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已经是个距今很远很远的夏天,可是欢乐已久萦绕着那个院子,那些回忆和那些可爱的人。
那年夏天晒得花都睁不开眼睛,我们穿着皮凉鞋从软绵绵的柏油马路“浩浩荡荡”地回到院子里乘凉。
那儿有一棵大柳树,纤长的枝条悬挂着,静止着,地上有许多淘气的阳光挤出的圆形的斑点,偶尔孤独的小蚂蚁在这片“斑点迷幻阵”中若隐若现,忙忙碌碌的,漫无目的的。就像现在的我们。
通常是姐姐领我出来和其他与姐姐年龄相仿的人玩儿,我们多数的游戏是围着院子跑做捉人状,笑得花枝乱颤,奔跑得汗流浃背。我们也会玩过家家,摆的遍地都是锅碗瓢盆小铲子一类的东西,还有不知是谁从家拿出的注射器,这个应该是“小孩子”生病时才用得到的。
直到半边天烧得通红,我们这群“玩童”才肯回家吃晚饭。但是不到夜幕低垂我们又会“出洞”。
等到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捉鬼”,就是躲到黑暗的角落吓人,然后大家一起将他抓住。我很怕黑,通常玩这个游戏时都会想要上厕所。真没出息啊!
那年夏天的星空异常晴朗,月亮带着星星们随夜幕呼之则来,又为黎明的到来挥之则去。
清晨院子里有麻雀叽叽的叫声,这叫声如同闹铃唤我们起床。院子像一块磁石,将我们从家里“吸”出来,就这样周而复始着简单的快乐,只属于童年纯真的快乐。
而今,时间轰轰隆隆地碾过我们这群人的童年。又载着我们各自向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这使我想起了一首歌:“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常常会寂寞。偶尔缱绻,星星闪烁,剩最后一颗……”
院子里依旧有人玩耍,却是物是人非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