们心里满是欣喜,因为沉睡在这里的珍稀典籍可以为世所用了。这是他们的心愿,也是《子海珍本编》编纂的初衷。

    《子海珍本编》第一辑的出版,不仅为广大读者提供了中国大陆和台湾重要藏书机构所藏的子部古籍稀见珍本,为今后的古典学术研究奉献了珍贵的文献资料,而且通过此书的编纂,实现了大陆与台湾地区文化学术机构共同编纂、联合出版古籍的密切合作,是海峡两岸学术界倾力合作、共担民族文化传承重任的良好开端。由此,也催生了项目组痛心于古籍珍本流落海外,拟将合作编纂出版的古籍扩大到经、史、集部,将协同合作对象由台湾地区扩大到日韩、继而欧美等国的“古籍珍本合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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