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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伟:“教书和摄影组成我的生命”

[db:作者]  1970-01-01 08:00:00  互联网教育报

2006年,邓伟在英国举办“风从中国来”个人摄影展。 ▲钱钟书 ▲朱光潜 ▲杨振宁 ▲基辛格 ▲拉宾 邓伟在给学生上课

  ■本报记者 梁杰

  “看看邓伟拍的这些照片吧,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让那么多叱咤风云的名人上他的镜头呢?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难以逾越的障碍和困难,这绝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我们都不能做到。”著名导演张艺谋评价的,是他的老同学、肖像摄影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邓伟。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邓伟将镜头对准钱钟书、梁漱溟、冯友兰、巴金等中国文化名人,出版了中国第一部名人肖像摄影集,完成了他的“文化名人抢救工程”,以独特的视角留下了经典的艺术瞬间与历史沉淀,填补了中国名人肖像摄影的学科空白。

  上世纪90年代,邓伟又踏上了被很多人认为“不可思议”的自费采访拍摄世界名人的环球之旅,历经8年拍摄了里根、布什、李光耀、基辛格、穆沙拉夫、贝聿铭等世界知名的杰出人物,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环球拍摄中外名人的摄影家。

  如今,通过游走方式完成摄影梦想的邓伟回归校园。“其实,我就是一名普通教师。”比起摄影家,他更钟爱“老师”这一称呼,因为这是为他带来无穷乐趣、更多激情和动力的职业。

  学摄影是出于偶然的机会

  “因为我并不聪明,就把别人休息的时间用在学习上。”

  “这次法国之行,我不仅是观察者,也是一个实践者。”近期从法国访学归来的邓伟坐在记者面前。短短的头发、厚实的身板、专注的神情,使人在与他交谈时,似乎被他积聚在身体里的生命能量所感染。

  3个月的法国之行,邓伟参加了在法国蓬皮杜国家艺术文化中心举办的专业学术会议,走访了法国几所著名艺术院校,还为年近90岁的摄影大师马克·吕布等十几位活跃在法国的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和政治家进行了拍摄。沿着100多年前梵高、塞尚等法国印象派大师创作和生活的足迹行走,更让他感到兴奋。他徒步13公里,来到当年米勒创作《拾穗者》的地方。“这也是为了还老师朱光潜先生一个愿,他生前常跟我提起米勒,也常把自己比喻成‘拾穗者’。”

  眼前的邓伟谈起摄影的那股子激情,让人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艺术气息与生俱来的人。然而,邓伟真正与艺术结缘,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

  在邓伟家的墙上,挂着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中的邓母穿着素淡的旗袍,轻扶着海棠树干,秀气的脸上略带羞涩。“这是母亲17岁时的照片,那时她刚过门不久。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父亲,他那天执意要在院子里为母亲拍照。”这张照片在邓伟家中挂了50多年。“照片可以把生命中很多美好的瞬间永远保留下来。”这是邓伟初识摄影的感悟。

  邓伟生于北京,17岁那年,因为表姐在医院工作,他结识了在那里住院的知名画家李可染先生。最开始,邓伟并不知道老先生是李可染,只晓得是位“老老师”。那时,邓伟对数理化不感兴趣,喜欢画画。李可染让邓伟和一同前去的一个女孩一起画速写。二人来到医院的后花园,十几分钟后,女孩儿便交了作业离去,而邓伟则守在小湖、假山旁,一画就是几个小时。后来,李可染把自家的地址留给了邓伟,并提笔写了“实者慧”三个字送给他,告诉他“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是真正的聪明人,是大智者”。

  那时的邓伟,梦想考上工艺美院,成为一名画家。1978年的一天,邓伟在北京新街口外大街,看到一则“北京电影学院招生简章”,动了去试试的念头。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李可染听,先生十分赞成:“学美术、画画是一辈子的事,你老了依然能画。但电影是年轻的艺术,是我教不了你的。”于是邓伟参加了当年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并顺利地进入摄影系学习,成为北京电影学院著名的(78)班学生之一。

