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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西陲

[db:作者]  2019-09-18 00:00:00  互联网教育报

扫二维码,看精彩视频。天山脚下最真诚的歌 柯尔克孜族孩子的期盼 我在祖国最西边升起五星红旗 西陲第一校的守望

■壮丽70年 奋斗新时代·万里边疆教育行

    北纬39.8,东经74.6,平均海拔3000多米,这里是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吉根乡,祖国西陲第一乡。

    清晨8点,7岁的努尔给亚一起床,就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忙着洗漱、吃早饭。

    努尔给亚这天很高兴,因为做边防员的爸爸巴依多来提轮休,可以送她上学了。

    9点,努尔给亚和爸爸牵着手,一路欢声笑语,走向不远处的吉根乡小学。

    吉根乡小学,中国西陲第一校,紧临吉尔吉斯斯坦。一乡一校,见证着边疆人民保家卫国的点滴与坚定信仰。

    西陲护边员

    边境巡查、训练、政策宣传……这是巴依多来提护边工作的日常。

    两年前,巴依多来提和妻子一起当上了吉根乡护边员,每个月都有半个月回不了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不过,自从努尔给亚去年在吉根乡小学上了一年级,我们就放心多了。”巴依多来提对记者说。

    很快到了校门口,隔着大门,努尔给亚向爸爸挥了挥手,奔向了教室。今天她还有一件期待的事——学校组织去76岁的布茹玛汗·毛勒朵奶奶家听守边故事。

    在吉根乡,布茹玛汗·毛勒朵的名字无人不知,她的故事孩子们耳熟能详,她是全国全民国防教育先进个人,也是全国爱国拥军模范。

    从19岁起,布茹玛汗就踏上海拔4290米的冬古喇嘛山口,成为一名护边员,在巡边路上行走了8万多公里,相当于7个长征路;为了守护边境,她在边境线上埋设了200多块刻有“中国”字样的碑石,石头上的每个字上都留下了她虔诚的吻痕……

    直到走不动巡边路了,布茹玛汗便继续她的拥军生涯。

    1999年,一名边防战士大雪中冻伤双脚,布茹玛汗立刻杀羊取血为战士暖脚,战士的腿保住了,老人和战士抱头大哭;

    2004年,7名边防战士因大雨冲断道路被困,布茹玛汗步行7个小时,将奶茶、食物送到战士们手中,自己却伤痕累累;

    一到冬天,布茹玛汗就给战士们织毛衣、毛袜,做被褥;

    ……

    听着布茹玛汗讲故事,六年级的胡提曼艾力红了眼眶:“奶奶和边防叔叔的故事太感人了!”才读一年级的努尔给亚则眨着大眼睛说:“我想从布茹玛汗奶奶讲的故事里,看看我爸爸妈妈平时是怎么工作的。”

    从吉根乡小学到布茹玛汗家只有300多米,布茹玛汗的家便成了吉根乡小学的“专属教育基地”,每个孩子都听过布茹玛汗奶奶讲故事。为了让孩子们看到边境线上的变化,布茹玛汗专门把家里的一间房子改造成“护边历史教育馆”,记录了她半个多世纪的护边历程和护边员生活的变化。

    “生在边境,长在边境,孩子们有责任了解怎样守护边境。”吉根乡小学党支部书记张宝元说。为此,学校还和乌恰县边防七连结了对,经常带着学生们去连史馆参观,或者请连里的官兵来学校讲守边故事。

    努尔给亚最期待的是暑假,这时候可以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守边放牧,最美的是住到执勤房边奶奶美丽的毡房里。她记得奶奶、爸爸都说过的一句话:“每一座毡房都是一个流动的哨所,每一位牧民都是一个活着的界碑。”

    西陲第一校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努尔给亚满足地听完故事,连跑带跳地赶回学校,直奔食堂。

    这一天是周一,吉根乡小学的午餐是馍馍菜,努尔给亚吃得很满足。

    早餐是馕、奶茶、鸡蛋,午餐和晚餐则是抓饭、拉面等轮着来,营养美味。

    “所有学生都可以吃上可口的营养午餐,住宿生在学校的一日三餐都由政府承担。学生穿统一校服,费用个人承担30%,县政府承担70%,贫困学生的校服完全由县政府承担。”张宝元说。

    吉根乡小学也是巴依多来提的母校。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学校的状况:教室是砖土结构的,课桌是牧民家中不要的板凳拼凑的;学校不通水电,中午只能带着馕和糊糊到学校吃……

