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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爱情诱惑我

  2020-05-27 00:00:00  

别拿爱情诱惑我 本书特色

我们不谈生活,我们在说活着,活着的时候爱情来了,它来的时候并不那么圣洁。
我认为有两类作家在写爱情。三四流作家在写,是鸳鸯蝴蝶类的言情故事;二流作家不写爱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难以跃出言情小说的陷阱;一流作家也在写,因为要真正地写出人性,就无法避开爱情。
——王安忆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都认定爱情就是去寻找完美的另外一个人,那么爱情就成了天方夜谭。其实爱情的令人感动之处,正是在于我们每个人都并不完美,情愿为自己的真爱付出一份毫无保留的感情。
——杨澜
我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她有时毫无力量。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阴晴圆缺,在一段爱情中不断重演。换一个人,都不会天色常蓝。
——张小娴

别拿爱情诱惑我 内容简介

一个人活到一定的年纪,心中总是会有一个活着或者已经死去的故事。
现实中的很多爱情会伴随着许多副产品,也许是利益的冲突,也许是一种黑暗。
而成熟太多时候是一种负累,但是对抗的时候,我们坚强是因为我们无奈。

别拿爱情诱惑我 节选

1.一个人的私奔
  五月的南京,薄暮时分,天上落下细细的雨丝。晚归的人都脚步匆忙地往家赶,很多店面也闭了门,喧闹的街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有绚烂的霓虹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十九岁的李秀雅并没有随人流回转,她心事重重地徘徊在南京一条条陌生的街道上。朦胧夜色中,很多晚归路人的眼睛都被这个靓丽的身影点亮,没有人知道这个可爱的女孩正在寻觅着什么。
  阿雅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二姐李秀芳在南京的家里。一家人都围坐在餐桌旁等她,特别是才两岁多的一对双胞胎小外甥杨光和杨明,见阿雅进来就扑过去:“小姨,你怎么才回来,妈妈已经把饭菜热了好几遍了。”阿雅看看桌面,秀芳站起身:“又凉透了,我还是再去热热吧。”阿雅歉意地冲二姐和姐夫杨少杰笑笑,在桌边坐下,抱起大杯子猛喝水。杨少杰问:“阿雅,在外面跑了一天,累坏了吧?”阿雅做出十足的气势道:“没什么,我不怕的,现在,我比出租车司机还熟悉南京的路呢!以后你们逛南京,别忘了请我做向导啊。”说着,起身寓座,掩面进了洗手间。
  半晌后,纳闷的秀芳在洗手间找到默然流泪的阿雅。阿雅双手紧紧捂着嘴巴,但那压抑的哽咽还是从指头缝隙泄露出来。秀芳把阿雅从洗手间的角落搀到面池边,询问道:“阿雅,这次来到南京就看你魂不守舍的,整天在外面寻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呀。”阿雅哭道:“我从十七岁读高一的时候就和上官青阳好了,高二时候我为了照顾脑血栓的爸爸退学后,我们还是一直联系着,我们一直到现在都很好。前些日子我开玩笑说要来南京,不再理他了。上官当了真,给家里留了纸条只说来南京打工,就没了踪迹。他平日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在南京举目无亲的,怎么支撑下去呀!”
  二姐杨秀芳直听得发愣,倒是杨少杰闻声赶过来:“阿雅,你这样满大街的寻人太盲目了,我明天就到电台和电视台去,登寻人启事找他。”阿雅这才破涕为笑:“我早该请你们帮忙的。”接着,阿雅便低头不语,倒是拧着的眉头舒缓了几分。
  晚饭后,三个人围坐拟定寻人广告的内容。杨少杰问:“你身上有那个上官青阳的照片吗?”阿雅摇摇头。杨少杰又让阿雅描述一下上官的身材面貌。阿雅想了想:“身材瘦高,面容白净,眼睛很大,笑起来的时候兵感觉甜甜的。”杨少杰乐了:“阿雅,你这样的描述,太笼统,得再具体点。比如他到底有多高多重?什么样的眼睛眉毛嘴巴鼻子?”阿雅皱皱眉:“我又不是相面先生?哪里观察得那么仔细!”
