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如梦-大众文化热潮三十年 内容简介
三十年间,一次决定中国命运的会议让冰河缓缓解冻,大众文化开始生长起来——
一位叫邓丽君的台湾女歌手带着她的天籁之音悄然来袭,各种大众文化热潮自此发不可收,柔靡轻款的歌声未息,香港的声画让佛家少林寺开创了数十年的视听武打之风。
一种叫“朦胧诗”的文学体裁席卷全国,一代青年都是文学青年,让人如痴如醉的《霍元甲》、万人空巷的《上海滩》,开拓了民众精神世界新的疆域,金庸的“成年人童话”在有华人的地方数十年不衰,琼瑶的小说竞成“爱情教科书”。
一个“新民俗”——春节联欢晚会,承载了多少人的文化记;王朔的文字,让人知道崇高可以挖苦,高尚可能可笑;席慕蓉的清浅诗行滋润了多少人的心灵,由北向南辐射的“汪国真热”竞以笑柄煞尾,余秋雨由万众仰首的文化大师变成了对世故文人的“千年叹”,“全民选秀”造成的电视传播业奇观……
《流光如梦》通过唤醒曾让我们沉醉的记忆,检视三十年来伴随国人心智开放、成熟的种种文化现象与文化心理。
流光如梦-大众文化热潮三十年 目录
引子
解冻的冰河——1980年前后的影视文化状况
“白天听邓小平,晚上听邓丽君”——大众文化**波
一座寺庙的电影传奇——《少林寺》及其系列影片
文星照耀中国——文学热与艨胧诗潮
迟志强入狱与家庭舞会遭取缔——大众文化发展的短暂遇挫
**部香港剧集与**首粤语流行歌——《霍元甲》冲击波
现代游侠与都市骑士——《上海滩》和周润发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金庸武侠小说的商业与文化奇迹
海峡彼岸的“爱情教母”——琼瑶言情小说及其影视产品
“新民俗”的盛与衰——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
同根同祖的清新之风——台湾影视歌的十年风靡
行吟诗人般的“摇滚教父”——崔健与中国摇滚二十年
新诗也通俗,诗人也流行——席慕蓉与汪国真
“国产电视剧终于好看了!”——《渴望》开启的大众文化新局面
从艺术殿堂到商业江湖——张艺谋与陈凯歌的电影之路
躲避崇高与亵渎神圣——王朔、周星驰与无信仰心态的流行
古代经典与现代声画——四大古典名著的电视呈现
“誉满天下,谤满天下”——荣辱余秋雨
商业时代的传播业奇观——被“全民选秀”搅动的社会
网络文学、网络事件与网络红人——网络文化的初潮涌动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流光如梦-大众文化热潮三十年 节选
解冻的冰河——1980年前后的影视文化状况
1978年以后的这些年,叫“新时期”。算起来,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起点,我们进入新时期已经整整三十年了。回看刚刚摆脱“文革”梦魇、进入新时期的中国大陆的大众文化,好比一条冰封已久的河流,在终于来临的春阳的照耀下,开始在”咔咔”的冰裂声中逐渐解冻。
新时期以前,被极“左”思潮和政策笼罩的中国大陆,红潮滚滚之下,大众文化领域一片单调、灰暗、阴郁——甚至根本就没有“大众文化”,有的只是政治意识形态的宣教,所有的文化产品都产生自国家意志和体制运作。那些年,女性衬衫领口有花纹都会被指为“资产阶级趣味”,靠在南墙根的老头闲聊几句“刘备招亲”之类都会被说成“为封建统治者张目”,随时会招来横祸。长达十年的“文革”中,大众所能参与的文娱活动,所能达到自己本能需要的精神满足的对象,基本就是由国家认可和强力推广的“八个样板戏和一个作家”。
所谓“八个样板戏”,就是京剧《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海港》、《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和交响乐《沙家浜》。这些剧目由*高层的“无产阶级文化旗手”江青亲自组织创作,演职员里汇集了全国一流的文艺家,比如袁世海、童祥苓、汪曾祺等。
样板戏以宣扬阶级斗争、颂扬革命暴力、抑制人性情感、培养政治忠诚为旨归,剧目创作出由江青审看、改定后,作为不得有丝毫“走样”的“样板”令各地剧团搬演,同时几乎禁绝一切传统优秀剧目。搬演中,如果“钦定”的“样板”里某角色在某时间里抬了左手,那任何地方、任何剧团的演出中在这时该角色就不得抬右手;而且,连角色服装上的一块补丁的大小都不许和“样板”有丝毫误差!
