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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归梦长》:重构故乡的记忆

[db:作者]  2020-12-09 00:00:00  互联网教育报

    “故乡的大地有一种特别的神性,无论是希腊神话里赋予大力神安泰力量的大地母亲,还是荷尔德林对故乡的叙说,就像里尔克《民歌》里那土豆地里的呓语,都讲述过故乡大地的神性……于我而言,这块大地同样也曾赋予我力量,赋予我温暖和安全。”资深媒体人朱学东这篇写于2016年的《每一只往来的云雀都是我的故知》曾被江苏省多个城市选作高考模拟试卷的阅读理解题目,现在,他把这篇抒发故乡情怀的文章收入新书《江南旧闻录:故园归梦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作了代序。

    朱学东是江苏武进人,关于江南故乡旧景旧俗的回忆和记录他已写了好几年。有人说,食物是文化的试金石,它可能比语言、宗教还要灵验,我们通过审视一个菜单就可以找到同类。朱学东在这本书里写了不少江南的食物:《糟扣肉》《如意菜》《故乡的肉圆》……他在异乡行走,心中却怀想着童年时故乡的味道。除了食物,他还写故乡的水井,写故乡的雾,写“偷”桃子的童年,写落雪天捕雀……他以散文的笔法,形象生动地再现了江南水乡的饮食、习俗、风土、物产、生产生活等。《故园归梦长》是一本散文集,也是一本兼具社会学、民俗学史料和文献研究价值的怀乡思故之作,是作者对江南故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生活方式和场景的记录和回忆。

    同样出生在江苏的作家杨葵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最鲜活的东西消失得最快,而《故园归梦长》这样的书会一直存在下去。因为这本书完全是个人化的、鲜活的,和汪曾祺的很多文章有相似之处。这考验着作者的生活经验是否丰厚以及人是否通透,人如果不通透,很容易把生活写得非常僵硬。《故园归梦长》行文顺畅,像流水一样自然,读起来十分过瘾。朱学东说,这本书的写作是基于内心的爱和记忆,不需要刻意设定角色,所以自然而然。他说自己的每一本书都是写给亲人看的,无论是父母、弟弟或者孩子,他希望能为他们在情感和记忆里构建出曾经存在于故土上的真实生活场景。

    著名作家阿城曾写过一篇《思乡与蛋白酶》,认为从生物学角度看,思乡其实只是人身体里一种酶的反应。但人终究是情感动物,《故园归梦长》中表达出的与江南、情感、岁月相关的概念组成了我们的精神世界,随着这些概念的生发,衍生出对情感、生活更有意义的思考。

    对于朱学东而言,故乡每张熟悉的笑脸都有一种亲缘关系,故乡的花鸟、草木都是熟悉的故知,无论在哪儿看到,都是令他倍感亲切的伴侣。他在序言中写道:“年岁渐长,关于故乡的旧时景象却越来越清晰,眼睛睁闭之间,关于故乡的记忆,就像电影一般回放,不会有一丝岁月的窒碍。于是,有了我笔下源源不断的江南旧闻,为自己,也为父母兄弟及故乡的朋友们,重构了关于旧故乡的集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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