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从超市里买回的咖啡倒进沸腾的水里。粉末随着滚烫的气温翻腾,变成浑浊的气泡,浮起,破裂,再次浮起。最后被液体覆盖上去,消沉在杯底,热腾腾地散发出咖啡浓郁的温馨。在日光灯下摇曳。
家里一个就剩一个人,同学的电话没有人接,QQ上的人清一色全部离线。残星拂大旗,冷冷彻夜。窗外可以看见结伴的情侣在花摊前摆弄爱意的玫瑰。月光投在桌子上,我一个人算着厚达三尺的《中考大解密》。
情人节,从知道它开始我就便都在自己过。每一年都在蒸腾的咖啡前发呆,随着脚步声观望楼下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们手挽手踱过,走进树下更黑的黑暗,把爱意温存在树梢,让月光来见证。
我一个人看着月亮,被清冷的光线轻蔑地照亮了半边脸。我感到了莫大的讥讽。笔下的试题密密麻麻,在纸上跳着华尔兹,AB,BC,AC'''连字母都成双成对,在矩形的舞台上,拉着黑线来回舞动。我咬着笔头思考着如何将它们拆散。当第N次无法成功时,恼怒地将整本书掷到桌底,打翻了无辜的农夫山泉,愤不平撒了一地......
水温越来越底,咖啡的香味渐渐淡化掉。空气又透露出原来的干涩,褐色的液体不再翻滚,安安静静地躺在杯子里,镜子般照出我的面容,双眼皮的眼睛,乌黑的瞳孔,薄嘴唇尖下巴,像是被风吹乱的发型被定格住。
偶然间,旧事逐波而起,如落日幻影般出现在
我把从超市里买回的咖啡倒进沸腾的水里。粉末随着滚烫的气温翻腾,变成浑浊的气泡
,浮起,破裂,再次浮起。最后被液体覆盖上去,消沉在杯底,热腾腾地散发出咖啡浓郁的温馨。在日光灯下摇曳。
家里一个就剩一个人,同学的电话没有人接,QQ上的人清一色全部离线。残星拂大旗,冷冷彻夜。窗外可以看见结伴的情侣在花摊前摆弄爱意的玫瑰。月光投在桌子上,我一个人算着厚达三尺的《中考大解密》。
情人节,从知道它开始我就便都在自己过。每一年都在蒸腾的咖啡前发呆,随着脚步声观望楼下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们手挽手踱过,走进树下更黑的黑暗,把爱意温存在树梢,让月光来见证。
我一个人看着月亮,被清冷的光线轻蔑地照亮了半边脸。我感到了莫大的讥讽。笔下的试题密密麻麻,在纸上跳着华尔兹,AB,BC,AC'''连字母都成双成对,在矩形的舞台上,拉着黑线来回舞动。我咬着笔头思考着如何将它们拆散。当第N次无法成功时,恼怒地将整本书掷到桌底,打翻了无辜的农夫山泉,愤不平撒了一地......
水温越来越底,咖啡的香味渐渐淡化掉。空气又透露出原来的干涩,褐色的液体不再翻滚,安安静静地躺在杯子里,镜子般照出我的面容,双眼皮的眼睛,乌黑的瞳孔,薄嘴唇尖下巴,像是被风吹乱的发型被定格住。
偶然间,旧事逐波而起,如落日幻影般出现在脑海中,倒印在玻璃杯上。
2005年5月25日,漂亮的物理老师过生日,扛来了一个45人份的冰激凌蛋糕进到教室。我们将桌子退开,围成了一圈。作为科代表的我被迫唱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儿歌来助兴。当我硬着头皮在同学洋溢的掌声下开唱时,我看到她在笑,快乐地鼓掌。这是我第一次注视她。
蛋糕在刀下四分五裂。我握着老师的手,握着她的,把蛋糕切开。她的手掌很白皙,手指和我的一样修长。这是我第一次握住她的手。
某同学的脸被抹上了一块蛋糕,闹剧从此开始。奶油蛋糕铺天盖地地涌来,我随手沾了一大块白色的奶油抹到她的脸上,有意的涂抹。暗自得意时,她双手把滑腻腻的东西盖到我脸上。用纸巾擦拭时,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微烫。这是第一次抚她的脸。
2005年10月20日,天很冷,下着细微的雨。她在前往化学实验室的路上瑟瑟发抖。我便脱下外套丢给她。换成自己受了冻,仅剩下单薄的短袖包裹住身体,下身套在牛仔裤里打颤,看着帅呆了的化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串串的化学反应式。我很高心,给她的温暖。
一本书掉下地,杯子微微一颤,咖啡荡起涟漪。我从倒影中收回目光,站起身将咖啡倒去。
咖啡很苦,我从来不喝。每次等它冷却后,便会将它倒入水槽,让它流进下水道,然后在充斥着香气的房间里睡着。
她就坐在我身后,我却无法回头告诉她那句简单而含蓄的我喜欢你。
咖啡的气味很香浓,但我从不享受喝下腹中的那种苦涩。
爱情不属于现在的我。看见黯然神伤的自己。便把头扎进书里,做着一道道模拟题。
软风吹过窗纱,
心期便隔天涯。
从此伤春伤别,
黄昏只对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