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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草头咂咂鱼

  2020-06-01 00:00:00  

清粥草头咂咂鱼 本书特色

饿死你的文字!馋死你的插画!烟火气中的江南风物,时光里的知味品读。
★精装设计,仿布精品制作。
★图文并茂,精彩手绘,阅读与收藏均可。
★烟火气中的江南风物,安静时光里的生活品读。

谈正衡先生这两本关乎饮食的书,犹如暮春江南的清华水木,恰似雨丝风片的水乡风情。无论是村落里的炊烟,闾巷中的香味,直到时令的出产,应时的江鲜,都只有在江南才能体味其中的韵致。作者的文笔是平缓直白的,没有矫揉造作,读来舒服自然,会与喧嚣的世态,浮躁的心境形成很大的逆差,让读者得到一种少有的宁静。普通人,平常菜,淡然心,我想,这或许是两本读物的共同特点,也是具有更多亲和魅力的所在。
——赵 珩(《老饕漫笔》作者)

谈正衡老师的几本美食话本,可谓恰逢其时。他从构思到成书,源于几十年生活的沉淀。从梅香酒螺到清粥草头,我们在品味美食境界的同时,眼前显现的是一幅幅隽秀的江南影像,其中有水的湿润,有风的清新,还有泥土的清新。——《大江晚报》

安徽食家谈正衡的大作《梅酒香螺嘬嘬菜》,谈到“蒸菜”的烹调法,有蒸茄子、蒸苋菜和蒸毛豆。没有吃过多少个菜系有蒸菜,无论瓜菜都是炒的多,下很多油,尤其习惯用猪油。如果炒菜太油腻,我们间中会用清水泡一下,洗去油脂。广东人也有用油盐水把青菜灼熟,或蘸豉油吃,可减少油腻。——香港《大公报》

故乡的滋味,很多时候是自舌尖和味蕾上弥散开来的,谈正衡老师的《梅酒香螺嘬嘬菜》和续集《清粥草头咂咂鱼》,既写尽了江南街边灶头的草根美食,又一再地把乡情作了调味剂,身在江南的人读了,是一种口腹和味蕾的酣畅抵达,远离江南的人读了,是一支清远的笛声把乡愁瞬间拉近,没到过江南的人,怕只有做一场今生只合江南老的梦了吧。——《大江晚报》

清粥草头咂咂鱼 内容简介

这本书几乎把江南的美食一网打尽,家常的时令蔬、乡间的野味、酒店的招牌菜、街坊的小吃应有尽有。或详或略由古及今地和我们聊每种味道是如何烹饪,以及相关的传说典故和诗歌。仿佛美食的话题是一张通行长江水系的船票,自青弋江至长江,从秦淮河到苏杭,从新安江到徽州,顺便把江南的文化一并打捞和串联起来,使之日渐丰盈不再是抽象。

清粥草头咂咂鱼 目录

还有江南风物否 春馔妙鱼是江刀
如闻有唼喋之声的琴鱼茶
既饱口福又饱眼福的“冷水鱼”
到桃花潭触摸李白的意兴
辣批长江小杂鱼
对于野兔的激情关注
竹鼠弄出的动静
四月芳菲 我为卿狂
蕾丝网裙的奢华妖艳
鲢子头 鲲子尾
桃花有泪凝成胶
没事就到江边劈口味
还在同我们口舌周旋的野生江印鮰
长江鱼的身份确认
辣椒的快意演绎
金黄的南瓜花嫩绿的南瓜头
芳菲氤氲餐秀色
麦和豆瓣在六月里的升华
几处清池小区景 茨菰叶底戏鱼回
“生是阳间一刀菜”
美味背后是传奇
此鹅非彼鹅
那些酸甜酸甜的桑果子
野鸭子不是神马浮云
在清香的绮梦里暗自销魂
金风玉露一相逢
大煮干丝的阔绰风范
只缘感君一回顾
“狮子头” 一种即食的快意
梅雨落苏栀子肥
鲈复鲈兮何相欺
口福与幸福原来如此接近
谁家红袖凭江楼
那些糖啊 甜到了忧伤
猪尾巴舌尖上的舞者
伊人如莲水一方
别让麻雀们散了伙
与蛇之欢 玩不转的口舌
沙地马蹄鳖 雪天牛尾狸
闻出了一品锅里的经典味
石斑鱼 一个美丽的误会
昨夜灯火昨夜风
石耳既有精彩也有忽悠
我的徽州 我的餜
口舌对“中和汤”的围观
相约“腊八豆腐”不见不散
“鞭”的是娱乐精神
香榧 个性张扬的范儿
这蛹不是那幺蛾子
青藤缠树的那些纠葛事
把夏天煲在粥里
蒸饭包油条年代
清淡素雅提升味蕾的新高度
米面应犹在 疑是故人来
识得此中幽兰香
黄心菜PK“春不老”
洗过锅澡再开宴
乡野上的甜润