看戏,在电视、舞会、旅游等文化活动形式远未普及的时代,是大众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样板戏”这种荒谬的“艺术”几乎是那时公众唯一可看的戏,反反复复,看来看去,戏瘾再大的人也都兴味全无、不胜其烦。“戏不戏,《红灯记》;唱不唱,《沙家浜》”,我的家乡那时私下流传的这句顺口溜,充分表达了人们的烦闷情绪。
“一个作家”是指浩然。这位原名梁金广的作家是那个时代的应声虫与大红人,写有完全符合“路线”和“政策”、深受“上面”肯定的小说《艳阳天》、《金光大道》、《西沙儿女》等。他是“文革”中唯一被允许在书店销售作品的当时作家。当傅雷、赵树理、巴金等作家在“文革”风暴中家破人亡之际,他却可以坐着军方的专机去西沙群岛“体验生活”。
对于处在文学读物极端贫乏时期的一代读者来说,浩然那些缺少个人思想、演绎政治理念、参与构建乌托邦而又显示出一定文学才华的小说,不啻是焦渴时的甘泉,被大批读者无法选择地吸纳。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上,除了他的这些“作品”,读者便几乎没有别的文学食粮,一代人的文学生活不得不与浩然紧紧联系在一起。这种”饮鸩止渴”对读者头脑与心灵的扭曲,和强大的文化专制对人的戕害一起,使精神置换能力差的人终身不能摆脱——他们永远失去了对文学作品的正常审美力和判断力。
舞台剧和文学书籍之外,在大城市,极少数家庭拥有传说中的电视机,比如今天著名的上海女作家程乃珊,她家当时就有一台苏联产的黑白电子管电视机。程乃珊曾这样回忆1960年代初看电视的情景:“当时家庭电视尚不普及,因此有了电视也不敢声张,怕被称为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我家一位亲友,甚至把电视机放在壁橱里,看电视看到一半,一旦有不熟悉的人敲门,壁橱门一关就保险了。现在的年轻人听到,一定有如感到天方夜谭一样古怪吧?”
这并不多么古怪,在那“大革文化命”的时代,有关文件和报刊上基本不提电视这一文化样式,足见当时电视业根本不成规模、气候,没有社会影响,更说明电视机乃罕见之物。而1960年代居然拥有电视机的人,如此豪奢,正是“工农群众”要“打倒”的对象。
人不是动物。在任何社会环境里,人的天性中对精神文化生活的要求依然会固执生长。“文革”中那极端单调的文化状况,让人不得不从一些匪夷所思的活动中去获取精神满足,比如看别人被批斗时戴高帽、“坐喷气式”、剃“阴阳头”,比如听“被专政”者被迫自己喊侮辱自己的口号,比如读充满腾腾杀气和人身攻击的大字报,比如像煞有介事的“早请示,晚汇报”……对正常时代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荒谬场景的“观赏”或参与,竟也把失去基本文化生活的人们的精神生活填充起来。古今中外罕见的向领袖表忠心的“忠字舞”,也成为当时一些人文化生活的一部分。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病逝:1978年12月18日,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此前邓小平在高层的领导核心地位已形成,中国历史开始了新的一页。新时期大众文化发展的溪水,在“文革”造成的荒芜与污浊中,开始汇集、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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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在互联网迅猛发展的今天,依然是*重要的大众文化形式。中国大陆不分城乡,基本形成共同的“电视记忆”,是在1980年代中期。而在1958年5月1日,距1936年11月2日英国广播公司在人类史上**次进行正式的电子电视系统公开播出试验22年后,中国大陆**个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已开始试播,随后陆续成立了上海电视台、哈尔滨电视台、广州电视台、天津电视台,等等,到1963年,中国大陆有电视台、试验台、转播台36座。
《一口菜饼子》是中国**部电视剧,由北京电视台播出于1958年6月15日。这部全长20分钟的电视剧以“忆苦思甜”、“节约粮食”为主题。不管我们对这部中国电视剧史的开篇之作怀有怎样的好奇,也永远没法亲睹了——那时没有磁带录像设备,电视剧其实基本就是舞台话剧的“现场直播”,且无法录像储存;如要“重播”,就得演员们再演出、再“直播”一次。拥有磁带录像设备,要到1967年。
1966年之前,8年时间里,全国只播出了80余部这种“一条主线,两三个场景,四五个人物,七八场戏,三十分钟,二百个镜头”的“直播电视剧小戏”。
十年“文革”,文化蒙难,才萌芽的电视横遭摧残。十年之中,北京电视台只拍了一部电视剧,叫《考场上的反修斗争》,听名字就知道是何内容。
