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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礼 强军征途上的追梦者

[db:作者]  2019-08-01 00:00:00  互联网教育报

邹逢兴 方永刚 张华 马伟明 高明

    旗帜飞扬,军歌嘹亮。人民军队里,不论是作战部队还是科研教育人员,都忠于职责,勇担重任,为实现强军梦贡献力量。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本报推出八一特刊,选取5名改革开放以来在各自岗位上履行使命的优秀代表,回味他们的戎装岁月,致敬他们的军旅人生。敬请关注。——编者

    邹逢兴:军人梦,教师梦

    “我虽然已退休,但对母校的情怀和关注丝毫不会减少,只要学校有需要我出力的时候,我依然会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不久前,当国防科技大学特意派人探望邹逢兴时,这位在国防科技大学的讲台上站了一辈子的老教授动情地说。

    军队赋予他荣誉感,讲台赋予他使命感,在国防科大,他实现了军人和教师的双重理想。

    他曾是哈军工(国防科大前身)南迁长沙最年轻的教师,是学校老中青三位教师标兵之一,培养了上万名高素质人才,先后被评为全军优秀教师、首届军队院校“育才奖”金奖获得者和首届国家级教学名师。2012年,他被评为新时期教书育人先进楷模。

    小时候,老师们既精心指导他学习,又不时在经济上资助。邹逢兴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向往杏坛的种子。

    1969年毕业时,有的同学选择了部队机关,有的选择了科研部门,而邹逢兴毅然选择了当教师。

    从教近半个世纪,邹逢兴先后讲授过15门基础课、专业基础课和专业课,每门课每次评价,全部为A类课。“简直是在玩艺术。”学生们评价说。

    但是他们不知道,为这“艺术”,邹逢兴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了教好“数学电子技术”这门课,邹逢兴阅读了40多本相关教科书。在他的书房内,一个2米多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已被翻出毛边的计算机硬件知识的书。当时已年届50岁的他还自学软件知识,亲手制作课件和动画,把复杂抽象的计算机工作原理以动画的形式演示给学生。

    开设“微机接口技术”课时,因教材跟不上微机技术的发展潮流,邹逢兴决定自编教材。为此,邹逢兴向专家请教,到图书馆查资料。为了研究样机结构,单位刚刚进口的教学样机被他反复拆装。1993年,《微型计算机接口原理与技术》成功出版。这本第一个系统规范全国、全军计算机硬件技术基础课程教学的教材,先后被国内多所重点高校采用。

    全校的计算机基础课曾经只有他一个人上,一天6节。他从没耽误过一节课。腰椎间盘凸出,他带着护腰上讲台;开会出差,他凌晨三四点也要赶回,为的是第二天的课。“三尺讲台就是我的人生耕地。”他对老伴说。

    邹逢兴作为军队最高科技学府的教授,有机会也有实力加入被常人认为更“实惠”的重大、尖端科研项目,但他选择了坚守默默无闻的三尺讲台。

    每当听到学生挑起重担,成了将领,或者被授予了荣誉称号,他比自己获得荣誉还高兴。他常说“学生就像璞玉,需要倾注心血,精雕细刻,方成大器”。立德树人,是他致远的追求。

本报记者 黄鹏举

    方永刚:模范教员

    他是方永刚,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教授。2007年6月,中央军委授予他“忠诚党的创新理论的模范教员”荣誉称号。

    忠诚来源于他的亲身经历。

    1963年4月,方永刚出生于辽西一个有7个孩子的农家,贫穷,几乎是他童年的全部记忆。

    1978年12月18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是方家认定的家族生日——从此,家庭成分的包袱没有了,“包产到户”后的全家第一次不用为吃饭发愁了;后来,全家族40口人中有30多人陆续迁至大连,祖祖辈辈生活的那个十年九旱的村庄成了远近闻名的电话村、自来水村,走出了一批批与方永刚一样的大学生和到韩国、日本打工的青年人……