清粥草头咂咂鱼 节选

那些糖啊 甜到了忧伤
在秦淮河边,南京人将秦淮八艳做成了酥糖,包装盒的画面上,八位古装女子巧笑倩兮,衣香人影,隔着岁月的风尘,似犹能闻到窸窸窣窣声。于是我买下了一盒,我知道这糖还有个名字,叫董糖。
董糖当然是跟美貌才情的董小宛有关了。据说,碧柳春风的当年,如皋才子冒辟疆途经苏州,慕名亲访董小宛数次,皆未遇。待董小宛知道后,深为感动,特以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等物当然还少不了清芬怡人的糖桂花,制成一种酥糖,从秦淮托人转带至如皋。后来,董小宛得以委身为妾,因感于冒辟疆喜食她做的酥糖,遂常年制作,并以之飨客。因为此糖酥松香甜,入口即化,食后留香,人皆以董糖名之。但是,别说董糖香软,董糖亦有壮怀激烈……一次,史可法路过如皋,拜会冒辟疆,相谈时,座中当然少不了待客糕点董糖。史可法一尝之下,连声称赞。问此糖为何用红纸包裹,董小宛素仰史可法高尚情怀,遂妙言答之:以示史大人一颗赤诚之心。临别,董小宛已备好数箱酥糖,请携往扬州,犒劳将士,以壮军心。史可法大为感动,连声称谢。曰:此去扬州,一定将此糖遍飨全军!后来,清兵围攻扬州,据说史可法壮烈殉难时,衣袋里还藏有两块董糖,没顾得上吃。
色艺双绝的董小宛本是风尘女子,也是个深隽有味的女子,诗词歌赋食谱茶道人情礼义无所不精,这样的冰雪聪明,若是向着人间烟火,就能把琐碎的日子过得有情有义、浪漫而美丽。面粉、芝麻粉、挂浆糖稀这些寻常之物,经她巧手一弄,不仅入口香甜酥软,而且能激起将士满腔热血,奋勇杀敌。可惜这位薄命佳人只活了27岁,倒是冒辟疆很是活了一大把年纪。董小宛要是能活到今天,当是娴秀依旧,脸上隐约的沧桑平添几分恬淡,韵味更浓吧……但于董糖呢,是否还能继续做得下去?她还能熬出那些分寸拿捏到恰好的饴糖吗?要知道饴糖太浓则黏性差,无处可依,太稀则易于融化,难以成型。
有个朋友在文章里说,过去她一直不知道有姓董的糖,而以为那是冬天才有的糖,故应该叫“冬糖”才对。确实,几乎所有的民间甜食只有冬天到了才会有。除了民风民俗的界定外,也只有冬天的寒冷才能让那些糖稀挂得住,犹如那些能挂得住的世间情分。还因为冷的日子,人对甜蜜感的需求特别迫切,所以那朋友才说,董糖是让人觉得暖和的食物。
我们这些童年时代时遗留在江南深处的人,有谁没有在风口里把一包董糖吃得魂飞魄散呢?我小时,董糖就是*爱,过年过节,盼望的就是能吃到董糖。去长辈家拜年,荷包里总是被塞满糖果、花生米,一双眼犹自勾勾地投向八仙桌上的糕点盘……能得到一两包董糖,那就是喜出望外了。不过那时只有上年纪的人才叫董糖,我们都称酥糖。
