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泉
一年一度世界读书日,在有的国度称为国际书香日。中国年轻人有多少还在读书?中小学生是喜欢看书还是更喜欢打游戏?
就笔者所知,一些文化传统深厚的民族,在电脑、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仍然热衷于读书、看戏、看展览这些传统的传播方式。笔者前些年出访以色列,那里的电脑已普及,但是据介绍,犹太民族仍然平均每人每月读一本书。现在欧美的大都会往往还保留有百余座剧院,常演不衰。
读书,语言以文字的形式由视觉摄入头脑。看不懂的地方或精彩之处,可以反复看,反复体味乃至掩卷深思。书籍的篇幅不能太短,有自尊的作者没有成熟的见解不轻易动笔。就是在当前出版界如此热闹的情况下,懂行的人仍然能够淘到好书,精品书的比例在上升。德国许多作家仍然坚持用笔写作,每天只写一页纸。估计在二三十年内,读书仍然是阅读不可替代的方式,只有阅读可以造就一代代有深度的年轻人。
读书兴趣的培养、读书习惯的养成都要在中小学时期完成。识字多了自然会阅读,但是兴趣还需培养。给缺乏分辨能力的孩子看的书要有选择,价值取向要经得住推敲。一本好的科技传播读物,有可能吸引孩子进入科学殿堂,毕生孜孜以求;一本有文化底蕴、引导思考的书,也会让孩子思维发育走上正轨。再有就是阅读习惯,读书的方法需要引导甚至训练。从小学开始,就要组织一些读书讨论,对同一本书交换各自的看法,比比谁看得更仔细,谁的收获更大。
去书店的少儿读物柜台翻几本书看,笔者觉得大学问家为中小学生写的普及读物甚少。老一辈科学家像茅以升先生、竺可桢先生等学界泰斗,盛年时都曾写过脍炙人口的科普读物。现在的学者教授太忙,似乎无暇顾及这些功利性差而公益性强的“琐事”。而从理科科班出身的新一代科技专家中也有很多人不会把高深、抽象的科技原理通俗、生动地说清楚。“公众理解科学”这项重要工作光靠没有受到过科技教育,缺乏实践的科普作家是难以完成的。
哲学家、文史大家也负有同样责任,使用职业资源完成的研究不应只宣读一篇论文,写一本专著了事,有学问还要写成孩子能看懂的读本。于丹教授讲《论语》引得学界诟病声四起。按说批评没问题,但是批评者们为什么自己不去做一些更厚实、更精彩的讲座,不去写一本更严谨、更系统的通俗读物?好像普及传统文化只是说书匠们的事,只是艺人们随意“娱乐”的内容。
学校图书室的状态怎样才算好呢?学校当然要要求学生爱惜书籍不使污损,但是图书室存的书就是给学生看的,不能因为怕弄脏了而限制借阅。好的图书室还要有高借阅率,就是下架率要高。这说明所存书籍受欢迎,学生喜欢看,公共书刊不求崭新漂亮,但求让更多的学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