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第一次见到这个题目时我微愣了一下。题目普通但又觉得很有意思,一些东西,像遇见过的淡词般,却意味深长。
相对于成长,我想得到的尤为简单,无非是由生到现今,遇见某些人,经历某些事,又从中可以获取什么无法分享给别人的东西。即使性质属于自私型,但也是孤独合法的馈赠。孤独,我指的是生命作为个体的孤独。沦为多端变化、瞬息万变的尘世间,所对应得到的感受,即为馈赠。
不单是个体,对待精神,有时也是相同的。在英语中alone和lonely,老师在初中的时候就总让我们区分这两个简单的单词,而我总固执地认为,它们就是差不多,像连体双胞胎一样谁都不能失去谁。当alone的时候,加一点压力进去做成酒料,配上场景这个香味的引诱,独自感伤即为举觞独醉,而那个拉得老长的人影就是lonely,你和你的影子不会分开,alone和lonely也长相厮守。
不但是我,扩大视野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孤独的。当然我现在是基于中文“孤独”的情况。即使内心充满阳光并不荒芜,但是,这的确是人类不可避免的形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请允许我用这个老套的句子形容孑然一身的孤寂。
不得不说,“成长”这个词包含了太多太多,长这么大,经历了也不算少的事情,竟可以被一个名词概括,确实令我感慨万千。看似形容得十分粗糙,有心的人,会看到其中的五味杂陈。
我对于童年有着极其模糊的概念。直接将别人拿大把时间“造作”去玩的童年,偷换给我的话就成了概念,就是童年二字。到我这个年龄,成长里的童年这一大块东西被挖去了,虽然很浅但剩下的确实所剩无几,不值一提。我只知道我是个“药罐子”,棕黑色的液体需要从喉咙间吞下去,喝多了,自然就不会苦,反倒有阵阵奇异的香味。再因为家教严的缘故,我每天的时间安排紧凑却十分简单,大部分是自己与文字的较量,在学校和同学的较量,位移在学校和家之间。虽然不允许出去很远的地方,但是我知道,我每天喝的药里面,药材的每一味生长自大自然,因此每次喝药,闭上眼睛往喉咙里灌的时候,莫名中总能听到树叶间哗啦啦的欢快声,似乎脱离了肉体,想象自己回归了心灵,和自由的感觉一样轻盈,有泥土里芬芳的灵魂,还有需要艰苦环境倔强成长的每一株可贵的植物。在那里,找得到最初净明的记忆。
就这样半温暖半寒冷地走了过来,带着冷暖与时间平行存在,成长。
再从小学踏入初中,继而逐渐长大,才发现这个世间并不是像游戏规则一样简单。小学里所被老师教授的、教科书上宣传着什么伟人精神,除了打打灵魂善良初步的基础,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世道里,似乎没多大的用处。这些都是我愚拙之见,毕竟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我无法给别人代言。社会间追逐的游戏开始,战场的折戟沉沙乃兵家常事,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哭哭笑笑在此中沉沦起伏,是草船借箭还是身负重伤?
我在想用什么个词可以表达这个阶段?后来我想想,这并不是我所能够办得到的。就像情绪复杂得连用语言逻辑都会混乱。人间里有太多悲欢离合,也应了太多心酸无奈。
我不是什么积极乐观,唯一一大特点就是比别人感性。遇到的人各类形色,多多少少也从对方身上获得了什么,练就了双会察言观色,洞穿人心的眼睛和整合折叠思想的大脑。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法定义的东西,否则就显得牵强很多,别扭万分,不如容纳百川,坚持求同存异原则。而笼统的方法,会给本身带上一种神秘诱人的吸引力,概括的即使粗糙,却能概括掉一个人说长不长短又不短的人生。
成长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如我的文字一般凌乱,因为我无法深入地解答成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只能用元好问的《雁丘词》中众所周知的一金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的感慨也感慨成长到底所为何物?原谅我凌乱的风格,不谨且不羁的措词。成长这种东西,除了自己能够感受,独自经历,无法分享,也倒有“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神态。
请允许我用安意如说过的句子做个总结:“现在,不再执拗地认定,一个人一辈子是值得称许的,童话里的王子永远只爱公主一个人。那是童话。要保留纯净,现实是,公主和王子都已经慢慢长大,人和人之间会渐行渐远。城堡已经凋敝,粉红的玫瑰早就开始败色。”因为我们在成长,不断成长。不复回的流水般行进不止。路过一片灿若花海的星空,眼光依旧会流转,只是再想再回头看时,天,已经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