  上大学之前,邓伟几乎没有摸过相机。整个大一,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不是很靠前。“因为我并不聪明,就把别人休息的时间用在学习上。”当时的北京电影学院,实行半军事化管理,晚上吹熄灯号,而且有保卫组负责查夜。邓伟常常和几个同学呆在学校放映间,把窗户堵上,学到夜里一两点。为了能在运动的状态下端稳相机,邓伟找了两块砖头抱在怀中,每天早上跑几千米,从电影学院老校区所在地朱辛庄到二拨子,人们经常能看到一个年轻人抱着砖头跑步的身影,并投来好奇的目光。邓伟就是用这种最原始的“笨”办法,练就了过硬的摄影基本功。1982年大学毕业时,邓伟以毕业论文、考试、答辩全优的成绩留校任教。

  上世纪的“文化名人抢救工程”

  “朱光潜先生辅导学生时我照相,打太极拳时我也照,他在未名湖畔散步、到小卖部打醋我都照。”

  还在读大学时,邓伟就开始为一些中国文化名人拍人物肖像。“最初的想法是为自己的老师拍照。”

  读大二时,摄影系给每位学生发了一台海鸥205旁侧取景照相机。邓伟连忙抱着相机去为老师李可染和朱光潜先生拍照。“朱光潜先生辅导学生时我照相,打太极拳时我也照,他在未名湖畔散步、到小卖部打醋我都照。”两位先生虽然都不是摄影家,但他们对美的感受都是一流的,他们在为邓伟充当“模特”的同时也给了他很多艺术上的指点。此后,在老师和父亲的引荐下,邓伟陆续为梁漱溟、吕叔湘等更多学者拍照,这些文化名人大多年事已高,邓伟那时的想法是做些文化抢救性工作。

  大三后的寒暑假,邓伟基本上都用来寻访文化名人,为他们拍摄艺术肖像。“那时我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每次我都是拿着学校的介绍信找到文联或相关组织,请他们把我介绍给我希望拍摄的专家和学者。”在那几年时间里,邓伟敲开过数不清的门,让他印象最深的是拜访钱钟书先生的经历。

  1980年秋天的一个上午,21岁的邓伟拿着自己的学生证轻轻敲响了钱先生家的大门。当时,邓伟与钱钟书素不相识,费尽周折才找到了钱钟书的家。“开门的是一位女士,个子不高,样子和善。”邓伟当时并不知道开门的就是杨绛。听说邓伟的来意后,杨绛很客气地拒绝了他。邓伟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钱钟书家的门外徘徊,他鼓起勇气,忐忑地再次敲门。开门的仍是杨绛,邓伟磕磕巴巴地想进一步说服她,但还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没有办法的邓伟就在门口站着等,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杨绛好像是准备出门。“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呀?”她吃惊地问。“这样吧,你跟他商量商量。”此时,钱钟书就在杨绛身后站着。“我就是钱钟书,我们商量一下吧。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上午了。看样子,我是说服不了你的,你倒是要说服我了。”钱钟书破例让这位执拗的年轻人拍了两张照片。后来,当邓伟把照片拿给钱先生的时候,他看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这个就是我。”

  1986年,邓伟的第一部摄影集《中国文化人影录》正式出版,展现了他的“文化名人抢救工程”的成果,引起巨大轰动。此时,年轻的邓伟已成为北京电影学院的一名讲师。那段时间,他还担任了电影《青春祭》的摄影,这部影片先后在法国和香港获奖。许多人以为,邓伟会在电影之路上走向更高的殿堂,然而,邓伟听从了内心的召唤,走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生。

  走上拍摄世界名人的环球之旅

  “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雄厚的资金,更没有任何背景。我唯一的资本是执著……”

