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旗风暖少年狂-陈独秀与近代学人 本书特色
陈独秀为一代奇杰之士,其平生风义,在与苏曼殊、蔡元培、胡适、鲁迅、傅斯年、章士钊、台静农以及《新青年》的众多作者、读者之间的交往中展露无遗。书题诚与今日坊间以某某“周围”“左右”为题者相仿,但本书披沙拣金,钩玄索隐,并非一味堆砌故事,而是意在探究近世文化变局,并借此勾勒民国文人、学人之细节与侧面,以期一窥民国精神之风貌。
酒旗风暖少年狂-陈独秀与近代学人 目录
序言
何处沧波问曼殊
——陈独秀与诗僧苏曼殊
一、才子佳人共一魂
二、新得佳人字莫愁
三、风流和尚只意淫
四、丹顿裴伦是我师
五、半部小说写春秋
六、苏陈、雨果有异同
七、曼殊善画工虚写
八、三爱深情说三郎
蔡元培时代的北大风骨
——陈独秀与北大校长蔡元培
一、文科学长可请陈仲甫
二、“三顾茅庐”聘独秀
三、北大人眼中的陈独秀与陈独秀眼中的北大
四、自陈君任学长,文学革命遂大流行
五、蔡元培兼容并包中“倔强的坚持”
六、肩住黑暗的闸门
七、3月26日北大之夜
八、陈独秀、胡适对蔡元培“不合作主义”的不同解读
九、1932年蔡元培“就近营救陈独秀”
十、无数伤痕中又添一伤痕
扩拓万古心胸
——陈独秀与“我的朋友”胡适之
一、当年四海称陈胡
二、陈君望兄来文甚于望岁
三、以为改良文学之先导
四、今日中国文界之雷音
五、白话文学将为中国之正宗
六、高张“文学革命军”大旗
七、从“言之有物”到“文学独立”论
八、惟新文化运动方向“必不容反对者匡正”
九、校长“力约弟为文科学长,弟荐足下以代”
十、新文化运动是人的运动
十一、不料陈、胡二公已到短兵相接的时候
十二、我们还同有一点容忍异己的态度
十三、既不以私友损真理,也不以真理碍私交
十四、五四运动时代过去了吗?
十五、既开风气亦为师
谁是五四时代的狂人
——陈独秀与《狂人日记》的作者鲁迅
一、审美**印象:跟着疯子走
二、问苍茫大地:疯子谁属?
三、数疯狂人物,惟我独秀
四、《新青年》与“鲁迅”诞生记
五、“白话则始于《新青年》,而《新青年》乃独秀所办”
六、遵命文学:陈独秀是催我做小说*有力的一个
七、实庵的尺牍:陈独秀鲁迅观
八、独秀狱中说鲁迅:我认他为畏友
九、我对于鲁迅的认识:不是神,不是狗,而是人
独秀精神的青春版
——陈独秀与学生领袖傅斯年
一、傅斯年论陈独秀:光焰万丈的大彗星
二、陈独秀支持《新潮》的创办
三、傅斯年:五四运动的总指挥与旗手
四、傅斯年:独秀精神的青春版
五、“疯子是我们的老师”
六、“我们断然有救”
永远的《新青年》
——陈独秀与《新青年》作者、读者及其他
一、1915年9月15日:新文化运动的光辉起点
二、因祸得福:从《青年杂志》到《新青年》
三、主编意识: “改造青年之思想,为本志之天职”
四、作者群体: “本志执笔诸君,皆一时名彦”
五、共担道义:从欢迎来稿到“不另购稿”
六、经营有道:从一千本到一万五六千本
七、生态环境:从租界到北洋政府
八、接受史上的《新青年》:*为壮丽的精神日出
君时扪虱我谈兵
——陈独秀与诤友章士钊
一、字字挟严霜:编辑《国民日日报》
二、为汝南晨鸡:协办《甲寅》月刊
三、痛民族之衰弱:作序《双枰记》
四、三年不闻政:章士钊应陈独秀之邀任教北大
五、为国惜才:章士钊1919年营救陈独秀
六、“老章又反叛了”:陈、章老友俨成敌国
七、政见不同私谊长存:1933年章主动出庭为陈作辩护
八、独有故人陈仲子:章士钊情系狱中旧友
九、山居忆故人:陈、章江津诗话
十、性格的命运:陈、章不同之归宿
烈士暮年心
——陈独秀与同乡后学台静农
一、恨不逢君尽一壶
二、台静农豪侠印象
三、坐起忽惊“诗”在眼
四、独秀江津何以为生
五、《新青年》未竞的事业
六、字字看来皆是血
七、烈士暮年心
八、无穷天地无穷感
附录主要参考与引用书目
跋愿于细节见精神
酒旗风暖少年狂-陈独秀与近代学人 节选
寄居傅斯年家时,陈独秀与傅讨论起世界局势,傅不无颓丧地说: “我对于人类前途很悲观,十月革命本是人类运命一大转机,可是现在法西斯的黑暗势力将要布满全世界;而所谓红色势力变成了比黑色势力还要黑,造谣中伤,倾陷、惨杀,阴贼险狠,专横武断,一切不择手段的阴谋暴行,都肆无忌惮地做了出来,我们人类恐怕到*后的运命!”
陈说:“不然,从历史上看来,人类究竟是有理性的高等动物,到了绝望时,每每自己会找到自救的道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各色黑暗的现象,只是人类进化大流中一个短时间的逆流,光明就在我们的前面,丝毫用不着悲观。”
傅很严肃地对陈说: “全人类已临到了窒息的时候,还能够自救吗?”
陈说:“不然,即使全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只要我们几个人不向黑暗附和,屈服,投降,便能够自信有拨云雾而见青天的力量。譬如日本的黑暗势力,横行中国,压迫蹂躏得我们几乎窒息了,只要我们几个人有自信力,不但可救中国人,日本人将来也要靠我们得救,不要震惊于他们那种有强权无公理的武装力量。”
这话在一般人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傅斯年却颇以陈的见解为然。陈、傅对话不久的1937年9月,陈独秀在中英协会上与胡适、傅斯年晤谈时,傅斯年将陈的乐观见解转告胡适,并说: “我真佩服仲甫先生,我们比他年纪轻,还没他精神旺,他现在还是乐观。”
有趣的是,这篇*见陈独秀乐观精神的师徒对话,是陈独秀自己在《我们断然有救》一文中记叙的。陈氏记下这段生动的对话之后,意犹未尽地说:
“我现在还是想着”这个话题,并于文末强调:
我们不要害怕各色黑暗势力笼罩着全世界,在黑暗营垒中迟早都会放出一线曙光,终于照耀大地,只要我们几个人有自信力,不肯附和,屈服,投降于黑暗,不把光明当作黑暗,不把黑暗对付黑暗,全世界各色黑暗营垒中都会有曙光放出来。
酒旗风暖少年狂-陈独秀与近代学人 作者简介
石钟扬,安徽宿松人。现为南京财经大学中文系教授。在海峡两岸发表学术论文百馀篇,著有《人性的倒影》《文人陈独秀》《五四三人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