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杭州新世纪外国语学校数学组根据学生的学习特点，用了五个月的时间，为他们“私人定制”了一套校本数学练习册。与市面上常见类型不同的是，该练习册的建立基础，是大浪淘沙式地过滤低效、重复、过时的陈题及偏难怪题，提炼出少而精的优质资源。不仅如此，为了提升质量，让每一个孩子都吃饱，参编老师们通过激发学生兴趣、引入时代元素、分层设计等种种方式，帮助学生重新认识、感受，甚至是爱上作业。
毋庸讳言，对所有入学就读的孩子而言，作业都是必需的。一些学生深陷题海、整日鏖战，几乎贡献出了大部分的课余精力和时间，个人的兴趣爱好，也往往被无情挤占。与此同时，教师也不能置身事外，他们同样被大量的重复批改、讲评等低效劳动所束缚，难有充足的精力去真正钻研教材、教学，更别谈个性化、差异化地对待学生。实际上，这种源于劣质作业的囚徒困境，让不少学校走上质量效益越低则作业越重，作业越重又进一步拖累质量的恶性循环。在不少应试气氛浓厚的地区，高强度、低绩效、无差别的刷题式作业，即使获得短暂的分数提升，也是以牺牲孩子的兴趣、想象力、创造力等未来潜质为代价。
可喜的是，杭州新世纪外国语学校的数学组老师，把减负、增效作为推动作业改革的两个维度。减负之重，在于净化繁苛的作业环境，从越做越多、越做越难的负循环，转向少做、精做、巧做的正循环。当师生从题海中解放出来，则无论是对学生的学业来说，还是对教师的专业来说，都可能有激发潜能、持续发展的空间。当然，要实现这种减负，仅靠某一个人的力量还是不够的，所以，以学科组或备课组为单位，大家分解任务，细化目标，然后团队合作，各施所长，就成了最佳选择。如果从杭州这所学校向外看的话，如果一个区域内能集中力量优化题库，甚至将往年的真题、精题形成动态数据库，再由不同的学校二次整合，删繁就简，效益则会更加突出。
另一方面，增效往往更加考验老师们的智慧。比如，当题目面貌陈旧、设计落后时，就需要老师经过重新审视，以符合学生心理年龄特征的方式予以改造或新编；当作业难度不宜，或题组之间没有必要的过渡、效度、梯度时，教师就需要结合实际情况，予以分类、分层。杭州这所学校的老师们就将试题划分为基础加油站、拓展训练营、创新智慧园三个部分，孩子们可以各取所需，各施所能。在教学工作中，增效以减负为基础，但难以一蹴而就。所增之效，除了来自教师对教材、教法、知识的科学运用，更主要的还是要研究孩子，知道他们的所长所短、天赋秉性，甚至包括具体时代、具体地域、具体文化的影响。
举例来说，今天的“00后”“10后”，都是网络科技的新生一代，都享受到相对优渥的物质环境，其心智结构和水平，完全不同于他们的上一代。作业的设计，从封闭走向开放、多元；作业的形式，从二维的纸面走向活动、实践等立体空间；作业的评价，更是从结果式转向过程型、增益型……这些将成为时代的必然要求和趋势。
当然，如何持续性地深入研究下去，尤其是从单学科拓展到多学科，从单学段到全学段，从静态走向动态，都是将来所要进一步解决的。但我们欣慰地看到，只要老师们开动脑筋想办法，那么以生为本，尤其是让学生站在学习的正中央，完全是可以现实的。
（作者系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金沙中学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