  1990年,邓伟放弃了大学教师的优厚待遇和拍摄电影的美好前景,只身来到英国,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环球拍摄世界名人。

  很多人都把这看成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时钱钟书先生也是不赞成的,他担心邓伟既没有雄厚资金,又没有过硬关系,一个人在海外,语言也不通,困难太大了。钱钟书形容邓伟的做法“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船上甚至没有桨,只能借双手向前划行”。然而执拗的邓伟已经作出了决定。即将赴英前,他去钱先生家辞行。那天先生的话不多,临别前,让杨绛将400元钱塞给邓伟,并嘱咐说:“穷家富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既然你非去不可,我们希望你一切顺利。”

  正如钱钟书所担心的,邓伟选择的环球拍摄世界名人之旅,荆棘满路。“我从不愿把世界名人形容成高山,我们无须仰视他们,但我不得不承认,每一次设法走近他们的过程都十分艰难。”邓伟说。从1991年拍摄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算起,他自费环球拍摄世界名人进行了8年,美国前总统福特、里根、布什,以色列前总理拉宾、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等世界名人先后走入了他的镜头。

  邓伟约请世界名人的方法很传统,就是写信。从1986年发出第一封拍摄邀请开始,他就陆续向世界各地发出邀请信。1990年来到英国后,在牛津的世界名人传记中心他可以查到比较确切的联络地址,便加大了发信量,基本上一年会发出超过100封信。在最初的5年里,他没有收到过一封同意拍摄的回信。邓伟记得,他从1986年开始给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发拍摄邀请,之后每一年都会发出同样的邀请信,信中唯一变化的是他的年龄。8年后,也就是1994年,他才终于得到里根的同意。“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雄厚的资金,更没有任何背景。我唯一的资本是执著,我相信真诚的力量能叩开紧闭的大门。”他就是这样把最宝贵的青春交给漫长的等待,才艰难地换取到一次次短暂的拍摄机会。

  虽然约请世界名人用去好几年的时间,但邓伟最终得到的拍摄时间不过是十几分钟。有很多次,邓伟的拍摄都被严格限时,他甚至可以从取景框里看见被摄者在偷偷看表。这就要求他在极短时间内熟悉环境,接近被摄者,并用最佳方案准确生动地表现人物的个性与神采。“这样的拍摄不允许有任何闪失。如果不是平日里多加揣摩和积累,单靠拍摄时的灵光乍现恐怕就太悬了。”每次拍摄前,邓伟都会进行两方面的案头准备。首先是熟悉被摄人物的背景,通过阅读有关人物的传记、回忆文章及专著,了解人物的内心和性格。其次是对人物造型的预先熟悉和把握,即形象资料的准备。他总是力争搜集到每一位被摄者的全部图像资料,包括图片和活动影像等,以熟悉被摄者的形象特征,分析和研究出有针对性的造型手段。

  在为以色列总理拉宾拍照时,拉宾显得有些疲惫。邓伟知道他是一位有着28年军旅生涯的老兵,便大吼一声:“您昔日驰骋疆场的军人风采哪里去了?”拉宾被邓伟的话刺激得亢奋起来,他脸上的倦怠一扫而光,肌肉收紧,目光深远。邓伟一连拍了两卷片子,拉宾就那样挺直身子,一动未动。

  邓伟形容自己的每一次拍摄都像是登山,每一个作品的完成都是从漫长的等待开始,好比从看不见顶峰的平地起步。而每次终于可以快速捕捉那传神的一瞬,在交流中达成共鸣,便收获了如同历经艰难跋涉后到达了顶峰般的愉悦和满足。

  邓伟自认不是一个聪明人,出国十几年,英语仍没过关。他喜欢丰子恺先生的一幅画《行百里者半九十》。画的是很多人在爬一座山,离山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亭子,旁边还有浓荫的大树,于是人们纷纷停下来歇脚,到大树底下乘凉。结果专注于爬上山顶的人寥寥无几。“我想,我能够实现最初的梦想,不过是在别人乘凉的时候,自己仍埋头登山罢了。”

