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苏联影片《乡村女教师》的影响,在毕业时,我坚定地选择做一名教师,一做就是27年。 我的教育探索始于实习时,最初发现课堂上小学生爱玩,不听话,怎么办?硬管是不行的。我想,只有孩子最了解孩子,孩子最听孩子的话,所以自己用北京一所小学学生的口吻和所带班级学生结成朋友,互通书信。结果,孩子真的出奇“听话”,每到周末,他们都早早坐在教室里,期盼着老师给他们读从首都北京寄来的信。虽然无形间增添了很多工作时间,但是却体会到了教育带给我的真实快乐。 忘不了每天下午一放学,我就领上学生去田间地头,给他们讲述安徒生童话,听他们炫耀自家庄稼的长势,看他们兴致勃勃地朗诵《不要问我为什么》。那段记忆,承载着人世间最宝贵的情谊,我开始觉得,教育就是有感情的生活。 时光如水,转眼间,20多年过去了,我在教育的路上坚持不懈地摸索着,一刻也不曾松懈。我自信我对教育的热爱和执著,我自信我有一颗纯真的童心。 然而,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快乐教育到爱校教育,从英才教育到诗化教育,马不停蹄,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不断探索,不断尝试,不断前行。但是,蓦然回首,我发现,在传统的课堂里面,我还是那个我。因此,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反复思量,百思不得其解。 2009年,我有幸回到到我的母校——陕西省宜川中学工作。随着不断深入了解,我开始感受到母校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创新精神,尤其是它“三环节”导学式自主课堂,更让我恍然大悟:多少年来,我丢失了最为珍贵的东西——激情。 宜川中学的自主课堂引发了学生自主管理,自主管理反过来又促进了自主课堂,两个自主相互促进,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完整的学生自主发展模式。可以说,课改让学校走出了陕西,走向了全国。课改在扩大学校影响力的同时,正着力扩大学校教师的影响力。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有一大批课改名师和专家要从宜川中学的教师中产生。为此,我激动、兴奋,只感觉到精神抖擞,时光太短。因为要学的东西太多,要做的事情太多。为寻找学生自主发展的理论支撑,我禁不住重新从书架找回存放了20多年的《给教师的一百条建议》,看着书中密密麻麻的勾画和旁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日子。 “真正的教育是自我教育,自我教育需要一个重要的、强大的促进因素,这就是个人的尊严感,而激发起自我教育的那颗自尊心是极为脆弱的,对待它,要像对待一朵玫瑰花上颤动欲坠的露珠那样极为小心。”苏霍姆林斯基的观点,不正是我们今天所探求学生自主发展模式的理论基础吗?不正是我们开展学生自信心和自尊心教育的理论依据吗? 在苏霍姆林斯基看来,教学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生的内在心理状态如何,情绪高昂,则效果倍增,情绪低落,则效果甚微。只有依靠学生内在的“情感动力”,才能推动知识的掌握和智力的发展。他还强调,要造成学生高昂的情绪状态,就要引导学生“面临问题”,因为问题能唤起强烈的求知欲。要引导学生“亲自发现”事物的奥秘,从而造成惊异、激奋、自豪感。要让学生“运用知识”去解释和改造世界,从而激起“知识主宰者”之感。 他说的多好啊!我们所实施的自主课堂,让学生在自主学习的基础上,在课堂讨论、展示、交流、质疑、对抗,其实就是学生“运用知识”的过程。我们整天所说的:办学校就是办氛围,就是办文化。我们整天所做的:充分发挥文化的引领作用,把学校办成激情燃烧、活力四射的精神家园。这和苏霍姆林斯基的观点惊人地相似。 尽管苏霍姆林斯基去世已经40多年,但他30余年从事的教育实践及理论结晶,至今在世界教育领域仍放射着耀眼的光芒。“教的目的是为了不教,学的目的是为了不学。”这是教育的最高境界。我坚信:遵循生命教育的自主之花,一定会绽放出耀眼的光彩,课改让我收获的成长会让我受益终身。 (作者单位系陕西省宜川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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