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报告:海蒂篇 内容简介
雪儿•海蒂在本书中**次向我们讲述关于她自己的故事:她如何从性的自我认知到发现人们私人生活中“性”的真相与可能:她如何从一个美国密苏里乡间的普通女孩变成一位闻名于世的女权主义者;她如何重新统一性爱与智慧。如何怀疑、挑战。颠覆传统社会对女性与男性的成见以及弗洛伊德关于性、女性、人性的观念;她如何完成获得巨大成功的畅销书系列——“海蒂性学报告”及为何因写作和出版此套丛书而放弃了美国国籍,远走他乡。
海蒂报告:海蒂篇 目录
前言:多彩的梦
1 没有父母的童年:苹果花节
喂小鸡•苹果花节•和我的洋娃娃•睡前的故事•我的幼儿园•我爱森林•发现我和男孩子的区别•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小兄弟•我*好的朋友:贝琪和吉尔•外婆的浴室•我是一个假小子•我的蓝色自行车•我的信奉正统派基督教的家庭•爱上拉赫玛尼诺夫和音乐•我的**个“男友”•离开密苏里•在佛罗里达的海岸上
2 离家后的青年:音乐.历史和模特生涯
大学生活•音乐和历史•在纽约读研究生时的日子•20世纪60年代的学生运动•民主与爱国•不是所有问题都归结于政治•在纽约做时装模特•早期妇女运动的爆发
3 关于女性的另类研究:**部“海蒂报告”
性行为:妇女运动中的新话题•关于女性性行为的《海蒂性学报告•女人篇》•成为作家和研究者•出版和媒体事件•周游列国
4 纽约的生活:平静与不平凡、爱情与婚姻
一段平静的生活•罗斯蒂,一只非凡的小狗•我的朋友朱利安•“海蒂性学报告”的写作•我的性经历•我的夫妻生活
5 我的美国梦:危机和反击
原教旨主义者的攻击迫使我离开美国•美国广播公司新闻《华盛顿邮报》•“海蒂性学报告”出版后受到的围攻•美国的出版自由是真实的吗•一个女人可以既保持性感又做科学家吗•我的辩护委员会•弗里德里希的反应•超级经纪人拉扎尔
6 离开美国:成为新德国公司
在欧洲的美好光阴•“海蒂性学报告”登上了《时代》封面•新的出版基地•又一部书:《海蒂报告:家庭篇》•家庭的民主运动•“人性”的建设•我的幸福时光
7 新千年的性别政治:女性身体与精神的未来
重申性与心灵的本质•国际政治,原教旨主义•心灵与自我•我对未来的预言
海蒂报告:海蒂篇 节选
1 没有父母的童年:苹果花节
我的外公一直供养我上大学。在我的大学生活刚刚结束后的一天,他去世了。我是从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你的外公已经去世了”。这使我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因为他对我而言,就像父亲一样。他得阿尔茨海默氏病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因此我们在几年前就已经说再见了,但这仍然让我感到痛心,因为从根本上讲,他就是我的家。
那天夜里,我翻看着自己的相册,里面有我很久以前的照片,例如喂小鸡的和玩洋娃娃的,还有我外公抱着我的。他甚至曾让我叫他“爸爸”,我被这个想法搞糊涂了。但是他很羞怯,在我还没做出反应之前就收回了这个请求。
我爱我的外公。我爱看那张在院子里他把我举在肩膀上的照片,他看起来是那么快乐、骄傲和满足。在他的一生中,他曾无数次这样看着我。
他去世前的几年,曾对我说过再见,虽然那时离他身体的死亡还有一些时间。一天,在厨房里,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帆布轻便床上,这样可以离我们更近一些,因为他已经不能走动了)。他开始和我说话,断断续续的,而且很费力。这是他的病情恶化以来**次意识如此清醒,这一刻他认出了我。他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我爱你,我非常爱你,保重。找一个好地方,别让人们伤害到你。我走了,你会有点痛苦,但是它很快就会过去。别让它烦扰你,再见。”