  每一张面孔都值得珍藏

  “我游走世界各地,希望拍摄下那些伟大名字背后,真实而永恒的瞬间。”

  尽管8年的国外拍摄历程充满艰辛,但邓伟拍摄的作品却都是快乐向上的,带给人们美的享受。这与邓伟对为何摄影以及什么是美的理解相关。

  少年时期,邓伟跟随李可染先生学画,深受先生画风影响。在国外拍摄之余,他经常“泡在”伦敦国家美术馆,在这家免费参观的美术馆里,有太多的艺术珍品足以使他驻足一整天。邓伟最爱去的是伦勃朗画作陈列室,伦勃朗绘画中的许多作品采用暗色调局部用光的画面构成,形成凝重深邃的意境,邓伟非常喜爱,并深受这种绘画风格的影响。从那时起,邓伟开始了真正的肖像摄影创作,并从内心喜欢上了这门艺术,掌握了更为专业的摄影技能。

  然而,真正让邓伟心甘情愿地付出寂寞年华,义无反顾走下去的动力是那些曾经走入他镜头里的人们。“我游走世界各地,希望拍摄下那些伟大名字背后,真实而永恒的瞬间。我真正喜欢上的是这种与人交往的方式,用我的心去感触别人的内心世界,用我的眼睛去放大生活中细小的美。”

  在邓伟30多年的拍摄中,出现过很多令他感动的人和事。每一次面对一个人物时,邓伟觉得他记录的不仅仅是影像,而是一次次情感的交流。2004年,“邓伟摄影展”在纽约举办,曾经被拍摄过的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特意从法国赶来参加开幕式。那天天气非常寒冷,达到零下十几度,基辛格看完展览,在几位保镖的簇拥中突然转过身来抱住邓伟说:“孩子,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那一刻,邓伟感到温暖,这种感觉超越了摄影本身的意义,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那位我20年前下乡结识的老牛倌,总是笑呵呵地说自己很满足,因为所有想要的东西在村里的小卖部都能买得到;在巴伐利亚森林狂欢节上遇到的那个漂亮的男孩,很骄傲自己是大森林的孩子;赴巴基斯坦拍摄时,在白沙瓦城中一间简陋的修车铺子里,我见到两个年轻的小学徒,虽然生活得艰难,却依然勤勉工作;站在水稻田里竖起大拇指的袁隆平,被大家称作研究所里最牛的老头;手拿篮球的姚明,仿佛在倾听天籁之音……”这些年创作的肖像作品,无论是名人还是普通百姓,都曾给过邓伟许多感动和勇气,也促使他不敢有丝毫倦怠。“也许并不是每个瞬间都有记录的价值,但打动过我的每一张面孔都值得永远珍藏。”

  教师是一生追求的职业

  “艺术创作可能是一个人的事,但教育可以传承文脉,个体的生命也会更有意义。”

  “邓老师的课不是从讲台开始的,无论是小班上课还是几百名听众的讲座,他都会早早到场,‘潜伏’在学生中间,和他们一起聊天,那会儿,讲台是空的。上课时间一到,他会立刻从人群中‘冒’出来,说着刚才某位学生的困惑,或者刚刚上映的一部电影,徐徐走上讲台,开始讲课。”邓伟的学生匡林华这样描述自己的老师。

  如今已过知天命之年的邓伟又回归讲台,实践着他的另一个理想——当老师。“教师是我一生追求的职业,这不仅是因为父亲的影响,也是从小到大老师们对我的言传身教。”邓伟的父亲是大学教授,两个姐姐也是教师。从小他就对教师这一职业有着特殊的感情。从幼儿园园长董玉振到大学摄影系主任郑国恩、班主任吴印咸,从小学老师教导他珍惜每一个铅笔头到大学时跟着李可染学画,跟随朱光潜学习美学,每一位教过他的老师,邓伟都能脱口说出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的点滴故事。