    巴依多来提所言不虚。

    黛色昆仑巍峨,驼色天山艳丽,乌恰县像一颗明珠,镶嵌在两大山系交会之处。风景固然优美,交通却太过偏远。吉根乡最远的村距乡里有22公里,牧民放牧本就不易,更别提每天骑马、骑骆驼送孩子上学。那时候,学校的办学条件同样艰苦,冬天烧煤炉,晚上点油灯,教室是土房,吃水靠手提。

    “最困难的是冬天,天冷地滑,学校的值日生和老师必须提前一个小时到班里架炉子烧煤,男生准备柴火,女生架炉子,对小学生来说这是很重的任务。”曾经在吉根乡小学上学,如今在该校任教的吐尔干布比·阔克说。

    今天再走进吉根乡小学,校史馆里老照片上的破败已经完全成为历史——绿化带整齐划一,教学楼走廊文化气息浓厚,课堂生动活泼、秩序井然;少年宫里,美术课、信息课、手工课丰富多彩……

    “校园的变化太大了,国家、自治区都特别重视我们的教育,投入了大量资金。10年来,我们陆续新建了教室、少年宫、操场、宿舍、食堂,虽然只有159名学生,但我们硬件设施一样也不少。最重要的是,近几年来,我们教师的待遇大大提高,一系列好政策引来了不少内地的‘金凤凰’。比如,按照自治区的政策,我们的教师和乡镇干部享有同样的津贴和交通补贴,一个月700元。”张宝元说。

    自从发现努尔给亚的普通话表达超过了自己,巴依多来提觉得很骄傲:“我们守边护边,每天风吹日晒,确实比较辛苦,但看见孩子们的学习环境越来越好,我们身体苦一点,心里也很甜。光跟着我们放牧不行,就算守边,也要有文化。”

    “我们有80%的学生家里有亲人在护边,在保家护国,我们有责任照顾、培养好他们的孩子。”张宝元郑重地说。

    西陲“守护者”

    在吉根乡,柯尔克孜族占了99%,在他们保家护国的背后,有一群外来人,在身后默默守护着。

    来到吉根乡,记者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乡党委书记陈邹凤。

    “你们谁会相信我是重庆人?谁会相信我是90后?”一脸黝黑还带着高原红的陈邹凤说起话来像蹦豆子,干脆、利落。

    这个不到30岁的姑娘,已任职一年了,在这个人手不足的乡政府,她要大事小事一把抓,甚至包括乡政府里新来的内地年轻人找对象的问题。“学校多招几名女老师就好了,不然我们这里的年轻干部留不住。”陈邹凤对张宝元说。

    陈邹凤刚怀孕4个月,丈夫在隔壁乡工作。“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里都这样,长期分居两地,甚至和孩子分居三地,我这还是近的,有的夫妻两个乡隔老远,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陈邹凤一脸认真地说。

    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闫婷刚满25岁,去年3月,她来到吉根乡小学。刚来时,她还常生病,身体、饮食各种不适应。让她没想到的是,学生们都非常喜欢她,才工作一年,她就融入了吉根乡。

    周转房里,两个同事住一套公寓,也很宽敞。“每月到手收入能有6000多元,收入比在内地一些地方高不少。而且,这里环境很美,同事们都很好,少数民族的孩子们也很可爱。”闫婷说。

    更重要的是,闫婷在这里找到了她的另一半,虽然也在隔壁乡。“我们准备明年结婚,已经在乌恰县买房子了。”闫婷羞涩地说。

    远在陕西榆林的父母原本很担心这个独生女儿,但在视频里看到女儿在高原的蓝天白云下笑脸盈盈,终于放了心。

    “在这里,光帮扶是不够的,必须有几代人扎根下来,改造医疗、教育、交通等各方面的条件,才能有彻底的改变。”陈邹凤诚恳地说。

    晚上9点,祖国的最后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学校操场上,教室的灯光依次亮了起来。当乌苏里江畔已是满天星斗,吉根乡的天空还是五彩晚霞。

    不远处,努尔给亚的家里传出了她琅琅的读书声:“妈妈告诉我,沿着弯弯的公路,就会走出天山。遥远的北京城,有一座雄伟的天安门,广场上的升旗仪式非常壮观。我对妈妈说,我多想去看看,我多想去看看……”

    (本报“万里边疆教育行”新疆报道组成员:易鑫 周飞 俞水 蒋夫尔 余闯 单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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