倒是在1972年,为了转播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国从国外引进了彩色电视技术设备。因为没有发射、录像、差转等设备,画面模糊,**次接收到彩色电视信号的技术人员竟以为是故障。从彩色电视试播到“文革”结束,全国仅有两部电视剧播出,为上海电视台录播的《公社党委书记的女儿》和《神圣的职责》,都是反映知青上山下乡、扎根农村的宣教。
那时赤贫、落后的中国,找不出几台电视机,拍不了几部电视剧。约略交代一下电视史,可以看出,电视远离“大众”,更未成为后来那样的大众文化焦点。
“文革”结束和否定“两个凡是”的那几年里,中国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转变。这段时间,本就稚嫩、当时更奄奄一息的电视恢复不了元气;但那时,国外影视片却不断被引进,为中国电视的发展提供了养料。
《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伟大的曙光》、《难忘的1919》、《乡村女教师》、《望乡》……这些来自南斯拉夫、苏联和日本等国的电影,在1978年后陆续在国内电视荧屏上播出。经历了严格筛选的国外影片在不涉及意识形态冲突下,顿时打开了国内观众的眼界,也让数十年来一直处在封闭中的中国电视工作者抽了一日凉气。
1978年5月1日,北京电视台改名为中央电视台。这一年播出《三家亲》、《窗口》、《教授和他的女儿》等电视剧8部;1979年播出电视剧19部,有影响的有体现年轻人奋发图强的《有一个青年》、表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祖国的儿子》、反映张志新烈士事迹的《永不凋谢的红花》和反映家庭关系的《爸爸病危》等。1980年,中央电视台播出电视剧131部,数量急剧增长,这是1979年中央广播事业局召开全国电视节目会议号召“大办电视剧”的结果。这些电视剧里,引起反响的有《凡人小事》、《女友》、《乔厂长上任记》、《何日彩云归》等,作品的题材迅速扩大,风格上也向多样化发展。1981年,中央电视台共播出电视剧128部(集),《新岸》、《卖大饼的姑娘》、《你是共产党员吗》等作品至今可能还有观众有印象。
1981年的年底,中国大陆已有电视机1000万台。那时“电视机”和“看电视”都是了不得的东西和活动,一台电视机前往往会围着几个家庭乃至全村庄的人。据此估算,1981年全国的电视观众已经过亿。电视具备了形成大众文化的条件。
随后,1982年全国制作电视剧348集。这些作品中,被热议的有表现“文革”一代青年苦闷与追求的四集电视连续剧《蹉跎岁月》,改编自古典名著的武打电视连续剧《武松》,反映当时青年面貌的三集电视连续剧《赤橙黄绿青蓝紫》,反映解放前上海小市民和知识分子悲惨生活的三集电视连续剧《上海屋檐下》等。
在电视业刚刚勃兴、文娱生活依然贫乏的背景下,电视绝不是今天我们感觉的“*没文化”的文化样式,再粗糙、再单调的电视节目,都是人们在饭桌上、在客厅里、在公交车上、在办公室里兴致勃勃谈论的对象。电视本脱胎于电影,而看电影必须买票去电影院,如今有了电视,就等于家里有一块电影银幕,这是多么新奇、兴奋的事!而那时的电视还不具备多少“大众文化”的内涵,更多还是体制文化的表现,同时知识分子的精英文化时常希望在电视屏幕上向大众渗透。
因此,那时的电视剧,大多是缺少娱乐性的,一副穿着中山装的严肃、正经模样;而对它们的评论,同样是随时从政治、道德、教化出发,充满刻板僵化的八股教条味,却又俨然是真理和正义化身,高高在上,在今天看来往往叫人啼笑皆非。
1981年,浙江电视台录制的电视剧《为奴隶的母亲》得到的一种评价是:“春宝爹酗酒、溺婴以至出典妻子,是丑化了贫下中农。”
同是在1981年,中央电视台和丹东电视台联合录制了电视剧《新岸》。《新岸》根据报告文学《走向新岸》改编,讲的是“文革”中失去家庭温暖的小姑娘刘艳华走上盗窃犯罪道路,被抓捕坐牢,在狱中得到管教干部的改造,出狱时决心重新做人,不料重返社会后受到包括家人在内的人的百般歧视。苦闷的刘艳华一度寻死,后加入上山下乡队伍,投入艰苦劳动,默默守卫自己的尊严。此期间她得到农村青年高元钢的爱情,在爱情的感召下,她恢复了对生活的信心,终于走向了光辉的新岸。
1982年第3期《大众电视》上有人这样评论这部剧:“《新岸》是一部经不起推敲的作品”,“刘艳华转变了,那么她是怎么转变的呢?仅仅是由于‘良心发现’,而不是靠党的政策感召和社会力量的帮助吗?看来,编导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就是社会的正义力量、党的力量、群众力量”;“女主角刘艳华的四周都是歧视她的人,只有一个男青年终于向她伸出了爱情之手,是爱情‘把一颗冰冷的心暖热了’,使她走向新岸。一个犯过罪的失足青年的思想转变,只靠爱情的感化,而没有党的政策教育和感召,没有党政组织、老一辈的长者和群众的帮助,也没有自己对过去所犯错误的深刻认识,这种转变的可信性究竟如何?”
