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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70年 奋斗新时代·万里边疆教育行
一名教育新闻记者,一个新型主流教育媒体,如何记录共和国70年的奋斗征程和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的答案是:到边疆去、到基层去、到师生中去,用生动事例、鲜活话语展现70年中国教育辉煌成就。
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今年6月到9月,中国教育报刊社精心组织策划“壮丽70年 奋斗新时代·万里边疆教育行”大型融媒体采访报道。短短两个月,由社领导带队、43名记者参与,从我国大陆海岸线北起点的鸭绿江口到南起点北仑河口,从“华夏东极”的黑龙江抚远到祖国最西陲的新疆乌恰,从“极北之北”的黑龙江漠河到雄伟的珠穆朗玛峰大本营,走遍全国9个陆地边疆省份的23个县市、近60所国门学校,行程5万余公里,发表稿件20余篇、制作视频50多条。
我们行走万里边疆,与基层干部师生面对面、心贴心,切身感受边疆教育70年翻天覆地的变化,用笔端和镜头记录下教育改革发展给人民群众带来的实实在在的获得感、幸福感。
我们行走万里边疆,深切感受到党领导人民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深切感受到教育事业与共和国成长同频共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的势不可挡的磅礴力量。
旧貌新颜:见证70年新中国教育跨越发展
我国陆地面积960万平方公里,陆上边界两万多公里。“万里边疆教育行”报道组走了一趟,才切身体会到祖国之大、边疆之美,更切身体会到新中国教育发展的速度与辉煌。
要读懂边疆的教育,先要读懂边疆的路。
从西藏林芝机场出发,穿过雪山、雨林、瀑布,蹚过落石、塌方、泥石流,耗时12个小时,走完340公里的路程,报道组终于抵达雅鲁藏布大峡谷深处、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墨脱县背崩乡小学。
在学校副校长白玛措姆记忆里,小时候为了接受完整的小学教育,二年级的她不得不和伙伴们步行到林芝八一镇求学,与家人分别时,小伙伴们哭成一团。
他们带着柴刀干粮、背着书包被褥,花几天几夜,穿越亚热带雨林,再翻过4500多米的雪山,待到双脚磨满血泡、血泡破了结成茧,待到蚂蟥在身上留下几十处伤口、伤口凝成了疤,才能走到学校。很多学生再次回家,已是毕业之后。
那时,边疆孩子的求学之路,意味着天涯,意味着遥望爹娘。
1976年,背崩乡建起一所民办小学,升国旗的旗杆是一根毛竹,粉笔不够,就把木材烧成炭。为了劝辍学学生返校,老师要走过野兽、毒蛇经常出没的原始森林;为了改善学生生活,老师要带着学生课余养猪……
当时在整个西藏,墨脱学校的条件最艰苦,老师也最辛苦,但一代代教育人坚持在这里办学的意义在于:让知识和现代文明抵达祖国的每一寸土地。
2013年10月,墨脱结束了“我国最后一个不通公路的县”的历史。也是从那一年起,背崩乡小学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大步跑向了现代化——教学楼、宿舍楼、教师周转房、运动场,修建一新;教室装上了电子白板,办公室的电脑连上了网络;学生学费国家包、三餐学校供、住宿不花钱、顿顿吃到肉,小学入学率达到100%。
“现在的门巴族孩子,是最幸福的一代人。”白玛措姆告诉我们。
一所边疆小学,一把标尺,丈量着共和国70年来教育奋斗的步伐。
70年奋斗,中国教育把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变为可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人间奇迹——在党的坚强领导下,彻底改变了教育底子薄、整体落后的状况,建立了完整的现代教育体系,中国教育面貌焕然一新,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有力证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的正确与宽广,有力彰显了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越性与强大生命力。
跟随报道组的足迹,读者的目光可以在万里边疆任意扫描——
鸭绿江畔,英雄之城辽宁丹东。
忆往昔,宽甸满族自治县青椅山逸夫学校老校长李广连连摇头:“放眼望去,破旧不堪的教学楼、阴冷潮湿的宿舍楼、尘土飞扬的操场,学校四周甚至连围墙都没有。”
看今朝,丹东市教育局局长于笑溪难掩自豪:“沿边境线走走,你们会发现,房子最漂亮的,是咱们的学校和幼儿园;有国旗飘扬的,是咱们的学校和幼儿园;有歌声回荡的,是咱们的学校和幼儿园!”
