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焕荣
宁波市兴宁中学考点的候考室里，待考的初三考生们正在仔细地观看考试流程视频。预备铃声一响同时进入机房，通过简单的机器调试之后，开始正式的人机对话考试……今年4月初，宁波市统一组织了2018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英语听力口语自动化考试（即“人机对话”考试），全市共有5.56万名考生参加，共设175个考点，233个试场。
“人机对话简单地说，就是用机器来考试和评分。”宁波教育考试院相关负责人陈立介绍说，人机对话的考场一般设置在考点学校的计算机教室内，考生一人一机，通过计算机完成听力和口语测试。以口语考试为例，考生根据题目要求进行朗读、叙述，计算机会自动录音；答题完成后，计算机将自动上传答案，由软件系统对其进行评分。
去年年底，省教育厅召开新闻通气会，正式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高中阶段学校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其中明确提出在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中“加强对实践能力考查，逐步开展外语听说能力人机对话”的要求。
“通过开展人机对话的英语听说能力考试，既能全面考查学生的综合能力，也有助于改变以往中学生英语学习中存在的‘哑巴英语’现象。”省教育厅基教处相关负责人说，2011年版的国家义务教育阶段《英语课程标准》就明确要求重点培养学生听、说、读、写的综合运用能力。
事实上，早在2010年，温州就率先开始探索人机对话的英语中考口语测试。“温州是著名的侨乡，我们特别重视培养孩子‘说英语’的能力。”温州市教育局中考研考科副科长陆炳荣介绍说，在这之前，该市还曾经连续两年开展了“人人对话”的英语口语测试，为人机对话积累经验。过去7年多的时间，温州把这一考试模式坚持了下来。
“10多年前，智能考试技术就已经应用于大规模的英语考试。但当时的技术不够完善，所以我们就没有将其引入到口语测试中。”陈立说，“再加上人工测试的组织难度大、成本高、效果又差，因此宁波一直没有开展人机对话的口语测试。”
如今，在技术的支持下，人机对话的口语测试正式引入今年宁波的英语中考。陈立说，为确保机器评分的科学性，宁波将以“三步走”的方式来把关评分标准，即先通过专家人工评阅的方式组成发音定标集，再由系统来采集定标集的评分结果，建立智能的评分模型，最后在考试中由智能评分系统自动给分。
“根据相关测试，机器评分和阅卷专家评分的相关度高于98%，意味着它的评分水平高于绝大多数的普通阅卷员。”他直言，智能评分系统不受情感因素影响、不会疲劳，所以它的评分也更加客观、公正。
不仅宁波，嘉兴市也将从今年起正式实施人机对话的英语听说能力考试。据介绍，早在2015年，该市就出台了中考改革方案，分3年推进，而人机对话的听说能力考试恰恰就是英语中考改革的最后一步。嘉兴市教育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我们特别重视人机对话的听说能力考试，将口语测试纳入中考，这既是国家《英语课程标准》的要求，也给辖区内的中小学发出一个信号，要更加注重培养学生英语的实际应用能力。”
此前，嘉兴市教育局也开展了大量的调研和考试系统测评等工作，还向温州方面取了经，譬如“分时段、分批次”的考试模式。“人机对话必须做到一人一机，但每个考点却不可能拥有满足所有考生同时考试的电脑数量，怎么办？”陆炳荣说，“分时段、分批次”的考试模式可以解决这一难点，但同时对考场的位置环境、考试用房、考试设备还有考试系统的维护和完善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016年，衢州市教育局出台相关文件，明确从2019年起正式在中考里推行人机对话的英语听说能力考试。该市教育局基教处处长翁胜华表示，相比于更发达的宁波和嘉兴，衢州的起步虽然晚一些，但各项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目前，全市各考点的建设已经基本完成，今年上半年就能正式出台实施意见。
可以预见的是，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市将加入人机对话的大军。用省教育厅基教处相关负责人的话来说，“正在走向改革进行时”。在这种大趋势下，如何加快考点建设、完善考试管理、提升教师能力、改革英语教学等必须尽早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