    他明白,所有这些变化,都是党的好理论、好政策带来的。农民之子方永刚朴素的感恩之情,涌泉般汇入学者方永刚的理性思考,汇成了对党的信赖和对党的创新理论的信仰。

    一生的职业选择,从此开启。

    “党的创新理论之所以科学,不仅在于它的本质是一脉相承的,更在于它的内容始终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创新的。”方永刚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部大文章,几代共产党人都在这部巨作中写出了自己的段落,并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他认为,科学理论是从千千万万人民群众的实践中提炼、总结出来的,理论工作者有责任使党的最新理论成果为群众所掌握,从而转化为巨大的物质力量。

    为此,十多年间,他年均完成教学任务200%,为官兵和干部群众作报告1000多场,撰写论文100多篇。

    他课讲得好。

    他去漠河边防连,讲完了函授辅导的内容,战士们捧出自己酿的酒,端上大棚里种的蔬菜,要把这位远道而来的教授多留几天,他们还想听国际形势,听内外政策。

    他去海岛,给干部、战士的课讲完了,家属们抱着孩子来也要听,于是他一直讲到晚上十一点半。

    他在大连一些单位讲课时,会场座位不够,人们就从家里带凳子来坐在过道上听。

    如果说理论工作者是连接理论和实践的桥梁,方永刚甘愿做那桥上的一块砖石。

    后来,他被诊断为结肠癌晚期。但他依然没有停止工作,依然以百倍的热情,在讲台上发光发热。

    他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研究传播党的创新理论没有期限。如果有一天生命之钟停摆了,我愿意把它定格在我的岗位上,让有限的生命为太阳底下最壮丽的事业而燃烧!”

    2008年3月25日,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本报记者 高毅哲

    张华:时代的镜子

    他的死,曾引起全社会的巨大反响和争议。

    那是1982年。7月11日,在西安市康复路一个老旧厕所后边,69岁的掏粪老汉魏志德在3米多深的化粪池里工作时,被有毒沼气熏倒,跌入粪池。

    张华正好路过此处。那时,他已迈入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的校门三年时间,是空军医学系的一名学员。

    张华听见呼救声后,没有犹豫,扔下随身携带的物品,跳入3米多深的粪池救人,却不幸被粪池中沼气熏倒,中毒窒息,光荣牺牲,年仅24岁。

    一个月后,张华的事迹开始得到媒体的广泛报道。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一场围绕着张华的争论也在全国大学生中展开。有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年轻大学生救年迈老农而牺牲,值不值?并认为,就社会价值而言,一个大学生一般来说能比一个老农对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一句话,大学生的社会价值比老农社会价值高,一命换一命对于社会来说是亏本投资,所以张华救老农是“金子”换“石头”。

    这样的观点迅速引起全社会的巨大反响和争议。赞同的,反对的,两派观点一时交锋激烈。

    现在回头看,这样的争论具有浓厚的时代背景,对当今的人来说,“金子”换“石头”的说法也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当年张华的同学就此观点提出的反驳,或许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生命的价值从来都不在于等价交换。在生命的天平上,难道精英就比老农更重?一个社会怎能如此势利?”

    如今,张华已经成为第四军医大学的一个象征。作为新生入学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每年入校的新生都会被带到张华的铜像前举行宣誓仪式。第四军医大学主楼大厅东侧是校史陈列馆,进门最显著的位置上是一个有玻璃罩的展柜,有张华生前穿过的军服、鞋帽,使用过的听诊器,还有张华的入党申请书和日记原件等。张华生前所在的班被命名为“张华班”,一个表彰先进的奖杯叫“张华杯”,在全校各学员队间流动。学校还特意在每一届“张华班”的宿舍里,都安排一个专门的“张华铺位”,成为激励学员们奋发学习的精神动力。

    本报记者 高毅哲

    马伟明:制胜深蓝

    在军迷圈里,海军工程大学教授马伟明是个“网红”。他每次露面,不是有重磅消息公布,就是会从侧面爆出不少猛料,引得外媒猜测纷纷。

    在“深蓝”领域,马伟明是当之无愧的国宝级专家。他在舰船动力和电气工程方面几十年的艰苦攻关,使我国海军舰艇拥有了中国人自己设计制造、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心”,在电磁弹射、全电力推进系统等先进军事技术上写下了中国人的名字,让我国在这些领域完成了从“跟跑者”到“领跑者”的转变。