当我听到他清清楚楚地说“再见”的时候,我知道他明白了,这让我心碎。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听到他说话!这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那是晚上,其他人都去杂货店买东西去了,我们在那儿等他们回来。天变黑了,我打开了灯。仍然是沉默,我看着他,理解他所说的话。
他又开始说了,“你一定要去上主日学校”。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你知道,金星和水星,它们看起来离我们非常远,可是有时候它们会很近——再见,亲爱的——你现在要好好照顾自己了……”
我坐在那里,回想起许多年前一个群星闪烁的夜晚,我和他一起散步,我仰望星空,听他给我讲那一个个星群的故事。我们绕着街区走,他指给我看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还有很多其他的星座。那巨大的像黑色天鹅绒一样的夜空如此美丽,在密苏里平阔的大地上,笼罩着四周。我清楚地记得那醉人的宁静,万籁无声,星星比钻石还要美丽。我外公粗糙的手轻柔地牵着我的小手。
外公年轻的时候曾在一个地质测绘部门工作,他们在一战期间绘制出新墨西哥州的地图。在此之前,关于美国的这部分领土是没有一份精确地图的。他们坐在马背上旅行,星星可能就是天赐的工具,帮助他们确定所在的位置。每隔一天,我的外公就给他的父母写一封又长又详尽的信,写他们测量时走过的路,写他的马,写工作中遇到的各种动物,写他自己的生活。我的家庭至今还保留着这些信。
现在,我在这间厨房中,一束明亮的光线从天花板射下,即使是在许多年之后的另一个夜晚,我仍能从外公的陪伴中获得力量。我很伤心他再也不能听到我说话了,但是感激他对我说的话。他总是考虑周到而且无私地给予。有一次,当我俯身去问他是否要喝点水时,他望着我,高兴地微笑,伸出一根颤巍巍的手指指着我的长长的微红的头发说:“这是你那片美妙天空!”他有一双极其美丽的蓝眼睛,就像闪耀着阳光的冰原上的蓝色天空。现在因为我在笑,所以他的眼睛也在闪光。
在我外公的物品中,有一张我的照片,是他让我在我们当地的照相馆拍的。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尽管我说:“你不想让我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再去吗?我的衬衫熨得不太好(我自己熨的),我刚刚从学校回来。”他说:“不,就像这样!你这样挺好!我们现在就去,走吧!”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然后我们就去了城里*好的舒尔茨照相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十分密切,他替我交大学学费,还每天给我写一封信,一封简短但是令人愉快的信,送上他的爱。每一封信我都保留着,可是当我搬到纽约上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这些信被偷了。我把它们装在姨妈给我的一个手提箱里,但是我缺乏经验地把这个箱子放到了新公寓的地下室里。我没想到纽约会有人偷走这个手提箱,一同丢失的还有我童年时期所有的笔记和绘画。
在这张他*喜欢的照片后面,他写道:
1964年,5月25日
这张照片曾经放在我的桌子上,水和火让它变成了这个样子。摄于1953年秋。我的抽屉里有另外一张和它一样的,保存完好。现在我把它放在我的桌子上。
外公
他是期待着我在以后会读到这些吗?还是他把这张照片寄给了我,可是我忘了这回事儿?或者他只是想提醒自己这张照片的来历和摆放位置,好作为以后的参考?