  秀芳也有些忍俊不禁:“阿雅,你这好几年的恋爱是怎么谈的?怎么什么也说不上来?”杨少杰道:“这说明我们阿雅纯洁着呢!”阿雅羞红脸:“谁跟他谈恋爱了,他自己要离家出走,关我什么事?”秀芳念道:“阿弥陀佛,这口是心非的丫头,来南京这好几天都是为谁奔忙为谁焦心呢?”阿雅掩面道:“为不相干的人!”
  第二天清早,阿雅拿着一大包昨晚打印出来的寻人启事坐上公共汽车,这一天的时间,她要把这包东西贴遍南京的大街小巷。上官会在南京的哪个角落,看到阿雅亲手贴上的这些东西呢?阿雅想到上官,总是会莫名地心跳,就算上官不在眼前,也是如此。
  忙碌了一天,腰酸腿疼的阿雅搭末班车回姐姐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偌大的车上空荡荡的,除了阿雅也就三两个返城的人。阿雅疲惫地把头靠在窗玻璃上休息,手随意地抚弄着车窗下面的皮革。突然,阿雅轻轻移动的手指触到些凸凹不平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些不规则的划痕,很显然,是某个不文明的乘客用小刀制造出来的结果。
  有人上车了,售票员打开了车内的灯,一个中年男子慢吞吞地走进来。阿雅的目光再次掠过那些划痕,突然,划痕上面的一行圆珠笔字迹让阿雅心头乱颤:“阿雅,我来南京了,在……”阿雅对着关灯的售票员大声疾呼:“售票员大姐,帮忙打开车内的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售票员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乐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是人命关天吗?”“是,就是人命关天!”阿雅满面焦灼地应道。刚熄灭的灯再次亮起,阿雅顾不得道谢,整个人都扑到那行字上。售票员递过一只笔:“需要的话,就记一下吧。”阿雅点头致谢,两颗无知觉的泪珠落在了那位售票员的手背上。
  回到姐姐家,阿雅拿出在公共汽车上抄下的那段上官青阳的留言,秀芳和杨少杰都吃惊得合不拢嘴巴。秀芳说:“阿雅,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想了想又说:“不对,应该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更合适吧。”阿雅抿嘴笑笑。杨少杰接道:“嗨,早知这样,我就不让阿雅跑这一天了,自己也不用花钱去登寻人启事了。”秀芳驳道:“要不是阿雅四处贴寻人启事,也许还看不到那段留言呢!再说,那留言离现在有七八天了,上官现在还在不在这个地方还不一定呢,登了寻人启事也不算多余,多几手准备就多几分希望。”杨少杰无语点头。
  东方大酒店的洗浴中心外,阿雅焦灼地在门外等待。杨少杰买了价格不菲的门票进去大约十几分钟了,阿雅踱来踱去,心中早已做了几十种情景预测,却无法测定*终的结果是喜是忧。
  杨少杰赤身裸体地踏进气雾蒸腾的浴室,就有一个清瘦高挑的少年迎过来:“老板,我帮你擦擦背吧,很便宜的,只要块钱”
  八十年代末经济大潮刚刚兴起,人人都兴叫老板。杨少杰心想“我在南京地面上开着五金轴承的铺子,这声老板倒是叫得赞真价实啊。”一个男人走过来,把扯住那少年:“上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在的时候,你就专心伺候我得了。不要再招揽生意了,难道怕我给你的服务费不够吗?”少年尴尬地推辞“张老板,您天天来洗澡,身上哪用我搓呀”那个被叫做张老板的男人依旧不依不饶:“我不要你搓澡,要你按摩呢!要我说,你干脆专门做按摩好了,收入不比在澡堂给人搓澡米得殷实?”