草原辽阔,“鸡冠上的明珠”内蒙古呼伦贝尔。
这里大部分地区年平均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全年取暖期长达8个多月。曾经,漫长寒冷的冬季让学生室外体育活动很难开展。如今,全市几乎所有中小学都建设了风雨操场,学生可以在温暖如春的室内体育场尽情活动。
长白山下,“东北亚金三角”吉林图们。
过去,当地朝鲜族有句老话,“卖黄牛也要供孩子读书”。现在,卖牛之说早已成为过去,图们的朝鲜族学生享受从学前教育到高中阶段十五年免费教育,基本普及学前三年教育,义务教育入学率100%,高中阶段入学率达91.7%。
一省一市、一县一镇、一村一校,行走在边疆,这样的变化报道组感受得太深太多。用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第五中学校长李君龙的话说——“每一寸土地都发生了变化。”
70年,中国教育波澜壮阔。教育事业发展取得的成就与每一个家庭紧密相连,也与每一个人的成长息息相关。
在肃北蒙古族自治县——甘肃唯一的边境县,与共和国同龄的老教育人格尔力达来拿着学校老照片骄傲地告诉报道组:“学校一年比一年好,一所比一所漂亮,你们说棒不棒?我觉得仅从校园面貌上,就能看出教育发展的巨大成就。”
翻看着泛黄的旧照片,平房、土坡、简陋的办学条件,再看看今日宽敞明亮的校园和孩子们纯朴的笑脸,让人如何不动容?
家国情怀:爱国主义深植学生心中
国家主权,主题宏大而深刻。但行走在边疆,这个主题瞬间变得具象生动:庄严界碑,巍峨国门;长河落日,雪山大漠。
边疆师生的家国情怀,也会格外浓烈——因为,脚下这方土地,是祖辈生活过的地方,是先烈为之战斗过的地方,是他们的血和汗换来今日的盛世中国。
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是一张边疆学校回答了70年的时代考卷。
70年来,边疆各级各类学校坚持在青年学生中开展深入、持久、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让爱国主义精神牢牢扎根。
“护界碑,爱界碑,风里雨里都不停……”在中越边境的广西壮族自治区防城港市,这首朗朗上口的“护碑歌”,在各民族孩子中传唱。这背后,是一名老教师把界碑“竖”在孩子心中的感人故事。
今年八十高龄的黄永腾,在边境乡村学校当了一辈子教师,退了休还不肯歇息。长期以来,他观察到一个现象:当地百姓国防意识不强,很多人不爱护界碑。在界碑旁边晒木薯,甚至都不知道这是界碑,用来拴牛。
“必须让孩子们从爱界碑、护界碑做起,填补国防教育空白。”2001年,黄永腾为当地孩子设计了“与边防军叔叔护界碑”“界碑天天见”等5项活动。
师生们利用壮、瑶、京等民族语言进行护碑知识广播、开展界碑亮化净化美化行动、创作护界碑歌和护界碑竹梆等文艺作品……孩子们知道爱碑护碑,也带动了家人、影响了社会,十几年来当地再也没有发生破坏界碑的事情。
18年来,学生换了一届又一届,但“红领巾护界碑”活动从未间断。黄永腾影响着一批又一批的“红领巾”,在边境上竖起了一块块无形的界碑。
报道组将“护界碑”的故事采写成文,同时精心摄制了《黄永腾:把“界碑”竖在孩子心中》短视频,记录了黄永腾精神矍铄、在烈日下坚持带领孩子们开展护界碑活动的画面,令读者动容。
视线从祖国南大门移到我国最西的学校——吉根乡小学,这里距吉尔吉斯斯坦仅一步之遥。
“生在边境,长在边境,孩子们有责任了解怎样守护边境。”吉根乡小学党支部书记张宝元说。学校与乌恰县边防连结对,常带学生参观连史馆,或请连队官兵到学校讲守边故事。
一年级小姑娘努尔给亚的爸爸和妈妈都是吉根乡的护边员,边境巡查、训练、政策宣传,是护边工作的日常。每个月都有半个月回不了家,他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爸爸巴依多来提说:“我们守边护边,每天风吹日晒,确实比较辛苦,但看见孩子们的学习环境越来越好,我们苦一点,心里也很甜。光跟着我们放牧不行,就算守边,也要有文化。”
7岁的努尔给亚最期待的是放假,这时候她可以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守边放牧,最美的是住到执勤房边奶奶美丽的毡房里。她记得奶奶、爸爸都说过的一句话:“每一座毡房都是一个流动的哨所,每一位牧民都是一个活着的界碑。”
