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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诗》相关资料

[db:作者]  2022-02-18 00:00:00  零零社区


  一、《木兰诗》中几个有争议的问题

  1.唧唧复唧唧
  (1)叹息声
  以“唧唧”为叹声,在古人作品里是可以找到不少例证的,如白居易《琵琶行》:“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张祜《捉搦歌》:“窗中女子声唧唧。”孙樵《兴元新路记》:“朝廷有窃窃之议,道路有唧唧之叹。”但有人觉得,“唧唧”不像叹息声。这是一种不必要的怀疑。古汉语的叹词在声理上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噫”“猗”“嘻”“呜呼”“于乎”“吁”“唉”“吓”诸词,声音都比较高;另一类是“咨”“”“咨”“嗟”“嗟嗟”“啧啧”“唧唧”诸词,声音都比较低。后一类的字都是一声之转,而“唧”和“咨”古音尤其相近。我们对于“咨”“嗟”是叹息声从无疑问,那么对于“唧唧”作叹息声也就用不着怀疑了。
  (鲍幼文《谈〈木兰诗〉的“唧唧复唧唧”》,《语文教学》1957年2月)
  (2)起兴手法
  北朝民歌《折杨柳》中有一首,前面六句是“敕敕何力力,女子当窗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木兰诗》开头六句用的就是《折杨柳》这六句。古代民歌往往用同样的起兴、比喻,有的词句相近甚至相同(《诗经》中民歌就不乏其例),因为口耳相传,词句相同,容易记忆。这不是抄袭,因为题材、内容可以完全不同。《木兰诗》的开头,很可能也是“敕敕何力力”,经后人改为“唧唧复唧唧”的。“敕敕何力力”没有什么具体意义,像“呀呵嗨”“呀唯子哟”一样,是表声的字。
  (石声淮《关于〈木兰诗〉》,华中师院《语文教学与研究》1979年第1期)

  2.“可汗”与“天子”
  “可汗”是古代西北民族对君主的称呼,“天子”是封建社会汉族对君主的称呼。可是在这首诗中“可汗”却成了“天子”的同义词,不能再按照《广韵》中所谓“蕃王称”的本义了。这只能看做在《木兰诗》时代汉语里已有了外来语的成分。否则木兰去时是应“可汗”之征,而归来却受“天子”之赏,那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康苏《从教学角度谈〈木兰诗〉的一些问题》,《山东师院学报》1978年第6期)

  3.“十二”是虚数
  “军书十二卷”“同行十二年”与“壮士十年归”这几句中的“十二”与“十”字都是虚数。习惯上这类数字都表示多的意思。“同行十二年”与“壮士十年归”两句中的“十二年”与“十年”都是说十多年的意思,如作实数理解,前后便矛盾不可解了。“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旨在强调木兰的父亲这次非出征不可。清人汪中作了一篇《释三九》,提出了三、九等虚数的用法法则,把前人有关数字问题的考证与争论都搞清楚了。
  (康苏《从教学角度谈〈木兰诗〉的一些问题》,《山东师院学报》1978年第6期)

  4.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东市买骏马”等句中的“东、南、西、北”便都是虚位而非实指。这里只是夸张地来形容木兰出发前做准备的紧迫情况,照实来讲反而不合情理。下文的“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的“东”和“西”也是虚位,照实来讲就不通了。这些方位词的连用,很多是为了造成某种气氛,而非实指。这种“虚位”也和上面所谈的“虚数”一样,是古汉语中的一种习惯上的法则。
  (康苏《从教学角度谈〈木兰诗〉的一些问题》,《山东师院学报》1978年第6期)

  5.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当窗”和“对镜”是互文。“理云鬓”和“帖花黄”同是当窗对镜来做的。这种用法在古代诗歌中,特别是在古代格律诗中是常见的。如唐王昌龄诗中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就是一例。
  (康苏《从教学角度谈〈木兰诗〉的一些问题》,《山东师院学报》1978年第6期)
  “帖花黄”是北魏妇女的面饰。有两说:一说“元魏时禁民间妇女不得施粉黛;自非宫人,皆黄眉黑妆。故《木兰诗》中有‘对镜帖花黄’之句。”(《谷山笔尘》)另一说,将金黄色的纸,剪成星、月、花、鸟等形状,贴在额上。
  (窦忠文《〈木兰诗〉教学中的若干问题》,山西师院《语文教学通讯》1978年第4、5期)