  杨少杰在边看出一些眉目,心下对那男人泛起阵阵恶心:“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好男童也不遮掩一下呢,在光天化目之下就这样纠缠。不怕熟人撞见了尴尬”他扯了下那少年:“来,先给我搓背”少年如释重负地乖乖跟杨少杰走进去,杨少杰在水龙头下面蹲下身子,他就帮杨少杰在身上打肥皂。杨少杰冷不丁叫声“上官”少年应一声。杨少杰又叫:“上官青阳”话出口。杨少杰就感觉背后的手停住了“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杨少杰长长叹口气“你果真是上官看你的长相和阿雅说的差不多,又听那人刚才那样叫你,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你这样的复姓的人不像张王李赵那般普遍。”上官听到阿雅的名字,把肥皂丢到地上,转身就往门口冲去。杨少杰一把扯住他,指指他丝不挂的身体,上官才如梦初醒般地扭头冲进更衣室。
  杨少杰跟过去“昨天阿雅还念叨呢,就怕你已经不在这儿了。”上官一边胡乱地套着T恤一边语无伦次地问“阿雅来了多久了?她还好吧.你是她姐夫吧?”杨少杰冷眼看着上官:“阿雅好得很呢!拜你所赐,这些天她直满南京的找你,人都在大太阳底下晒掉几层皮了,每晚部急得哭鼻子呢!”上官尴尬地解释道:“大哥,我年少气盛,做事欠思量,让阿雅跟着受苦了”杨少杰冲着他的胸口夯一拳:“看你说话伶牙俐齿的,行事怎么就这么毛糙呢!”
  杨少杰把上官青阳带出洗浴中心,还没等他招呼,上官就箭步冲向正在徘徊的阿雅,双臂牢牢把她拥个结实:“阿雅,你果真找到我了,和我想象的一样!就是让我等得久了些。”杨少杰在一边给他们降温:“年轻人,醒醒吧,要不是阿雅这些天坚持不断地寻找,你或许就要给人在这儿干一辈子搓澡工了。以后别来这貌似浪漫的事情了,生活不是由巧合和玩笑构成的。”
  阿雅闻此抓起上官的手一看,那双手由于长时间的浸泡已经干燥皴裂了好多细口子了。再端详一下面貌,果真消瘦苍白了很多。上官自我解嘲道:“阿雅,我来南京二十天就白了两分,你倒是黑了三分啊。”阿雅羞涩地掩掩双颊:“南京的太阳比我们河南厉害多了。”
  事情出人意料地顺利,秀芳也如释重负。晚上,上官青阳就在阿雅的姐姐家住下了。大家都休息后,上官借着上卫生间的档儿,悄悄从客厅的沙发溜进阿雅的房间。阿雅正和衣而卧戴着耳机听音乐呢,见上官进来,就把小耳机分给他一头,两个人一块兴致勃勃地听了一会儿,上官侧脸问并排比肩趴在床上的阿雅:“你就知道我会过来,是吧?你穿着衣服,不就是等我的吗?”
  阿雅不服气地揪揪上官贴着自己的耳朵:“谁等你了?我才没等你呢!”上官把脸凑得更近些:“好好,你没等我,等隔壁的那两个小外甥来尿你的床呢!”阿雅“扑哧”笑了。上官定定地看着阿雅的笑靥,伸手轻轻揉捏阿雅纤细嫩黄的脖颈“阿雅,你让我等得好苦,今天好好补偿我一下吧……”
  阿雅轻轻拨开上官的手指,心下却涌动着惶恐而甜蜜的东西。上官双臂拥住阿雅的肩头,把脸放到阿雅的后背上,阿雅温暖的体温就透过夏季薄薄的衣衫传过来。阿雅再次轻轻挣扎一下,没有挣脱,就不再动了。耳机里的乐曲却变得飘渺遥远起来。
  “阿雅,你抖什么?”上官的问话中带着笑,看来是故意的。“我哪里在抖!”阿雅争辩着。见上官不认同,只是笑,阿雅翻身把他推到床上:“你好重,我都支撑不住了。”上官甩开耳机:“女孩子就是没有力气,你压到我身上,压十个小时我也不会抖的。”这下,轮到阿雅不作声了。阿雅把两个耳机都戴上,对上官的话充耳不闻一般。
  上官翻身从床上探起:“女孩子的床上,都是香味儿,搞得我都想打喷嚏了。“说着,凑过来拿掉阿雅的耳塞:“我说话呢,你听到没?人家刚被你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你就对人家不理不睬了。”阿雅愣愣地看看上官,上官就模拟了一个女孩子一样的很媚的笑脸。阿雅不禁笑出声:“水深火热,你也太夸张了吧!”上官脑中闪过这些天一直在他身边腻歪的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影,想给阿雅说说,却欲言又止。
