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文课上,老师讲了两句诗:“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刚10岁的亮亮怎么也闹不明白,明明写的是“蝉鸣”、“鸟叫”,为什么会更加寂静呢?带着这个问题,他请教过不少的人,但因从没有亲身体验过,还是似懂非懂。
国庆节亮亮回到了农村老家,又跟当教师的表哥说起了那两句诗,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表哥说:“你有没有胆量?”
亮亮拍着胸脯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有!”
“那好,今天晚上就让你体会体会。”
晚上9点钟,表哥领着亮亮往村东走去。路两边大多是刚收完庄稼的农田,偶尔还有一小片没有收割的庄稼,黑糊糊的,不甚分明。
两人越走离村子越远,人声、畜声的喧闹已经不那么清晰了。继之而起的是一两声秋虫的叫声。
这时,表哥开口了:“亮亮,你说这是什么虫的叫声?”
亮亮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见过。”
“那是蛐蛐的叫声。”
“不对,我听过蛐蛐叫,不是这样的。”
“对,你听到的叫声,当然不是这样的,因为在城市里没有这种蛐蛐。”
他俩又到了水边,表哥说:“亮亮,你听听水里除了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还有佬细小的声音。”
亮亮侧耳细听,有一种“吱——吱——”的若有若无的声音,一会儿又消失了。
亮亮问表哥那是什么声音。
表哥说:“那是一种鱼的叫声。”
“怎么,鱼还会叫!”
这时,亮亮听到附近有一种xixi 的声音。他俩按亮手电,循声找到一只有两个手掌大小的河鳖。
亮亮觉得那只河鳖秀好玩,他用小棍儿撩拨一下,河鳖一口咬住了小棍儿,亮亮“哈哈哈”地笑得合不拢嘴。
“亮亮,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再玩一会儿这个东西。”
“好吧。不过,好像你忘了咱们干什么来了?”
亮亮光觉得好玩了,早把来的目的忘在了脑后,经表哥一提醒才想起来。
表哥说:“你说今天晚上,我们听到的声音是大还是小呢?”
“小。”
“这些声音,白天能听到吗?”
“听不到。”
“为什么?”
“因为白天,别的声音很多很大,这些细小的声音当然听不到了。”
“那么连这么小的声音也能听到,你说是‘静’还是‘动’?”
亮亮高兴地一拍巴掌说:“我明白了。”
回家的路上,亮亮一边走,一边反复地念着:“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