    20世纪90年代初,在恩师张盖凡的指导下,马伟明用仅有的3.5万元,制造出两台小型十二相发电机,在洗漱间改造的简陋实验室里开展研究。6年里,实验记录堆满了大半间屋子,在对数十万组数据综合分析的基础上,马伟明和同事们成功研制出带稳定绕组的多相整流发电机,从根本上解决了“固有振荡”这道世界性难题。

    电磁弹射技术是航母的一项核心技术,美国在这项技术的研制上总共花了21年、耗资32亿美元。马伟明团队利用在电气工程装备研制方面长期的技术积累,成功研制出了小型样机,拿下关键技术。在攻克了基础理论的难关后,几年间,团队在电磁发射技术上取得集群式突破,全面推动了我国武器发展从化学能到电磁能的发射革命。

    在该技术的科技成果鉴定会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抚摸着样机泣不成声。曾经,我国海军从来都是“跟跑者”。1980年,在参观美国的航母时,“中国航母之父”刘华清将军留下了那张广为流传的照片:64岁的刘华清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听美方人员介绍,满脸羡慕。

    三十多年后,中国迎来了自己的航母时代。从近海到深蓝背后,马伟明等一批科研人员的默默奉献,追赶的正是那踮起脚跟的差距。

    30年,从5个人的研究小组,到今天百人的研究团队,马伟明和同事们日复一日,瞄准的大多是国人尚未涉及的技术“无人区”。而面对成绩和荣誉,马伟明向来都是绕着走。作为团队的核心人物,马伟明俯下身子给学生们“打工”,为年轻人出想法、经费、课题,让他们在重大课题中施展才华,而近10年来,他却从未在自己领衔的科研成果报奖时署名。团队培养出的400多名学生,不少已经在国际上崭露头角。

    用马伟明自己的话说,他心甘情愿“做一匹驾辕拉套的马”,为了国家利益和国防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报记者 王家源

    高明:北大学者的军营底色

    2019年7月23日,高明结束了自己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访学。现任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助理教授的他,在12年前,还是一身橄榄绿。

    2007年的某一天,第二炮兵部队(现为火箭军)某旅测试大厅,气氛凝重。上级组织的某新型导弹专业考核正在紧张进行。

    “二号报告,发射准备完毕!”“点火!”“点火!”随着一串铿锵有力的口令,身着白色大褂的二号操作手高明稳健地按动了红色发射按钮——从北大学子到某新型导弹的操作号手,高明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一次跨越。

    2003年,高明进入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担任班长、团支书,也是同年级第一批入党的学生。2005年年底,他休学入伍,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北京大学第一位在校服役的大学生。

    在部队,高明成为所在旅唯一的义务兵班长,基地历史上唯一一个担任导弹检测控制台操作号手的新兵,并当选第二炮兵党代会代表……但是提到自己,高明说:“我就是一名战士!”

    两年军旅生活结束后,高明回到学校完成学业,在北京大学读完经济学博士,又到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与本德海姆金融中心做了一年访问学者。2016年,高明回到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任教。

    作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助理教授的高明,教学和研究是重心。“培养学生和带兵一样,需要付出非常的心力。”高明说,北大的学生带给了老师强大的动力。而现代金融和经济研究,面临全球竞争。做世界顶级的研究,是包括高明在内的众多青年学者的目标。

    从军营到高校,从战士到学者,当年的军旅生活,给高明留下了什么?高明说,不管是北大还是部队,都是自己人生的底色。在部队的时候,最深刻的感受是:国防回归到部队日常,就是日复一日的训练。高校也是如此。将宏大的目标化归到平素的工作,将琐碎联系到理想,可以更加坚定和从容。“部队还有一点影响了我:不惧。”高明说,“部队常说的是,立足现有条件,以争必胜。所以我现在就是立足于现有条件,做最大的努力和付出,怀必胜的信念,坦然接受所有可能的结果。”

    作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的青年学者,高明也如初入军营的新兵一样,会遇到挑战,但是他培养优秀学生、做世界顶级研究的目标,从来没有动摇。“研究作为一种创新,是高风险的。要想做出学术成果,必须心无旁骛、惟精惟一。”高明说。

本报记者 张春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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