  “在洗浴中心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吧,大少爷!”阿雅见上官不作声,以为他生气了,赶紧安慰:“找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都急死了。特别是到了夜里睡下后,老是想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少年被骗被迫去偷盗,或者离家出走后流浪街头的凄苦景象,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又急又疼。”上官把一记感动的吻印在阿雅的面颊上:“傻姑娘,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了,带累了你。”
  上官青阳的衬衣领口没有扣,他抓起阿雅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那里的肌肉结实而火热,有微微的汗。阿雅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拿开,上官却紧紧抓住不放,他把阿雅纤柔的手往下移一点,放到自己的胸口:“阿雅不要紧张,我厚着脸皮进来,比你还紧张呢,你看看我的心跳得多厉害。”阿雅很乖的没再动,上官的心就怦怦地在她手下跳动着。
  两个人都久久没有说话,突然,上官青阳拥住阿雅把她扑倒在床上,“阿雅,阿雅!”他迷乱又压抑地轻轻叫着,捧起阿雅的头,嘴巴狠狠地压过去。阿雅一开始很吃惊地推搡着,上官却霸道地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上官的舌头强力撬开阿雅小巧的嘴巴,迷恋地吮吸起来。
  在外面玩了一天,阿雅带上官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姐姐正在收拾饭桌,见他们进来招呼道:“吃饭没有,还给你们留着呢。”“吃过了。”阿雅答道。阿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拿遥控器。上官很默契地把遥控器递到阿雅的手里,挨着阿雅坐下后,手臂很自然地就环住了阿雅的腰。姐姐从厨房走进来,有些惊异地看看两个人。阿雅猛然惊觉地把上官
  的手臂从后面悄悄推开些:“姐姐,南京真是太好玩了。”“是吧,”秀芳淡淡地应道:“累了hE?那就早点休息。让上官也收拾一下,出来这么久了,他家人该想他了。”话一出口,阿雅就感觉身后上官握着自己的手猛然一紧。阿雅条件反射地张张口,但看了看秀芳的脸色,却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阿雅把上官送到火车上。上官看看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的阿雅,低头轻轻吻一下她的头发,哼起一首略带感伤的曲子,是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阿雅也跟着轻轻哼唱这首刚刚流行的歌,直到火车开动,她才匆匆跳下车,目送火车渐渐消逝在城市的尽头。歌曲带给她的幽幽感怀,却一直缠绕心头,挥之不去。
  阿雅回到姐姐家,秀芳正在照顾两个孩子吃早饭。姐姐推开吵着争食的一对兄弟:“阿雅,上官青阳走了?”阿雅有些无精打采地应一声。秀芳打趣道:“人家刚离开就开始思念了?”“姐姐!”阿雅嗔怪着,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晚上,阿雅听见姐姐推门而进的声音,赶紧把上官留下的彩色照片压到枕头底下,随手抽出一本书作势,定睛一看,却是上官去年送给她的那本《席慕蓉诗集》。上面扉页的空白处,还留着上官俊秀如出自女孩子手笔一般的字迹,诉说着对自己的款款深情。阿雅赶紧把书丢开,姐姐已经进来了,对着阿雅别有用意地笑笑:“阿雅,是不是恨姐姐了?”
  阿雅有些莫名道:“姐姐,你是我*亲近的人,我怎么会恨你呢?”姐姐冲着露出一角的上官的照片眨眨眼睛:“怎么,我把上官赶走,你不恨我?”阿雅有些不好意思地扑打着秀芳的肩头:“姐姐说什么呢!”