  6.关于此诗的主题思想
  (1)在封建社会中,妇女是无地位的。木兰是一个“当户织”的劳动妇女,代父从军,“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男人能做到的,木兰能做到;男人不能做到的,木兰也能做到。木兰这一英雄形象的本身,就是对封建社会中歧视妇女的传统观念的无情嘲弄。
  (2)在封建社会中,追求功名利禄是占统治地位的传统思想,多少人梦寐以求。而木兰经过十年的紧张战斗之后,凯旋而归,却拒封辞赏,愿意解甲归田,重过劳动人民的耕织生活,这充分反映了劳动人民质朴谦逊的品质。木兰的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对热中功名利禄的封建士大夫的有力讽刺。
  (窦忠文《〈木兰诗〉教学中的若干问题》,山西师院《语文教学通讯》1978年第4、5期)
  (3)《木兰诗》的主题思想,其实在诗歌里面就已直接点明。便是:妇女并不亚于男子,她们的才能智慧,胆略见识,是决不在男子之下的。这就是这首诗的主题思想。若用一句话来概括则是:赞颂劳动人民出身的妇女英雄。
  (刘彬荣、华雪《须知木兰是女郎》,《河南师大学报》1979年第6期)
  (4)《木兰诗》的主题,不是歌颂尚武精神,而是反映人民对和平生活的向往。不过,《木兰诗》并不像上述北朝民歌那样用愁苦的情调、悲剧的形式来表达,而是别开生面地用女子代父从军的喜剧的形式来表达。当然,故事情节本身使诗在客观上有可能起到歌颂女子英雄精神的作用,但是歌颂英雄这个问题在诗中比之主题所反映的问题毕竟是居于次要地位的,它只能算是诗所包含的一个思想内容,不能说就是主题。
  (钱文辉《〈木兰诗〉主题刍议》,《昆明师院学报》1980年第6期)