你可以从我的笑容和幸福的眼睛中发现,我爱他,我非常幸福。我的眼睛充满阳光,我热爱生活,我热爱他。
我外婆葬礼那天,我坐在屋里的地板上哭泣。每个人都如常地交谈,谈天气,谈他们的晚饭等等。没有人想提起他们对我外婆的回忆,不论好坏,也没有人想把这作为家庭的记忆来分享,所以,只有我独自哀悼。
这时,我的外公颤颤巍巍地穿过整个房间,来到我的面前。他已经得阿尔茨海默氏病很久了,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甚至意识不到这是一个葬礼的下午。他试图跟我说话,声音颤抖地说:“怎么了,宝贝?”他伸手抱住了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不要让它们搞得你心烦啊。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的,要是谁想这么做。就先得跟我打一场!”一分钟后,他又说:“你真甜美,宝贝,你太值得我珍惜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哪怕别人都不爱你。”可是我仍然在颤抖着哭泣着。“别哭了,没有什么事儿值得这样。”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用他温暖的手臂环绕着我。
然后,在这一天稍晚一些的时候,他又走了过来,说:“我是你的,宝贝,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接着他又说:“你会没事的,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在等着你呢。所有的人都会羡慕你的,他们羡慕你的年纪,想得到你有的一切!”但他是带着一付迷惑的表情说这些话的,似乎在猜让我不高兴的问题在哪儿。“我是你的——我全都是为了你!”他用自己虚弱的,甚至颤抖的声音一再重复着这句话。他已经85岁了。
这就是我们的告别。
我外婆去世前几个月,当我去看她时,发现她的衣橱全空了。它们已经被彻底打扫过,没有留下东西,哪怕是一枚别针或是一个旧瓶盖。难道她把每一件东西(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微薄的财产)都给人了?是在为她的去世作准备吗?
家里的房间像经过抢掠,空空荡荡的,牧场上的风穿堂而过。她已经准备好离去了,就连抽屉都空空如也。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它们总是装满了秘密、灰尘、小瓶子和惊奇——刺绣的亚麻手绢叠得整整齐齐。可是现在,它们全空了。在抽屉底也没有留下一根发针和半点灰尘。只有储藏室里有一两件衣服。
她已经给自己的葬礼做了计划。她提前买好了棺材,也指定了要唱的赞美诗,《老旧的十字架》,还有《红河谷》。《红河谷》是她一直以来*喜欢的歌,因为她来自西南的一个畜牧场。她是五个兄弟中的唯一一个女孩。
我把她的死看作悲剧,为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去做想做的事,或者能做到的事——她从来没有过自由。“去见我的上帝”是她对死亡的称呼。但是,她的死真是悲剧性的吗?还是只是在我的想象中如此?她有一种强烈的个性和某种伟大的品质,她能够去爱和坚定不移地投入,并以理想和正直为目标。一旦认准目标,她能够一直走下去,她是一个让人惊讶的人。或许她的死不是悲剧,而她的一生是悲剧。每个人都把父母的死看作悲剧吗?很多人认为他们母亲的生活是一种浪费,是为别人而存在的。
我的外婆给自己挑好了一具非常美丽的棺木,华丽的围栏、粉红的绸缎和考究的里子。她躺在殡仪馆的告别室里,粉红色的网织品(这在20世纪50年代很流行)包围着她。我注意到这个房间里的地毯是草绿色的,墙也是,这和她棺材的粉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殡仪馆的许多陈设是20世纪20年代的,房子本身也是20世纪20年代西班牙式的灰泥建筑。房子环绕着一个内部庭院,庭院中有一个水花四溅的喷泉。
我感到陌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它们的声音,并发出一种香气。然而这儿的安静适于思考,我努力想把某些东西弄清楚。我不想去参加教堂里的仪式。只想和她一起呆在殡仪馆的告别室里。我觉得我能听到她对我的细语。听见什么?或者,那只是我的自言自语?我必须坦诚地面对自己,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可是我似乎并没有找到。看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需要另外的观察角度。
几分钟以后,我明白了,我能对目前的生活做出改变。我再也无需充当别人的地标,不再需要强迫自己保持原样,这种解放对我来说是一件礼物。我的外婆也得到了同样的礼物,我能看见这一点。当别人需要支持时,我会让他宽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为家人这样做着,就像外婆让我做的那样,她甚至恐吓我去这么做!但是现在,不再需要这样了。
我想以她的名义举办一个聚会,有音乐和食品。
第二天,我走访她生前居住的房子,试图去了解她*后的日子,我努力与她更近一些。姨妈也在那里,我跟她谈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却换来了一阵沉默。我不知道这是沉默,还是不做理会。*后,我问她是不是有些事情(死亡或者感情)让她感到不安?“不,”她粗率地回答,“但是如果要花我太多的时间,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洗头发。”她的口气如此尖锐,就像生气了一样。为什么?难道我是一个侵犯者吗?她是在怨恨整理房子的任务吗?还是她想在整理房子的时候与自己的回忆独处?
