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师,有必要弄清楚3个问题:第一是自我,即“我是谁”的问题;第二是自尊,即“我有多好”的问题;第三是自我效能感,即“我能把事情做得有多好”的问题。 2016年9月,我开始了新一轮带班工作。这是思想并不轻松的3年,各种问题经常出现,让我产生许多感悟。 人是在各种关系下的人,有了对自我的先入定位,“我有多好”和“我能把事情做得有多好”的问题就会受到一定影响。 简单粗暴的说教等方式是教育输入的惯用办法,而教育输出(呈现)是在真实环境下的产出,具有多元性和复杂性。试想,输入的惯用办法和输出的真实情景有较大差异,如何能让教育对象有前后一致的反应? 教育者经常做的事情就是针对学生的问题作出评判或建议,而评判和建议是从教育者自身的经验或经历出发,当学生的再次反应迎合了教育者的要求,我们得出结论:如此的输入和输出是有效的,这也强化了教育者的自我认知。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些教育看起来有用而实则无效的问题。无效的重要原因在于,我们的心中驻扎着教育行为的终极目标,倘若我们有了这个终极目标,那么学生包括教师就成了实现终极目标的工具。 可能有人会疑惑,难道我们非得把终极目标与学生自主成长对立起来吗? 如果两者相冲突,教育行为的终极目标就会阻碍学生自主成长,在学生得不到自主成长的情况下,相信终极目标也难以得到持久实现。虽然不能持久实现,但不等于不能暂时实现,正因为有了暂时实现的可能性,才会出现以牺牲学生自主成长来换取眼前效果的教育行为。如果终极目标与学生自主成长一致,这样的终极目标就成了学生自主成长的阶段性目标。 能者追求即时满足,智者追求延时满足。生活中的一些游戏,比如打麻将吸引人的重要一点,在于它能达成即时满足。 而教育难以达到这种效果,并不在于教育的刺激点不够,而在于教育的反馈较少,或者教育的消极反馈多于积极反馈。注意,有时无反馈也属于消极反馈。给予反馈并不难,一直有耐心去反馈却不容易。比如我们都知道表扬的作用,而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们究竟有多久没有认真地表扬过学生了。 人存在于环境之中,我们不能脱离环境,环境塑造了我们,也决定了我们的可能性。 上一届学生已经毕业几个月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他们的一些认识在逐渐模糊和被覆盖。新的教育对象下,他们为我营造了新的环境,一些新的认识又生根发芽,而不适宜于新环境的认识会慢慢消亡。 教育对象往往就是营造我们教育观的最重要的环境。我们许多人会忽略这一点。 当然,教师的思维是成长的,教师的思维成长得越深刻,对学生思维的塑造就会越“锋利”。不过,教师对学生的塑造经常游离于形式和仪式之间,同一个事情,能够走进学生心里就是仪式,若不能就是形式。 值得注意的是,塑造过度就是对教育对象的过度开发,没有塑造又是对教育对象的不负责任,其关键在于把握这个度。充分了解学生,是把握这个度的关键。 再次回到最开始的3个问题,恐怕怎样的答案都难以令人满意。越熟悉,越可能失去审视精神;越熟悉,静下心来可能越陌生。而以“陌生人”的视角来看教师,来看自己,兴许更全面,也更能激发自我的全面觉醒。 (作者单位系重庆市朝阳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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