努尔给亚的话语,让报道组成员深深感动。爱国情怀已经深深融入她以及千千万万边疆孩子的血脉。
升旗、上课,这些在内地学校最普通的事,在边疆学校则意味着守护自己的祖国——
中俄边境,乌苏里江畔。在祖国最东边的学校——黑龙江抚远市抓吉镇赫哲族学校,每天,师生把太阳迎进祖国,五星红旗在祖国的最东方高高飘扬。
中尼边境,珠穆朗玛峰下。在离珠峰最近的学校——西藏定日县扎西宗乡完小,每天,大风从世界屋脊上倾泻而下,师生清脆的读书声在风中从未停止。
中缅边境,佤山深处。被群山拥抱的学校——云南沧源佤族自治县勐董镇中心完小,每天,师生都会跳起欢快的民族舞蹈,优美的舞姿在大山深处摇曳。
中朝边境,图们江岸。国门大学——延边大学,建校70年扎根边疆办大学,为社会培养各级各类人才21万余名,2017年成为“双一流”建设高校。
……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
70年教育事业发展进步,培养了大批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坚实的人才之基。
在吉林省图们五中“党在我心中”的主题班会上,一名学生拿出了图们市的老照片,通过讲述图们历史,学生们得出了结论:“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今天的好生活。”
“我看到,城市变大了,学校变漂亮了,这些变化都来自强大的祖国。”有学生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心里话,“在漂亮的教室里读书,享受免费的教育,我很幸福,我爱新中国。”
扎根边疆:教育人的无私坚守
关于老师这个职业,世上有许多种说法。对于在祖国边疆执教的老师们来说,老师这个职业,意味着一种责任。因为,有老师的地方就有学校,有学校的地方就有国旗,有国旗的地方就是国土。
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
边疆艰苦,不必多言。但条件再苦,总有孩子要读书,总有老师在坚守。
有的老师就生在这里,一辈子不曾离开过——
早上7点,天未大亮,位于中缅边境的云南沧源佤族自治县南腊完小,杨红军走出自己在学校里那间不到20平方米的简陋宿舍,一手拿着已斑驳脱漆的保温杯,一手提着装满书本的布袋子,匆匆向教室走去。在他35年的教师生涯中,类似的场景不知已重复过多少次。
1991年,杨红军因工作业绩突出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人们都清楚,对一名乡村教师来说,这不啻一次走出大山、改变命运的良机。
那之后,的确有多所城里条件优越的学校向他伸出橄榄枝,杨红军未经多想便婉拒了。“我热爱自己的家乡,热爱这块土地。”当被问起为何放弃调去城里学校时,杨红军轻描淡写地答道。
一个人,一辈子,怎样才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杨红军的故事给了我们答案。
与杨红军一样,同样坚守边疆30多年的,还有宽甸满族自治县双山子学校教师赫金艳、傅钢夫妻。
2004年,因为办学条件差、教学质量低,师生纷纷外流,学校面临被撤风险。为保住学校,傅钢下了狠功夫。为给教师做榜样,给他们信心,傅钢带头上好课,参加宽甸县教学、书画、诗歌、演讲比赛,引导教师参加继续教育。2012年,学校初中专任教师本科学历比例达到88%,而在2004年,这一比例还不到20%。
2007年,九年一贯制学校建设项目通过,新教学楼、食堂投入使用。2009年,学生宿舍楼投入使用。2012年,傅钢又抓住学前教育发展的时机,1600平方米的标准幼儿园拔地而起。
“一直在这所学校,看着它由弱变强,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尽管两人都有多次机会调到县城工作,但每每在最后关头,他们都拒绝了。“实在舍不得。”赫金艳说。报道组离开时,傅钢反复交代,报道不要夸张,要低调些。他说:“把工作干好,是本分。”