  二、《〈木兰诗〉的思想倾向》(王淑珍)
  《木兰诗》是我国古典诗歌中一首脍炙人口的优秀诗篇。它以浓挚的感情和铺叙、对照、渲染的表现手法,集中地描绘了一个平凡的女子木兰代父从军和她解甲还乡的不平凡的经历。木兰不一定实有其人,可是,女扮男装却实有其事。木兰不过是这些女子中的一个代表而已。木兰的悲欢离合,是富有戏剧性的。因此,千百年来,她的感人的事迹在群众中流传不息。《木兰诗》究竟表现了一种什么思想倾向呢?
  这首诗一开头,它就把读者吸引到它所描写的场面中了。木兰平日织布时发出的“机杼声”,已经被她的声声叹息所代替。原因是可汗“沙场秋点兵”,老父名在军籍,家中没有长男,怎能不使木兰焦虑、愁闷?但她终于做出“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的勇敢的抉择。
  木兰从军,是迫不得已的,也是不合法的。当她一旦做出“从军”的抉择,她的态度则是积极的,这从她四处购置行装的繁忙情景就形象地表现出她的主动性和坚决性。木兰初次远离家园,异乡的山山水水,都会触动她的思亲之情。诗中对此的描写是真挚的,也是非常感人的。从军,使木兰得到同男子一样可以施展智慧和才能的良机,十年的战火考验,使她从一个善良、热情、能干的闺中少女,成为一名建立战功的“壮士”,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变化啊!
  战争,赢得了胜利,也赢得了和平。环境变了,木兰何去何从?她有不可明言的苦衷,在论功行赏的大典礼中,由于她是一个女子,不配得到自己应有的荣誉。她只有辞受封爵,走上解甲还乡的惟一道路。无名氏作者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用欢快的笔调描写木兰骨肉团聚的欢乐,让她在“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之后,以女子的面目出现在同伴的面前。作者可贵的是,最后用兔子跑在一起,难辨雌雄的隐喻,说明女子如果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她们的智慧、胆略和才能并不比男子逊色。
  这样描写木兰的从军与还乡,表现了作者的进步的思想倾向。问题在于我们如何正确地去分析作者所反映出来的这种社会现象。有人认为,木兰还乡是她不慕功名富贵,是反映了劳动人民热爱劳动的本色。我认为,这种看法是不正确的。
  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女子作男儿”,除了木兰,还有一个黄崇嘏。谢枋得在《碧湖杂记》中把她俩的事迹当做奇闻逸事加以记叙。木兰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女英雄,她“不受封爵而归”;黄崇嘏是五代时期蜀国的女子,她女扮男装,在蜀相周庠的府中做掾属。因她“吏事明敏,胥吏畏服”,而被周庠看中,“欲妻以女”。弄得黄崇嘏啼笑皆非,只好讲明自己是个女子,一走了之。
  女扮男装,在封建制度下被人视为反常的现象。“男治乎外,女治乎内”是封建礼法的一条戒律。木兰可以在非常时期秘密代父从军,并发挥出她那潜在的智谋和才能。然而,她却不能随着战争转入和平,继续留在朝廷为治理国政而做出新的贡献。不然的话,所谓“牝鸡司晨”的恶名就会落在她的身上。木兰和《木兰诗》的作者都无法改变这种命运。
  封建礼法加在妇女身上的镣铐是难以解脱的。清代的女词人王筠在《鹧鸪天》中痛感自己不能像木兰、崇嘏那样一显身手(“木兰崇嘏事无缘”),只好在她的弹词《繁华梦》里让女主人公登上艺术舞台(“好将心事付梦诠”),来抒发她那埋藏在胸中的人生理想。
  由此可见,木兰的还乡,决非什么不慕功名富贵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热爱劳动的问题,而是封建社会压迫、歧视妇女的必然结局。
