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个县令爱画虎,但总画得像猫。每每画毕,要手下人评论,说好者他高兴,说不好者他惩罚。有一次,新来一个年轻的差役,口齿伶俐。
这一天,县令又画了一幅画,要他评说。
“老爷,我有点怕。”差役战战兢兢地回答。
“哎哟,怕什么,别怕,老爷我就什么也不怕。”
差役说:“老爷,你也怕。”
“什么?老爷我也怕?我怕什么?”
“怕天子。老爷,您是天子之臣,当然怕天子呀!”
“啊,”县令话塞,“对,老爷怕天子,可是天子就什么也不怕,嘻嘻,对不对?”
“不,天子怕天。”
“怕天?嗯,有道理。”县令来了兴趣,追问差役,“那么,天又怕什么?”
“怕云,怕云遮天。”
“云又怕什么?”
“怕风。”
“风怕什么?”
“怕墙。”
“墙呢?”
“怕老鼠,老鼠打洞。”
“嗯,有理,有理!我再问你,老鼠又怕什么?”
“老鼠最怕它。”年轻差役手指县令的画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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