每每得来董糖,吃前,总是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剥开外面桃红纸包,八块麻将大小的被模子压出的糖块,格格正正地躺在略有油渍的竹青纸上。糖块之间似断非断,似连非连。一手拈起,另一只手在下面接了碎粉,仰脖送入口中……一会工夫,一包董糖就吃光了,只剩下些深灰色粉屑在手间和纸上。将它们撮拢到一起,或是折纸成漏斗,再仰脖送入口中,有时会弄得嘴角鼻翼全白,连胸前衣襟也沾满粉屑。
我的另一位叫陈国庆的铁路上朋友写过一篇文章,回忆自家后院子里糕饼坊做糖的情景。他说董糖分为两种,打酥和捏酥。“打酥简单……就是把豆粉糖粉装进一个木框里,木墩压实,糖刀划出麻将大小的块状后,撒上白砂糖、红绿丝、腌桂花,翻在一块木板上,用小铜铲铲四块放在竹簧一般的纸上,再用红绿黄白的色纸分层包好,就成了。捏酥麻烦……要在麦芽糖稀里装入豆糖粉,折来捏去,像折小刀面和捏花卷一样,翻来覆去地推拿挤按捏,折腾得糖稀骨薄如纸,还不能把糖稀捏破了漏出糖粉来。等捏成蛇形长条,再用快刀斩乱麻之势切成小指厚的薄片,骨牌大小,厚薄匀衬。切出的剖面呈乳白色,像个回字,一层环着一层,也撒上白糖红绿丝等。因而董糖又叫捏酥或折酥。”
这与我所见过的糕点坊里做董糖稍有不同,我印象中,他们是将挂浆的糖稀舀起放在撒好的面粉上,表面再撒一层面粉,用滚筒碾薄后,当中夹上面粉将糖稀拉起对折,再碾,再夹面粉……如是反复进行。*后将其卷成细长圆条,切成小块,码在竹青纸上,裹起,外面用桃花纸包好,颇有种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诗意。
不管是哪一种手法做出的董糖,现在都已很少能谋面了,即使在那种萧瑟的乡村小店或是街头挑担叫卖的箩筐里见到,也不再有谁叫它董糖,而称为酥糖。就算是端来了现在的扬州名点灌香董糖(也叫寸金董糖)、卷酥董糖(也叫芝麻酥糖)和如皋水明楼牌董糖,又会是怎样,或许尝上一块两块就要放弃,因为那味道也不过如此……何况,以时下的眼光看,太甜的东西我们身体伤不起。
红尘滚滚,香魂已没,如皋水绘园的艳月楼早已人去楼空,曾经是甜蜜精致的南方风味的董糖,只能在无声的感叹里一路低迷下去。那些不可追复的至味啊,永远只藏在有很多忧伤或缠绵的笔底纸间,满盘落索,难以被常人所体味。

清粥草头咂咂鱼 作者简介

出生于长江边,讨生活于长江边,行过船,捕过鱼,下过放,业过医,教过书,当过古镇上文化班头,做过县委机关干部,随性散漫而无党无派,行年五十有五,做记者、编辑二十春秋,幸得诗歌、小说、散文随笔皆有专集施施然问世,亦曾多获新闻奖项,现为某“江”字号晚报专副刊业务总监。本是江南饕餮客,浮生为吃不为诗,缘于江南,耽于口腹,说点油盐酱醋的家事,写点口舌上的风花雪月和烟云往事,只为心情,而非谋食。

清粥草头咂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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