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戏谑时的玩笑,还是阵痛后的反思,走在人生路上,我们总免不了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你大可以当它是个伪命题,一笑了之;你也可以高谈生命的价值,逸兴湍飞;当然,你还可能因之而辗转反侧:是啊,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当我们面对自己,当家长面对孩子,当教师面对学生,我们都需要作出回答。
“意义”一说,原本缥缈。但现在,一幅漫画尝试给出清晰的解答——在Facebook上疯狂转载的英国漫画《人生的意义》最近传入了内地,尽管画风简单,但因其寓意深刻,一时间触动了不少国人的心灵。
人生是什么?漫画的一面,是别人告诉你的人生:你来到世上,努力学习终于挨到毕业,找份好工作,结婚,生活稳定下来,然后你有了孩子,整日应付压力和责任,你仿佛成了机器,等到孩子长大,你也逐渐老了,孩子远走高飞,上大学、找工作,又剩下你和老伴相依为命,直至老死……
世俗的生活似乎大抵如此。我们常常慨叹儿时太穷,读书太苦,工作太累,生儿育女太操心,背井离乡太艰难,孤苦到老太凄楚……当生活被程式化的链条绑架时,我们就像列车上奔往终点站的乘客,总要一一经过途中的站台,而其中的心酸、劳累、孤独与悔恨,确是人生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但是,人生的意义真的仅在于此吗?当漫漫一生被无限简化时,仿佛一棵茁壮的大树被削去了枝枝叶叶,只剩下光秃的树干,了无生机。谁又曾想到,清晨里滋润绿叶的露珠,午后透过叶子缝隙洒进来的阳光,春天里悄然苏醒的嫩芽,也会给一棵树带来回忆的惊喜?
于是,在漫画的另一面,我们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风景:人生是什么?是你闯入父母的生活,变成他们的开心果;是你第一次背起书包的兴奋劲儿;是你在大学里邂逅心仪的女孩子,而好朋友在一旁给你慰藉;是你半夜给小家伙换尿片,第二天疲惫地上班;是你观看孩子表演时落下的那滴眼泪;是你给孙子孙女讲故事……漫画的结尾说,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一件件小事。那一件件小事回过头看——原来,都是大事。
不是吗?生活中的喜乐哀惧,都散落于每天看似烦琐的细节之中,总有那么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儿,让你为之哭、为之笑,为之烦恼,为之激动,甚至刻骨铭心。若干年后,当你回忆起来,曾有的苦涩的泪、幸福的笑和无声的叹息,都会在时光的消磨中变得释然——这样的人生,并不波澜壮阔,却如陈年的酒,令人沉醉,让人怀想。
或许这便是人生的另一种意义吧。所以,当孩子向父母追问生命的意义,当学生向老师讨教人生的价值时,我们不妨告诉他们,用心去做每一件小事,人生便会变得有意义。(黄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