我开始希望能够单独度过这段时光,一个人体验这份经历,用自己.的方式对过去说再见。
外婆葬礼那天,我那患病的外公尽管说不出一两个完整的句子,可是当他看见我哭泣的时候,仍然试图来安慰我。在场的其他人似乎并不承认有人死去,或者不承认有些事需要哀悼,也许他们是害怕表露这样的感情。外公是这个家庭里唯一以一种我能感受到的可信任的方式爱我和支持我的人。是不是他的死切断了我与这个家庭的联系?切断了我与我的过去的联系?我想是的。
在外祖父、外祖母生命的尽头,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是可悲的,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人注定的命运吗?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吗?因为他们一生中经历过苦痛,还是因为他们的一生是微不足道的?他们这样认为吗?家的死亡像是一场沉痛的悲剧,可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对每个人而言,家的死亡比个体死亡更重要,更有特殊意义呢?
*后,对我来说,似乎整个世界都死去了,唯有我一个人活着。只有过去是真实的,只有过去没有变化,永远同我在一起。
在我差不多3岁的时候,外婆交给我一项任务,让我去把鸡蛋从鸡窝里捡出来。母鸡们的家在我们后院的一个黑魆魆的小棚子里,那儿曾经是一个小车库,停放过一辆20世纪30年代的汽车。里面从来没有粉刷过,木头都是黑的,但作为一个鸡窝来说很安逸。墙的三面支着粗糙的木板,就像一个宽大的书架。就在这些架子上,我家的鸡弄好了它们舒适的窝,郑重其事地“坐”在里面,欣赏它们用漂亮的稻草建成的家。
我得把我的手伸到鸡身子下面去掏鸡蛋,然后把鸡蛋放到我的篮子里。鸡窝是温暖的,鸡蛋也是。有时候会有一只愤怒的鸡冲着你咯咯叫,或者发出尖利的叫声,甚至为了阻止你拿走它的蛋去啄你的手!这让人惊.谎,因为一旦有一只鸡发动了这场叛乱,大多数的鸡就会从各自的窝里扑棱起来,加入战团飞向你。它们扑闪着翅膀,大声抗议,想要把你撵出去。几乎每一次,它们都会取得胜利,我总是惊恐地跑掉,我吓坏了,手里拿着几枚来之不易的鸡蛋。我的样子让外婆很沮丧,她责备我以后,就会自己去鸡窝把蛋拿过来。她比我高大多了,当然不怕那些鸡。
喂鸡可有意思了。我们在后院的畜棚外面喂鸡,它们走来走去,互相说着话,一般看见我们来了都很高兴。你把谷粒扔向它们,它们就会飞快地跑过来,啄起散落在地面上的棕色谷粒。
后来,外婆不再想养鸡了,所以每逢星期六她都会杀一只鸡来充当我们星期天的正餐。通常星期天下午的这顿饭就餐的有6个人,包括亲戚和客人。吃饭的大桌子上铺着一张手工钩花的象牙色桌布,看起来非常有节日气氛。
在这个时候,外婆常常会告诉我,可以吃鸡肚子里还没完全孵化好的蛋,这是她对我的特殊优待。她会在每个人的注视下把它们放到大浅盘里,这些还没生出来的蛋就像石弹子那么大,非常好吃。我把它们盛到星期天才可以用的银勺里,然后再放进我的嘴里,这整个过程都非常有趣。但是,尽管这样,很快地我也不想吃这些蛋了,因为这让我感到羞愧,就像自己被娇惯着,十分不舒服。我也不喜欢餐桌上每个人看我的那种方式。
但是*让我感觉到不适的还是对头一天场景的回忆。外婆到后院抓鸡,小鸡发出凄厉的尖叫,像疯了一样地跑着,恐怖地喘着气,在我外婆的手里绝望地挣扎。外婆抓住它以后,就把它扣在一个木桶里,只让它的头伸在外面。在那只鸡狂暴的尖叫声中,外婆用一把沉重的斧头,剁掉了它的头。她拿起木桶以后,鸡的身体还会动,这会持续几分钟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恶心、不安,但是我不能向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她表示抗议。“你的爸爸妈妈走了,他们不会照顾你的”,我外婆(不是我外公)这样说。我不得不习惯她所做的一切。我是一个不付钱的客人,没有挑东拣西的权力。我得做一个让人喜欢的有礼貌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得——或者强迫自己——顺应别人!