  “尤其是朱光潜、李可染先生对我的引领,让我一生受用不尽。”邓伟刚开始学画时,李可染并不急着教他学画,而是给他讲述黄石公授书的故事,教导邓伟要学习张良的勤奋和守时。邓伟还记得李可染先生有三枚印章:其一是“不与照相机争功”,他认为“相机有相机的文字语法,画笔有画笔的文字语法”;其二是“废画三千”,邓伟不止一次看到,李可染把旁人看着好好的画给撕了,他希望自己留下的都是精品;其三是“白发学童”,年过七旬的李可染说:“七十始知己无知。”大学时的每个周末,邓伟都会到朱光潜先生家里去学习,记得冬天里朱光潜在家里给他做土豆烧牛肉,临走时先生还不停地往他书包里塞橘子。这些温暖的画面经常浮现在邓伟的脑海中,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他,成为他一生的财富。

  老师言传身教的优良品质,邓伟如今也在不经意间传承给自己的学生。学生徐爱迪对邓老师的第一堂课印象深刻:“您很生气地指责我们迟到,却很高兴地为我们真实说出迟到理由而鼓掌。做一个诚实的人,做一个会为别人鼓掌的人,这是您教给我们的第一堂课。”  

  “他对同学犯错后的宽容大度,对同学表现不俗时的表扬勉励,对学生学业有提高时的中肯建议,帮助我们更好地吸收专业知识。”学生梁天慧说,“能够成为邓老师的学生很幸运,老师有时候就像我们的大朋友,心态比我们更年轻前卫。这种心境、态度,是比专业知识更能影响我的东西。”

  尽管邓伟不是班主任,也不是辅导员,但他却熟悉班里的每个学生,在课上尽量照顾到每一位学生,鼓励每一位学生发言。邓伟的课余时间是属于学生的,每次一下课,他就会被学生围在中间回答每个人的问题,常常晚上八九点钟才结束。他的手机24小时开机,哪怕是节假日,只要学生有问题,都可以随时找到他。“我的老师就是这样对我的,虽然时代不同了,但老师对学生的爱是不变的,老师要对每一位学生、每一个家庭负责。”邓伟说,“艺术创作可能是一个人的事,但教育可以传承文脉,个体的生命也会更有意义。我在多年的拍摄中积累了一些艺术创作的经验,同时采访过许多对人类作出贡献的人,他们给予了我启迪,我愿把这些再传授给学生。”

  在努力做好教师的同时,邓伟在摄影的道路上也在不断探索创新。他于2008年举办了奥运主题的“爱琴海的太阳”个人摄影展,2009年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举办了“北京人”摄影展,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又举办了“中国人”摄影展。这些利用假期拍摄、编辑的个人摄影专题丰富了邓伟的摄影实践,也被他赋予了新的含义:“做教师是我一生追求的事业,而摄影是一个实验场。教师的职业督促我不断学习,获取这一领域中最前沿的理论知识及讯息,而摄影实践让我对自己的专业有了新的体悟、新的收获,我可以在课堂上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传授给学生们。”

  如同最初的那个年轻的登山者,为了实现自己一个又一个目标,邓伟仍不知疲倦地攀登着……

  (本版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邓伟小档案

  邓伟,著名摄影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英国皇家摄影学会荣誉高级会士。

  他1959年生于北京,1982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出版《中国文化人影录》、《邓伟世界名人肖像摄影作品集》、《邓伟看世界》等20余部个人专著。他是迄今为止第一位环球拍摄世界名人的摄影家,曾多次在中、美、英等国及联合国举办个展。曾获中国摄影金像奖、希腊“索菲”奖、美国PPA国际摄影杰出贡献奖等荣誉,作品被英国女王、美国总统及中外数家国家美术馆、图书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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