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学与现代性 本书特色
《古典学与现代性》是关于西方古典学的一个编本,编者为刘小枫教授。全书包括三篇文章,分别是:莫米利亚诺的《十九世纪古典学的新路径》,戈斯曼的《欧维贝克和巴霍芬的反现代论》,莱因哈特的《我与古典学》。
西方文史意义上的“古典”,严格来讲指古希腊罗马文明,与后来的基督教文明相区别。西方的古典学诞生于近代文艺复兴时代,*富成效的时期在十九世纪初至二十世纪初的一百多年间。本编选译的三篇文献汇在一起,大致可以构成一部西方古典学的现代简史。莫米利亚诺是当代西方著名文史家、古史学家,他对十九世纪西方古典学的概观描述脉络清晰,而且生动活泼。戈斯曼的长文以十九世纪巴塞尔的两位古典学家的个案让我们看到,西方古典学与现代性的关系极其复杂。莱茵哈特是德国古典学家维拉莫维茨的学生,海德格尔和施特劳斯都十分敬重的古典学大师。这些文章有助于我们了解西方古典学的现代困境的来龙去脉。
古典学与现代性 内容简介
本书选译的三篇文献有助于让我们看到西方古典学的现代品质。
莫米利亚诺是当代西方著名古史学家,他对十九世纪西方古典学的概观描述脉络清晰、生动活泼,他让我们看到西方古典学的发展与欧洲政治嬗变的现实关联。
戈斯曼的长文以十九世纪巴塞尔的两位古典学家的个案让我们看到,西方古典学与现代性有怎样的复杂关系。
莱茵哈特是德国古典学家维拉莫维茨“*得意的”学生,也是海德格尔和施特劳斯都十分敬重的古典学大师。这里选译的他的一组短文有助于我们了解西方古典学的现代困境的来龙去脉。
古典学与现代性古典学与现代性 前言
西方文史意义上的“古典”,严格来讲指古希腊罗马文明,与后来的基督教文明相区别,尽管基督教是在古希腊罗马文明的土壤上生长起来的。倘若仿造这种划分的含义,我们也许就得说,中国文史意义上的“古典”当指佛教入华之前的秦汉文明——显然,我国的文史研究虽然有汉宋之分或多次出现过的“复古”,却很难适应西方的“古典学”概念。
西方的古典学诞生于近代文艺复兴时代,*富成效的时期却在十九世纪初至二十世纪初的一百多年间。与我国清代整理故旧的成就相比,这一时期西方古典学整理典籍的成就其实算不上什么。由于采用了实证主义和历史主义的理论和研究方法,这一时期的西方古典学才显得优于我国的文史研究,以至于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我国的文史研究也很快跟上了西方古典学的步伐——苏雪林的屈赋研究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严格来讲,“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我们已经有了西方意义上的中国古典学,尽管我们对西方的古典学研究本身还一无所知。然而,我们同样一无所知的是,在古典学家尼采看来,实证主义和历史主义对西方古典学的危害是致命。倘若如此,如果我们要着手建设中国的西方古典学,就得尤其注重认识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的西方古典学。毕竟,如果我们对西方古典学的现代品质没有清醒的认识,就既不可能发展出具有中国气派的西方古典学,也不可能对我们的史学和文史研究所受到的西方现代学问的毒害有清醒的自我意识。
本编选译的三篇文献汇在一起,大致可以构成一部西方古典学的现代简史。莫米利亚诺是当代西方著名文史家、古史学家,他对十九世纪西方古典学的概观描述脉络清晰,而且生动活泼。戈斯曼的长文以十九世纪巴塞尔的两位古典学家的个案让我们看到,西方古典学与现代性的关系极其复杂。莱茵哈特是德国古典学家维拉莫维茨的学生,海德格尔和施特劳斯都十分敬重的古典学大师。这里选译的他的一组短文(选自由他的学生选编的文集《古代的馈赠》,“古典语文学漫谈”这个题目为本编者所拟),大多具有自传性质,有助于我们了解西方古典学的现代困境的来龙去脉。
