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年已至,不妨来说说“羊”。
羊在十二属相里应该算是形象偏美的一种,它不像龙虎那样凌厉威猛,也不像牛马一样高大壮实,不似鼠兔机敏好动,也不像猪一般邋遢,蛇一般阴冷。羊比较干净、可亲、文静,所以绘画中,卡通片里,羊总是以温顺的形象呈现在大家面前。
六畜之中,羊的感情最为丰富,《增广贤文》云:“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既然羊都懂得感念父母养育深恩,万物之灵的人自然更应孝敬双亲。
羊与人之间,在生理相似度上甚高,外科医生缝合人体内部伤口时用的是羊肠线,人类孕育胎儿的胞衣称为“羊膜”,“羊膜”中包裹胎儿的液体称为“羊水”,动物学家把“羊膜动物”作为高级动物的划分标准。古人依靠自己的观感,每每将羊作为普通民众的象征,我国古代的地方官称为牧民之官,基督教的宣传画多将救世主画成牧羊人的形象。
羊肉是公认的美食。古人看来,六畜之中,羊肉最好吃。据《左传》记载,公元前607年,郑宋交兵,宋将华元杀羊犒军,忘了分给羊斟,开战后,羊斟对华元说:昨个儿吃羊肉,您说了算,今天驭战车,我说了算。他便故意将华元乘坐的战车赶入郑军大阵,宋军失去主将,顿时溃不成军。羊斟冲冠一怒为羊肉,演绎了一场“羊斟以私败国”的历史闹剧,却也从侧面证明了羊肉的美味。
北宋苏东坡在朝为官,主要吃羊肉,后来谪降黄州,吃不起羊肉,只得改吃猪肉,他在诗中讲“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黄州的猪肉贱到如粪土的程度,可见当时上流社会的饮食风尚的确是重羊轻猪的。
羊,象征着美好、吉祥。“鲜”、“美”、“善”等美好的字眼中都有“羊”字,愿每个人在新年里,都能“尽善尽美”。
(作者系河北省邯郸学院文史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