还有1982年首播三集的八集电视连续剧《武松》,这是山东电视台当时开风气之先的一部精彩好看的武打片,主演祝延平是当时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然而评论忧虑地认为,《武松》播出后,“社会上打架的多了”,“学醉拳、斗殴的多了”,“有些十来岁的小孩子,也端起小膀子,瞪着眼睛说:‘看我武松的铁拳!’”
依照这种充满社会责任感的意见,所有的武打动作片——影视片的一大部类一都应取缔。
随着电视剧从体制文化中日益分离,没有谁去“贯彻”这些评论观点,作为“文艺永叵主题”的爱情,在后来被大大张扬,言情剧成为电视的一大剧类;而武打剧,连续几十年充斥荧屏。奇怪的是,在其刚刚出现、远未表现出多大负面效应时,它们被批评包围;而当它们真的泛滥成灾,败坏、恶化了社会风气时,却好像没有什么人出来呼吁清理了。
虽然政治、道德批评往往不得要领,但那个时候电视剧的不足之处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是篇幅太短,那时一个剧集有将近十集就要叫“大型电视连续剧”,这使其没有发挥自身特点和优势,内容含量上与电影差不多,而电视剧的精致程度与专业性又无法与电影比。1981年,中国大陆倒是产生了**个长篇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这个作品的导演就是后来执导《红楼梦》和《三国演义》的“和我国电视剧同龄的老艺术家”王扶林。《敌营十八年》描述地下党员江波打进敌人内部十八年之久,从副官升为少将高参,获取并送出了大量绝密情报,为新中国的诞生做出了突出贡献。可惜的是,这个情节框架很吸引人的片子因是大陆首次尝试长篇电视剧,拍得粗糙荒唐,漏洞百出,引起了各方面的批评;而遭批评的另一重要原因,在于该片**次做了淡化宣教、突出电视剧娱乐功能的尝试。
其次,当时对电视这种时间性艺术的特点重视不够,加上又是精神消费品供小于求的阶段,电视台没有收视率的竞争,播任何东西,哪怕是“为您服务”这样今天少人关注的节目,都观者如云,家家户户在窄小的黑白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由于制作者们没有把电视剧拍得“好看”以争夺观众的压力和意识,那时大陆电视剧节奏的拖沓、缓慢在今天会叫人发疯。早在1981年,就有评论表达不满,要求电视剧能“紧凑些”。文章描述的场景非常能代表那时电视剧的节奏:“一辆汽车出现,总要从很远拍起,一直‘跟’到目的地,然后是停车、开门、下车、进屋,接着是摘帽子、坐下、掏烟、点火、收起打火机……慢慢吞吞,拖拖拉拉,让人看得又着急又烦恼。”(春宁《紧凑些》,1981年第1期《大众电视》)
这些弊病的革除,并不是观众对编导们的呼吁起的作用。到1990年代,体制上的控制一放松,大众文化市场一形成,与电影重叠、又不如电影专业的单本电视剧消失了,慢节奏、“不好看”的顽疾也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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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前后,闭塞得太久的中国有一个*响亮的主题词——开放。引进国外电视节目,让脸上菜色还未褪尽、“文革”中高亢的“革命”旋律还响在耳边的中国人直观地看到了国门之外的生活、观念、场景和异国艺术工作者的才思,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1970年代中期以前出生的人,一定对两部国外电视连续剧保持着亲切的记忆:《大西洋底来的人》和《加里森敢死队》。
1980年5月播出的美国科幻系列剧《大西洋底来的人》在全国掀起了一股“麦克·哈里斯”旋风。剧中一起起神秘离奇的事件,一宗宗不可告人的阴谋,引人入胜的剧情创造了空前的收视热潮。这部连续剧原为美国导演欧文·艾伦1964年开始拍摄的110集科幻剧《海底游记》,中国大陆将其中17集译介过来,更名《大西洋底来的人》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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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众从革命的精神兮兮中走出,大众复苏,大众文化也开始复苏。在这特别的三十年,原本百姓日用的精神消费、男欢女爱、家长里短、民间小调、通俗歌曲,在此间却有了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冲击和跌宕。此书是回顾,也是反思,语调平和、内蕴深远的反思。在大家都急急忙忙向前奔的时候,这种回顾和反思,对每个人都有价值。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张鸣
流光如梦-大众文化热潮三十年 作者简介
谢轶群,青年作家,自由撰稿人。生长于潜山,沉潜于安庆,试笔于昆明,在全国各大报刊发表文化评论及文史随笔等40余篇,出版有历史散文《民国多少事》(九州出版社,2007)。其作品知性与感性交融,文风清逸流畅,不写快餐文字,力避学究气息,深受读者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