  《木兰诗》的作者不可能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他从木兰所走过的和平战争和平的曲折的生活道路,不自觉地反映了木兰在特殊条件下所创造的奇迹,并热情地歌颂了它。这正是作者忠于现实生活的表现,也是和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相通的。
  《木兰诗》的思想倾向是什么?用一句话来表述,就是它对于普通女子所禀赋的智慧和才能表示了肯定和赞赏的态度。而且也要看到,这种态度是寓于烘托(“火伴皆惊忙”)、隐喻(“双兔傍地走”)等描写中自然流露的。直到明朝末年,人们才能用“海内灵秀或不钟男子而钟女人”这类明确的语言把它说出来。但是,在《木兰诗》中,却没有明朝人那种明显的尊女卑男、矫枉过正的倾向。而明朝人对于妇女潜在的智慧、才能和力量做出那样大胆的估计,除了当时的社会生活条件外,从历史思想源流来看,《木兰诗》是有启蒙作用的。

  三、《木兰诗》语言繁简(蔡厚示)
  文学作品的语言要繁简得当,既不可贪多务得,也不能一味求简。我们细读《木兰诗》,便可以悟出这个道理。
  《木兰诗》紧紧围绕着木兰的形象着墨。它有时“惜墨似金”,写得极简;有时又“泼墨如水”,尽力铺排。如“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只六句三十字,便概括了木兰十几年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战斗生涯。显得何等简练!其中两句写朔风凛冽,刁斗声声;月光映雪,木兰未眠。它通过环境、景物、氛围的描写,渲染出木兰思家的复杂心情和严守岗位的战士气质。尽管边地生活是艰苦的,周围寂静得只听见忽断忽续的刁斗声,木兰和伙伴们却仍然穿着甲胄,随时准备为保卫祖国而战。此情此景,写得有声(北风声、刁斗声)、有色(月色、雪色和铁的反光),多么耐人寻味!真可谓字字千金,一字减它不得。而“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四句凡二十字,仅复述了上文“市鞍马”三字的内容,骤看觉得何等呆板和累赘!但仔细品味一番,又觉得它十分灵活和简洁。因为这么一渲染,木兰及其一家紧张而又周密地准备戎装的气氛便完全烘托出来。正如刘大白在《旧诗新话》中所说:“整整的四排句,看去是很板的,其实其间层次分明。因为有骏马而无鞍鞯,不可以骑坐,所以还得买鞍鞯;有鞍鞯而无辔头,不可以控御,所以还得买辔头;有辔头而无长鞭,不可以驱策,所以还得买长鞭。”这种东、西、南、北循序铺排的手法,在民歌中固属常见,但是《木兰诗》中用得尤多且活。如“旦辞爷娘去”以下八句,“爷娘闻女来”以下六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句,或依时间(旦、暮),或依辈分(父母、姊、弟),或依性别(雄、雌),都采用循序铺排的方式。正是在这种很容易流于程式化的铺叙中,《木兰诗》却写得风趣横生,兴味淋漓,使情事如见,景物若画。从这方面说,它又像是“泼墨如水”了。
  全诗着力写木兰出征前、征途中和回家后的心理活动,而很少写她在战斗中的英雄业绩。从表面上看,似乎刻画儿女之情多,而描绘英雄之气少。但从实际效果看,诗中所刻画的种种儿女情状,正多方面地丰富了木兰的英雄性格,使这一形象有血有肉,真实动人。如“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一幅少女思亲图,真是呼之欲出。木兰以一女身,在多年艰苦的征战生活中,能乔扮男装而不被察觉,已显得异常聪明和机警;在万里关山的殊死争夺中,又能屡建战功而奏凯归来,更显出无比英勇和豪健。在这里,儿女情与英雄气不是相得益彰了么?