古典学与现代性 目录
目 录
编者说明
莫米利亚诺 十九世纪古典学的新路径
引言
一 尼布尔与罗马土地问题
二 从蒙森到韦伯
三 乌瑟纳尔与古典语文学
四 没有边界的宗教史
戈斯曼 欧维贝克和巴霍芬的反现代论
一 欧维贝克和巴霍芬与巴塞尔
二 欧维贝克的反神学
三 巴霍芬的反语文学
莱因哈特 我与古典学
一 古典语文学与古典
二 记我的中学老师
三 维拉莫维茨
四 库尔提乌斯
五 默雷
六 奥托
七 两个时期的学术
古典学与现代性 节选
三、维拉莫维茨
柏林, 这个19世纪末和世纪之交的德国以及德国之外的思想和艺术中心,如今作为曾经的传说在瓦砾和碎片中重生——当我们今天以如此遥远的时间间隔回顾19世纪末和世纪之交柏林时,那么,自格林和拉赫曼那一代人以来,德国语文学家中*伟大、迄今也是*伟大的人——维拉莫维茨不可或缺,他自然地成为蒙森的继承者。此外,在从荷马到普罗克洛斯的研究文献中,如今的古希腊语文学者处处都能遇见这位伟大前辈。尽管他也有错误,可从他那里,我们至今能学有所获,这点无人能及。他的能力远胜于此:维拉莫维茨是有才干的宣告者,悟透古希腊伟大的永恒,如今再也无人有其如此强烈的使命感,似乎这种使命从未曾有过。
维拉莫维茨的翻译作品、希腊语读本和“讲课”,是他听从内心不可动摇的意志的部分体现,这些作品影响广泛。在1928年,这位80岁老人发表了《回忆录》,从中我们获知他的生平。
1848年12月22日,维拉莫维茨生于波森(Posen)南省,是马尔科维茨(Markowitz)庄园主的第三个儿子。
钢琴上方悬挂着国王夫妇的画像,这理所当然。国王就是国王,人们臣属于国王就如同顺从上帝,尤如孩子听命于父母,献身于祖国,与之生死存亡,这已然注定。陆军元帅默伦多夫(Moellendorff)——每个男孩都必须随此姓加上名字维夏德(Wichard)——为老弗里茨(Fritz)赢得了洛伊滕(Leuthen)会战。老弗里茨领养了祖父,取名维拉莫维茨([引按]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威廉[Wilhelm]之子),挂在客厅里的画像上,祖父戴着“功勋章“, 这是他在埃劳(Eylau)获得的。……我们的祖父是波兰人。……对西里西亚战争的回忆多于对解放战争的回忆。
也许,庄园生活的描写属于传记中可读到的*有吸引力的篇章。那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置身其中,无法想象学者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以什么为生。这个男孩擅长骑马,他父亲喜欢他大腿夹紧马的样子,所以看来他注定要当军官。也许是他命运中不可抗拒之“命相神灵”(他根据柏拉图《王制》结尾的神话称之为“命相神灵”),勃兰登堡的骑士学院似乎太昂贵了,训练他拉丁语的家庭教师再也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向他推荐了普福塔(Pforta)中学,由此决定了他的职业和命运、他的外部际遇和内心需求,以及他的一生。1867年9月,维拉莫维茨在七年的学习后离开普福塔中学,七年的学习——几乎不可能换一种表达方式——对他而言成为虔诚的刻骨铭心的事件,成为誓约随时随刻伴随着他,在他*艰难的时刻总是予以安慰。1928年,在万般绝望之际,普福塔中学再次使他产生希望:
由此,普福塔中学在1943年荣耀地庆祝了它的第四个百年,修道院的献词维护了其作用:“主无疑在此,此处至高无上:ecce porta coeli[看,天堂之门]”。
1931年9月25日,维拉莫维茨离开了这个世界,使得他安然地避免了更大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