  秀芳猛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阿雅,你的门锁还好用吧?”阿雅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也没太在意,好像不是太好用Ⅱ巴。”秀芳道:“怪不得呢,那天我早上起来,看到上官在你床头上趴着,他那么早就去找你,不太礼貌吧。”
  阿雅也有些羞臊:“姐姐,我以后注意。”秀芳应一声,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你和上官这两天,没有什么吧?”见阿雅有些不解,又问:“毛头小子,做事总让人不放心。你们,没发生那事吧?”“那事?”阿雅对这指代不明的词儿有点疑惑。
  秀芳看阿雅迟疑,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阿雅察觉到姐姐的变化,赶紧解释:“姐姐,看你想到哪儿去了,上官还是很知道分寸的,过分的要求他从来不提。”
  姐姐松了口气,叮嘱道:“阿雅,你记住,女孩子要洁身自好,要不然,以后会后悔的。特别是那种事情,不到结婚那天晚上,是万万不可以做的,要不然,在男孩子眼中掉了身价,显得轻贱不说,万一以后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你找了别的男朋友,那人也会对此耿耿于怀的。”
  阿雅看看姐姐紧张严肃的神情,郑重地点点头,向姐姐保证:“你说的话,我记下了,就算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不会拿自己未来的命运开玩笑的。”“爱情?”秀芳重复着这个词语,脸上浮起淡淡的嘲笑:“也许只有没长大的男孩,或者像你这样的纯情女孩子才说爱,隋这个词吧。”阿雅有些纳闷:“看你跟姐夫,不就很恩爱吗?”秀芳回避似的说:“现实针头线脑的琐碎生活,需要很多呢,光注意爱情,太奢侈了。”
  阿雅“哦”一声,秀芳又说:“别怪二姐想得多,妈妈去得早,大姐和大姐夫带着女儿小诺搬到小李庄照顾爸爸,现在你在我身边,一些事情,我应当替你考虑的。男人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他们复杂得很呢。”阿雅大笑:“姐姐,男人怎么复杂,你应该深有体会吧,给我好好讲讲,免得妹妹我将来吃亏。”秀芳假装恼怒地用手指点一下阿雅的额头:“你呀,记好姐姐一句话,男人不单纯,别让爱情蒙蔽双眼而看不到爱情之外的东西就够了。”
  正打闹着,门口传来开锁声。阿雅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秀芳也看看表,叹一声不再说话。阿雅看出姐姐的不悦:“姐夫生意很忙吧,有好几次我听见他到了下半夜才回来呢。”秀芳心不在焉地应道:“有时候谈生意,请人吃饭喝酒的,没准。”说着,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秀芳早早就把阿雅叫起来,让她去杨少杰店里帮忙。阿雅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姐姐叮嘱店里的各项事宜。秀芳一开始是和杨少杰一起看管店面的,后来生了孩子,不得已才留在家里。可是几年下来,孩子还是离不了人,秀芳也只能继续呆在家里了。杨少杰看着秀芳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阿雅这么聪明,过不了几天准保比我还厉害呢,哪里用得着你教?”
  阿雅看得出,杨少杰对姐姐远远不像刚结婚时那样尊重了。也许是因为这几年一直是他支撑着店面维持着家计,对姐姐的态度也有些不以为然起来。看来姐姐说得对,光有爱情怎么能支撑一辈子呢,阿雅心中暗暗感叹。
  阿雅跟杨少杰一起到了店里。这是一个坐落在繁华商业地段的店面:大半条街上都是做五金和汽配生意的。大清早的已经开始有往来不断的人流了。阿雅有些好奇:“姐夫,做生意干什么要跟他们扎堆呀?这样岂不要被他们分去很多顾客?”杨少杰笑笑地看着阿雅:“这叫规模效应,规模越大,来的人就越多,我们才越有机会做生意呢。”阿雅点点头,心想自己真是要好好学才行,要不,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岂不被人笑话?
