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4题。 |
我心力交瘁——陈丹青喊辞的幕后真相 |
有观点说,从某个意义上讲,“陈丹青出走清华”是一个令人无奈的结局。采访陈丹青是在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他极度疲惫和沧桑的声音和这样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丹青,52岁,画家。1980年他以《西藏组画》而名声大噪,日后与罗中立的《父亲》并称为中国当代美术史的里程碑。2000年,他作为“百名人才引进计划”中的一员,成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特聘教授及博士生导师。 |
真相究竟如何? |
《周末》:你提出辞职的原因是什么? 陈丹青:目前我因为这个事情心力交瘁。这只是个人的决定,完全出于自己的性格。 我在这里可以向大家再次表明我辞职的原因:非关待遇问题,亦非人事相处的困扰,而是至今不能认同现行人文艺术教育体制……我深知,这一决定出于对体制的不适应,及不愿适应。 在清华任教的5年期间,我的教学处处被动而勉强,同时,画画的业务也被荒废了。其实,我只是希望回到画架前独自工作,继续做个体艺术家。 《周末》:能不能具体谈谈你“对体制的不适应”? 陈丹青:2001年5月,全国首届艺术学院博士生招生在本院举行,那是本人第一次的招生经验。在24位各地考生中,5名入围,然因外语不过关而搁置。院方为支持本人首次招生,经研究生院领导同意,以博士课程访问学者名义,招入5位学生。后来,这5位访问学者完成博士论文选题,但由于在为转为正式博士生而设的外语考试中再度失败,结业离校。 第二次博士生考试,全国共22名考生,正式录取2名博士生、访问学者2名。同年,首次接受研究生报考,约8人,无一通过政治和英语考试。 我认为,应试文化的深刻积弊,已有社会的长期共识,这就不多说了。而考试制度中,尤以人文艺术学科的外语考试、政治考试严重滞碍并扭曲艺术教育的品质与性质。前者无视人文艺术学科的教育规律与成才规律,既光有形式,又削弱艺术学生起码的中文水准,看看历届落选博士硕士考生试卷,已在事实上持续造成考生文化素质的直线下降。 |
“艺术学院充满教条” |
《周末》:你认为具备什么资格才能拿到美术学博士学位? 陈丹青:什么是美术学博士生?什么是考量并检测艺术博士生令人信服的标准?由谁界分艺术与史论博士生的异同?最后,谁有资格当美术学博士生导师?这些问题,我自己始终没能找到答案。 但是,有一点我倒是很清楚:外语不及格,毕业论文不满8万字,断然拿不到博士学位。 当下学院的种种学位只是谋饭碗的手段,对此我表示非常理解,因为我理解中国的现实,我想带瞧不起博士的博士生。 我在述职报告的附件中提到,艺术教学是非功利的,非程序性的,是具体而微、随时随地在每位学生、每个阶段,甚至每件作品中寻求当下的沟通、指涉、领悟,师生“双方”应以无休止的追问精神,探讨画布上、观念上、感觉上,直至心理上的种种问题。这样的教学难以体现在教案文本上,难以在工作总结中表述,在我奉命填写的所有表格中,完全无法体现我的教学思想与教学后果。 中国是一个绘画大国,在绘画上还有很多路要走。绘画是高度手工的艺术形式,手工的事情是没那么容易做的。而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教学思想、教学评估,是艺术学院的头等大事:没完没了的表格、会议、研讨、论文,加上满坑满谷的教材——艺术学院从未像今天这样臃肿庞大,像今天这样充斥办学的教条。 我可以这么说,对任何一位想当艺术家的青年,今日的考试制度是不折不扣的荒谬与侮辱。 值得一提的是,从没有一位领导对我的“叫嚣”予以制止和批评。个别领导还会鼓励我把想法讲出来。我有一些同事对我非常善意,年轻教师更是私下里认同我的表达。不过,每当我在会议上发言完毕,周围便一片沉默,或者话题随即切换。这就是体制的厉害。(选自《周末报》2005年04月07日) 1.这篇采访稿在开篇有“采访陈丹青是在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他极度疲惫和沧桑的声音和这样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一个细节描写。你认为这样写有必要吗?为什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简要回答文中陈丹青提出辞职的原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文章中提到:“从某个意义上讲,陈丹青出走清华是一个令人无奈的结局。”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4.你对陈丹青的关于目前人文艺术教育的观点怎么看?请做简要阐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