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下午的主要议程是教育界别联组会，委员们发言很踊跃，话题大多围绕脱贫攻坚中的教育作为，一说起来就刹不住。最后时间有限，好几位委员没能发言，只得向大会提交书面发言稿。我的发言是关于职业教育的。一边听前面的发言一边琢磨，我得赶紧精简，把最有价值的东西拿出来。
还好，多位委员谈到了职业教育发展，该我了，不用铺陈，只讲“干货”：“我有三条建议，一是走资源统合之路，二是走产教融合之路，三是走职普结合之路。”
这可不只是几个概念。第一条资源统合。去年，我随全国政协调研组赴西部某省份调研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情况，观察到一个现象：某地区高职学院，校舍破旧、设备简陋，但学生很多；离它很近有一个技工学校，大楼气派、设备高端，但学生很少。究其原因，这两种学校分别属于教育系统和人社系统管理。目前两个系统的职教资源各管各，在中央、省级资源多的层面不成问题，但到了地市以下、贫困地区，资源少且分散，就成了短板。
转天，我们来到并不远的另一个地区，情况却截然不同。该地区把职业院校系统和技师学校系统集中起来，资源统合，办得有声有色。短短几年间，就实现了贫困家庭脱贫和民族团结、社会安定多方面丰硕成果。所以我建议：在地市县一级，最好整合公共资源，就办一所职业院校。
第二条产教融合。我建议鼓励东部大型企业到西部去办职校+企业，校企同设、前厂后校。浙江、江苏一些服装企业已经在阿克苏建厂，旁边就是职业院校，学生半天学习，半天工作，这样学生有了就业直通车，企业既做了扶贫公益又解决了用工荒，一举两得。为什么这么提，西部地区产业规模小、水平低，双师型教师和实训场所都缺；而东部地区地皮紧缺，学校办不大，且孩子更想上普高。如果企业不愿意到西部设企，也可以在西部只举办职业院校，理论学习合格到东部实习上岗，灵活多样，办好就是本事。
第三条职普结合也是个大方向。我们调研发现，虽然上职业院校好处多，但贫困地区老百姓不愿意上，一是受传统观念影响，二是确实当地产业本来就少，职业院校毕业生在当地出路很窄，晋职很难。所以我提出，在贫困地区办职普混合制学校，增强职业教育发展后劲。
由于整个调研情况我从头到尾参与，对情况和建议烂熟于心，所以今天全程脱稿，其他委员的反应也很热烈。散会以后，很多委员聚过来和我讨论交流，说得最多的一句是：实招！高招！
（本报记者 唐琪 采访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