杀鸡真的像我记得的那样血腥吗?毕竟,如果不是她去做,那么谁来为我们杀这只鸡呢?宰杀动物对于农村或农场家庭来说是那么寻常。和我一起上学的孩子们饲养他们喜爱的小牛小猪,之后把它们送到市场上卖掉,供人宰杀,孩子们还可以因此得到奖赏,难道这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吗?也许是贫穷迫使外婆这样做的。家里没有一顿像样的星期天晚餐一直使她尴尬,除了这么做之外,她没有能力通过其他方法来实现她的愿望。但是我是带着恐惧看着她的,那是我**次体验纯粹的、原始的暴力,太可怕了。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铁石心肠,残忍、务实而又冷静。
“那么你的家人呢?难道你不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吗?”
“什么?我的家人?嗯,我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他们就是我的家长。”
“你为什么和他们住在一起?你的父母呢?我是说你的爸爸妈妈。”
“我马上就能回答你,但是首先,让我告诉你,它在我脑子里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一些别的事情……”
外公外婆和我住在密苏里州的哈里•杜鲁门(美国第33任总统,1884—972。——编注)的家乡,地处美国的中西部,离堪萨斯州非常近。我外公终其一生都是杜鲁门的坚定支持者和一名民主党人。杜鲁门总统来自附近的独立市,我的外公和他有很多相近的地方。外公从附近一个森林的“颈项”处来,他们是这样叫那个地方的。那里的人长得都差不多高,中等身材,穿着相似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帽子。他们的个性都很倔强,属于黏液质的性格,而且毫不怀疑地追求公平与正直。他们认为每个人都应该享有公平的待遇,你不能去取笑别人,应该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别人。就在我猜测杜鲁门扔下那颗炸弹以后都想些什么的时候,我也会去想,我的外公会不会这么做。我外公还是新闻评论员沃尔特•克隆凯特的父亲的一个朋友,因为沃尔特也来自圣约瑟夫镇。
圣约瑟夫是我们的镇子,布坎南县政府所在地,也是整个地区每年春季举行祈求丰收仪式的东道主城镇,这个仪式就是苹果花节。节日里有一个盛大的游行,几乎镇子里和镇子周围的每一个人都会参加进来。我的外公是圣地兄弟会会员。圣地兄弟会会员(都是男性)每年都要组成游行队伍行进,他们戴着引人注目的土耳其式帽子,帽子前面缝着一个大大的银制的新月。他们骑的马都披着特殊的毯子,上面同样缝着他们的徽章(很多的新月)。那些帽子是很有异国情调的,总是和某种阿拉伯的神秘联系在一起。我外公的帽子(不同的等级戴不同的帽子)是栗色的,大概有25厘米高,圆圆的,像一顶土耳其毡帽,从帽顶上有一条大大的穗子一直垂到*下边,帽子的正面是一个大大的新月。哇!那看起来真带劲!外公能有勇气戴这样一顶奇怪的帽子真是了不起。每个星期天这些男人们在教堂里看起来都那么平常,但是现在,他们看起来像外国人,但却表现得如正常一般!
……
海蒂报告:海蒂篇 作者简介
雪儿•海蒂(1942~),社会史与临床性科学博士,文化历史学家、性教育家。
曾于1987年被《世界年鉴》选为25位美国最有影响的妇女之一。为世界性科学研究作出了杰出贡献。
现任美国迈蒙尼德大学美国研究所教授、日本大学“性与文化”项目访问教授。曾任纽约大学、巴黎大学、哈佛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等世界著名大学的客座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