  杨少杰看出阿雅的怯意,大声说笑道:“有姐夫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坐在店里看热闹就好,反正我们人手也够的。”阿雅笑笑:“谁胆怯了?”心下暗想:我可不是来看热闹的,我要好好学着,给你看看。
  两人到店里的时候,住在店里的两个小伙计已经把店门打开,将货架收拾整齐;隹备做生意了。杨少杰巡视一圈,又让他们调换了几件货物摆放的位置:“给你们说过几次了?销量好或者近几天热销的型号一定要放在打眼的地方。”两个人点头应着,但杨少杰一背过脸去,他俩就开始对着阿雅做鬼脸了。
  阿雅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伙计个头很打眼,身条却一个赛着一个地瘦,好像刚支起架子的小马驹似的。人也不大,顶多十七、八岁,对店里的事情倒是很精通。两个人兴趣十足地凑过来跟阿雅攀谈,他们一个叫马子建,一个叫刘向北,异口同声地让阿雅叫他们小马和小刘。当他们听说阿雅是女主人的妹妹,和他们一样也是从河南县里出来的,就更加滔滔不绝起来。这时,有个拎包的中年人进来了,也不说话,就在几个货架子之间左顾右盼。杨少杰赶紧上去招呼客人,来人指着架上的几件货问了一下价钱,小马赶紧凑过去,利索地说出报价和可以给的折扣数。
  敲定后,小刘去后面仓库提货,小马给来人开货款单。客人看着小马一手小学生一样的字问:“读书不多吧?”小马讪笑:“也初中毕业了,在校的时候太调皮,没装多少墨水。”来人有些挑剔:“你墨水多少和我没关系,不过把这样的货单给我的上司看,说不定他认为我给他弄了不地道的货糊弄他呢。”
  杨少杰的字也马马虎虎,阿雅拿起笔照着小马开出的格式重新填了一张。那人看着阿雅娟秀的字迹笑了:“你们的秘书?够专业的。”杨少杰有些得意:“还凑合吧,刚来,还没训出来呢。”来人又上下打量几眼阿雅:“放在这小店里,可惜了。”杨少杰道:“来帮几天忙,我们这小店,是留不住这般人物的。”
  小刘帮客人装好货。杨少杰很开心地按了一通计算器:“不错,开门红!”回头看看在店里转着看货的阿雅:“有文化的人就是聪明,我还没教呢就会帮我做生意了。今后你要是帮我给客人介绍货的话,小嘴吧嗒几句,肯定比这两个小子有说服力吧。”小马说:“那是,阿雅姐的水平,哪是我们能比的?”阿雅有些羞涩:“我就是会写几个字,生意上的事情,还一窍不通,你们要多给我说说才行呢。”
  到了中午,杨少杰让小刘看铺子,自己带阿雅和小马出去吃饭。他们要了一个小雅间,点了几个价格中等的菜,几瓶啤酒。正吃着,服务员端上一盘虾,杨少杰说:“上错了,我们没有点这个。”一个黑胖的人打帘子进来:“没错,我给你们加的。”说着提了提因为便便大腹下滑的腰带,捏一下阿雅的脸蛋:“杨老弟,这次的小妞够地道,新靠过来的吧?怎么也不介绍哥哥我认识一下?”
  阿雅惊慌失措地拨开来人的手,吃惊地看看杨少杰,又看看这人。小马上前给那人拉开椅子,一边请他坐下,一边介绍道:“这位水灵灵的姐姐是嫂子的妹妹,叫阿雅,前几天刚来南京,今天**次到店里给我们老板帮忙。”又给阿雅介绍道:“这位姐姐叫他张大哥好了,平常生意上常来往,张大哥对我们老板挺照顾的。”
  杨少杰道:“小马嘴皮子就是利索,我还没来得及给双方介绍呢,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小马嘿嘿一笑。杨少杰见阿雅还是有些不自在,又说:“张大哥这个人热情风趣,平常*喜欢开玩笑了。”又对那个张老板说:“县里刚出来的小丫头,没见过什么市面,张大哥刚才把我妹妹口下着了。”
  张老板举起酒杯,对阿雅说:“不知者不怪,阿雅妹子,哥哥给你赔罪,来干一杯!”阿雅不得已只好端起小马给满上的啤酒站起来,张老板满面堆笑:“妹子别客气,坐着喝就好。”说着一口气干掉,冲阿雅亮亮杯底。阿雅不得已也一口口吞了。小马和张老板都鼓掌竖指大笑。杨少杰也很高兴:“阿雅今天真给姐夫面子,**次坐上酒桌就有大家风范,看来是个场面上的料子。”
  ……

别拿爱情诱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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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