  四、《木兰诗》赏析(王运熙)
  北方民歌和六朝乐府民歌一样体制大都短小,但这首《木兰诗》却是长篇叙事诗。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它有着重要的地位。诗歌描述了女英雄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刻画了木兰这一巾帼英雄的生动形象和高贵品质。全诗风格明朗生动,质朴刚健,堪称北方民歌中的杰出作品。
  《木兰诗》采用的是顺叙手法。作品大致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出征前。第二部分是从军生活。第三部分是立功归来。作者在这三个部分中没有平均使用力量,而是有详有略,重点在第一和第三部分。
  诗一开始即写木兰在织布,但“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这就使读者产生了疑问,不知木兰为何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作者自己发问,然后答曰“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诗既是用顺叙手法,开始的几句该是交代木兰从军的原因,但作者却没有平铺直叙,而是以木兰没有心思织布起头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接下来本该说明为什么内心不平静,但作者不立刻写出,而是用了两个意思相同的问句,随后又是两个意思相同的答句,可还是没有从正面解答问题。但这四句并非多余,除了具有民歌的风味外,这四句诗对后面说出的原因起到了突出强调的作用。这样一问一答,作者才折入正题,“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军帖是征兵的文书,可汗是西北地区民族对君主的称呼,十二卷言卷数之多,“卷卷有爷名”显属夸张。至此读者才明白,木兰没有心思织布是因为可汗大征兵,木兰的父亲也在被征之列。父亲显然年老无法应征,但“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这就不能不使木兰犯愁了。诗一开始就把木兰放在这样一个矛盾面前来表现。面对困难,木兰打算怎么办呢?“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木兰到底是个不平凡的女子,她下了决心要替父从军。
  这一段写木兰从军的原因,没有平铺直叙地述说,而是从木兰的心理活动入手写,在叙事的同时注重人物的性格刻画,使读者看到了一个敢于挑重担、富有责任感的果断勇敢的妇女形象。
  接下来写木兰准备出征,用了四个重复的句式,内容无非是买战马及乘马用具。骏马、鞍鞯(马鞍下的垫子)、辔头(驾驭马的嚼子、笼头、缰绳)和长鞭要分别从东市、西市、南市、北市几个地方买齐,看似不合情理,但却渲染了战争气氛和离家出征前准备工作的紧张,同时这四句诗和上面“问女何所思”以下四句一样正是民歌的特点。正如明代谢榛所说:“此乃信口道出,似不经意者。其古朴自然,繁而不乱,若一言了问答,一市买鞍马,则简而无味,殆非乐府家数。”
  诗歌第二部分写木兰踏上了征途。“旦辞爷娘去”以下八句是写木兰离别了父母奔赴战场。这里用了重复句式,将木兰从军的征途分作两段来写,句式虽同,但其中地名却在变换,显出战事紧迫、木兰马不停蹄地赶去参战。但作者并没有忘记他所着力刻画的英雄人物是个女扮男装、初次远离父母的女子,“不闻爷娘唤女声”正符合木兰当时的处境和她的身份。明代谭元春评论这句说:“尤妙在语带香奁,无男子征戍气。”“无男子征戍气”也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木兰的形象更鲜明,更富有个性。木兰能毅然替父从军,去经受严酷战争的考验,说明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子,对家乡、对父母毕竟是有依恋之情的。这样突出她的女子身份,非但没有削弱她的英雄形象,相反使她的从军举动更富有传奇性,更引人入胜。
  随后写木兰在军中的征战生活,但这部分内容写得极概括,从南征北战一直到立功归来,仅用了“关山度若飞”以下六句,可谓简而又简。这里“戎机”指战争,“朔气”是北方的寒气,“金柝”是军中用来做饭和打更的铜器。这几句诗句用律工整。因此后人常常据此怀疑此诗是唐人所作,也有的研究者推测此诗可能在流传过程中经过唐人的加工修改。但这些说法并无足够的证据。南北朝时期有不少作品在体制声律方面已接近唐人的近体诗,当时有些诗已经有了很严整的律句。可见这首诗中出现几句声调谐和、对偶工致的律句并不能证明它们出自唐人之手。陈胤倩就说:“‘朔气传金柝’数语固类唐人,然齐梁人每为唐语,惟唐人必不能为汉魏语。以此知其真古词也。”
  这一段写木兰的从军作战生活,本来是可以有许多东西写的,但作者寥寥数语就将这段经历概括了出来,可见作者的兴趣不在于表现战争,而在于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这一戏剧性事件上。
  第三部分是写木兰立功归来后的情景。作者又用了不小的篇幅来竭力铺写。先写木兰立功回来后见天子,天子坐在厅堂上接见了她。策勋是记功劳,转是勋位的等级,十二转也是说多,并非实指。这里的十二转和唐代官制的一致也是偶然巧合。并不能证明此诗出于唐人之手或经过唐人修改。“百千强”即百千有余,是形容赏赐得多。可是木兰并不在乎官位和赏赐,她只是想尽快回到故乡和亲人团聚。明驼指能行千里的骆驼。木兰不要做官,不要巨额赏赐,只要借一匹能行千里的骆驼赶回家去,可见其归心似箭,同时也显示了这位平民出身的女英雄不爱功名富贵的优良品德。
  经过长期艰苦的战争,木兰终于回到了故乡。诗歌细致刻画了木兰全家闻讯后的喜悦。这里依旧用了重复排比的句式,不厌其详地写了爷娘、阿姊和小弟的举动,这种重复排比的句式烘托了欢快喜庆的气氛。随后写了木兰到家后的举动,同样也是不厌其详地描写具体的细节,开东阁门,坐西阁床,充分表现出回家之后的喜悦心情,换装、打扮后恢复了女子的本来面目,然后出门看伙伴,伙伴大吃一惊,“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这一情节颇富喜剧意味。用伙伴的吃惊反衬出木兰的无比自豪与得意,整个故事的情节也就在充满喜剧色彩的高潮中结束了,但作者似乎意犹未尽,结尾又写了四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比喻奇特,作为全诗的结尾,显得别具一格,豪迈有力,语气中充满了对木兰这位女英雄的赞美和歌颂。谢榛说:“此结最着题,又出奇语,若缺此四句,使六朝诸公补之,未必能道此。”确实如此。
  此诗艺术形式上值得注意的有这么几个方面,首先是叙述情节详略得当,如写军中的征战生活就很简括,而写出征前及立功归来则很繁复。这是由作者写这首诗的用意所决定的。作者感兴趣的只是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这一罕见的事情本身。第一部分写她的焦灼不安与思虑无非是为了说明她是个女子,因为男子出征理所当然,不足为怪,女子出征则不同寻常了。第二部分提到“不闻爷娘唤女声”也同样是为了突出她的女子身份。第三部分写她不想做官、急于回家和回家以后的种种举动,更是强调了她是个女子。整首诗的详略安排都是围绕这一用意的。其次是作者重视人物性格的刻画,并善于在矛盾的产生与解决过程中表现人物,因而使人物具有鲜明的个性色彩。第三是全诗用了不少重复排比的句式,既渲染了气氛,强调了所叙述的情节,又使语言流畅富有韵味,体现了民歌中常用的手法,最后是全诗的风格明朗刚健,质朴生动,正如明人胡应麟所说:“此歌中,古质有逼汉魏处。”
  总之,《木兰诗》是北方民歌的杰作,也是中国诗歌史上的一朵奇葩。它对后人产生过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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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