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过往,常因进步、收获、成功而惊喜,但在这样的心境中还掺杂着不可名状的疑虑和纠结:我到底要走向何方?怎么走过去?为什么要去那里?近日读英国演讲家西蒙·斯涅克《无限的游戏》,思维得以打开。
在这本书中,我获得了一个重要概念“无限游戏”,即那些以延续为目的的游戏,目标不是赢,比如婚姻、生活。相反,“有限游戏”则指那些以赢为目的的游戏,比如足球比赛、钢琴考级。
如果把镜头转向教育领域,我们会发现身边“无限游戏”的例子并不多,“有限游戏”的案例却不少——教育主管部门对学校的等级标准督导,教师对学生的考试考查,学校对教师业绩的评价考核,都是“有限游戏”的模式。
那么,这些是办好学校教育必需的吗?我认为,我们更需要立德树人的教育使命和远见,需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教育行动,需要做被学生喜欢、信任的教育者。
作者在书中提出了这样一种观点:如果用无限思维来生活,我们的目标就是推进一项更伟大的事业。将那些与我们有着相同愿景的人视为事业伙伴,努力与他们建立彼此信任的关系,希望能够共同推进这项对众人都有益的事业。
如果我们拥有了“无限游戏”的品质,思考和实践都会是别样的场景。比如我校提出了“成就每一个人”的愿景,淡化考勤和对教师个人的终结性业绩评价,这些将全校教师凝聚到一起,构建了一个彼此信任的成长共同体。
在这样的氛围中,学校文化建设处于不断进化的状态,教师的成长也不会停止,校领导也会勇于突破“有限游戏”的局限。这意味着教师将集中精力帮助学生发现自己的才能和兴趣,唤醒他们的学习热情;意味着要教会学生保持谦逊,学会沟通合作;意味着要让学生懂得学习是恒久的,不会因为从学校毕业而结束……
如今看来,我曾经的矛盾心理,其根源就是在玩“有限游戏”中产生的遗憾,过分看重结果,遗忘了包裹着当下这个“有限游戏”的“无限游戏”——人生。站在“人生”这个“无限游戏”的维度看,当时的一件件事、一次次“有限游戏”,收获最大的或许不是名次、头衔,而是在不同经历中收获的经验体会。
《无限的游戏》后记中有一段话很具警示作用:“没人会想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下银行账户的最终余额。我们希望人们记住的是我们对他人的付出,是尽心尽责的母亲,慈爱的父亲或忠诚的朋友的形象。”
希望每一位教育工作者都可以成为“无限游戏”的参与者,认清事物本质、打破既定边界,虔诚经营崇高的教育事业,收获幸福美好的教育人生。
(作者单位系北京市育英学校密云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