有的老师本可以不来,但来了就没有离开——
比如,在我国地理位置最北的村小——黑龙江省漠河市北极镇北红村北红小学的一对夫妻教师。
这里一年2/3时间处于冰封期,最冷天气达零下50多摄氏度。每到大雪封山时,道路格外难走,用当地人的话说是“进来出不去,出去进不来”。
2009年,齐齐哈尔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应届毕业生王忠雷前往北红小学报到,他从齐齐哈尔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到漠河,再转汽车到北极镇,这里距离他的目的地、真正的极北之地北红村,还有百余公里。
关于学校的条件可能不怎么好这一点,王忠雷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当时的北红村不但没有自来水,竟连电也不通。
2012年,通过组织的努力,爱人于晶来到北红小学和王忠雷做伴,两人成为这里仅有的两名教师。这些年,由于王忠雷和于晶的坚守,北红小学得以作为漠河唯一的乡村教学点保留下来,学校的条件在中心校、村里以及各方热心人士的关心下也越来越好。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边疆在一天天变美,但终归是偏远、艰苦的所在。然而,正是有这样一群最可爱的人不求回报、不舍昼夜的坚守,漫长的国境线上,才始终有琅琅书声、国旗高扬。
“学校没了学生,但我不能离开。”甘肃省肃北蒙古族自治县马鬃山镇学校教师苟旺正说。
“让孩子从小把祖国铭刻在心里。”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第二中心幼儿园园长迪丽加马丽·加帕尔说。
“学生就是我的孩子。”西藏墨脱县背崩乡小学副校长白玛措姆说。
……
这群边疆教师或许声望不高、收入不多,一辈子默默无闻,但他们对边疆的稳定繁荣、对边境孩子的成长成才,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用漠河市教育局局长岳远革的话来说:“不是非得一辈子都在乡村从教才称得上奉献。他们在这里播撒过青春,就值得我们尊敬与铭记。”
1935年,面对日寇侵辱、灾难深重的祖国,杰出的新闻记者范长江一人深入中国西北地区考察采访,成就了中国新闻史上的经典《中国的西北角》。84年后的今天,我们行走边疆,深切感受到党领导人民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深切感受到教育事业与共和国成长同频共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势不可挡的磅礴力量。
1929年,上海《生活周刊》刊登了一篇《十问未来之中国》,文章大声发问:“吾国何时可行义务之初级教育、兴十万之中级学堂、育百万之高级学子?吾国何时可参与寰宇诸强国之角逐?……”
“此十问俱实现,则中国富强矣,国人安乐矣!”椎心泣血的十问,饱含着当年国人的梦想。
90年后的今天,我们行走在边疆,看今日中国——
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无论北国南疆,所有城乡学生同在蓝天下共享优质教育,让每个孩子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最真切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采访:本报“万里边疆教育行”特别报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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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为本报“万里边疆教育行”特别报道稿件标题,按刊发时间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