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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现代孔夫子”吴宓

[db:作者]  2009-02-06 18:00:00  互联网教育报

  每天早晨七点半,他穿着一件灰布长袍,戴着一顶土棉纱睡帽,一手拎着布包,一手拄着手杖就走上讲台。打扮古板,却用纯正的英文朗诵着“雪莱”的诗歌。当他开讲时,从来不会看一眼笔记,所有内容全都脱口而出,讲到得意时,还拿着手杖一轻一重地附着节奏。曾来此听课的清华学生梁实秋回校后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抱怨:内容丰富,井井有条,学校未能罗致,“宁非憾事哉”。而这个人,就是被鲁迅戏称为“现代中国孔圣人”的吴宓教授。

  名中带“宓”本为“安静、和谐”之意,可这位“夫子”却大声叫嚣“凡是胡适赞成的我都反对”,使自己处于新文化运动的风口浪尖之上。但吴宓不惧不让仍坚持“儒道思想为国之本”,因此也被鲁迅戏称为“现代中国的孔夫子”。虽含有讽刺之意,但先生一生从未放弃,就像他曾总结自己一生时说道:“吴宓,一介平民,一介书生,常人也;做学问,教书,写诗,均不过中等平平。然宓一生效忠民族传统文化,虽九死而不悔;一生追求人格上的独立、自由,追求学术上的独立、自由,从不人云亦云。”因遵循儒家思想他一再表示,“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以圣人为榜样……”而他心目中的圣人就是“孔子、释迦牟尼、苏格拉底和耶稣基督”。而这也渗透到其教书育人中并倡导“孔子教人,首重躬行实践”。如当他在清华主持国学院时,提出的办系总则就是使学生成为“博雅之士”。所谓的“博雅”,就是博学多才,道德高尚、情操优美、气度高雅。作为提倡者,先生也“躬身实践”。孙法理先生曾回忆,当其在武大求学时,虽指导老师为袁昌先生,却也时常向吴宓请教。而吴宓先生从不因他是别人的学生而敷衍了事,在师生共同探讨问题时,吴宓总是认真查阅资料、谨慎思考之后才予以回答。虽后人总以其叛逆的个性说他是一个与新文化较劲的老夫子,但在先生从教的半个世纪,门下的弟子各个学有所成,如近代文学大师钱钟书、季羡林、曹禺等。曾有人说:“作为其门下弟子,现在如果还有混不上博导的,简直就是丢脸。”这话也许有点过头,倒也让人掂量出这“老夫子”的水准。

  虽热爱传统文化,反对白话文,但是先生对于由白话文写成的《红楼梦》十分推崇。中西文化知识的融会贯通,使得先生对“红学”的研究不同于其他派别,而用其本身的一种古典浪漫情怀另辟“红学”研究之径。在其批注的《石头记》中,曾如是写道:“今夫《石头记》一书所写之理想精神,为“美”与“爱情”实感人……黛玉临终,旦夕服侍,不怨不违,厥惟紫鹃。紫鹃紫鹃,吾实敬爱其人。吾愿效法紫鹃,且愿引紫鹃以自慰,终无人之余年也。吾亲吾友,欲知宓者,请视紫鹃。”正是这份浪漫的感性情怀,当其听说某地一牛肉面饭馆竟命名为“潇湘馆”(林黛玉居所之名)时,气急败坏的冲到那里,举起拐杖乱砸一通。按照叶兆言所说:“身为一个学者,此时却更像一个国民党伤兵。”事实上,吴宓不仅喜欢林妹妹,对世界上所有的女性,都有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热爱。而他本人也一再表示,“除了学术和爱情问题,一概免谈”。

  其实,吴宓先生的一生和性格可以说是复杂和多彩的。就像季羡林在其《回忆吴宓》中所说:“虽属国外学成归来,但他古貌古心,同其他教授不同,所以奇特;看似严肃古板,但又颇有些恋爱的浪漫,所以矛盾;总之,他是一个特有的矛盾的人。”但季先生也表示:“此话中没有丝毫贬义,而是充满了敬意,因为他虽然生活在旧社会,但是一个不同流合污、特立独行的奇人,是一个真正的人。”(薛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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