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雷的响声。钟表的走动。它们蜕变成我的文字。在黑暗中游走。不乏青涩的隐忍。抑或愤怒。 我看到自己干裂的唇。白色的死皮从唇上分解开来。总是不那么透彻。当我去撕开的时候,一丝丝的血就会脱离桎梏,从唇上流下,到嘴里。血,死红的。有一种奇异的怪味从我舌头那里散发。我很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就像我的残忍。它在我的胃里消化。一部分成为新的血。一部分排出。一部分被吸收。 时间空洞。欲烈的火焰燃烧了那张照片。烧了它。欲烈的手在沙发温顺的表皮上摩挲。眼神呆滞。看到地上的粉末。她开始颤抖。剧烈地抖动。抱着头。她疯了。 烟是不纯洁的。烟花也不神圣。它们只能留下尘埃。没有余温的黑色粉末。 已经固定了的冰冷。带着尘埃飞舞,旋转,回寂。之后死去。然后人们看到灰尘。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没有消磨的依恋和不舍。会钻进我有棱有角的平静快乐的生活。我看到时间从我的生命中跨过,留给我一道明媚的莫名其妙的忧伤。白色的木棉花飘洒在风里,我看到千千万万个我的一起死去。我始终放不下。在梦里看到那长长的头发,美丽的她,我一遍遍地问“真的吗?“,然后她说“真的。“ 我梦了一天,疯了一天,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不知道是否灵感将我吞噬。那个东西噬咬真我的皮肤。我觉得寒冷。于是抱紧了双臂。我感觉大滴大滴的泪珠流下。但我的身体却是冰冷的。 飞舞的花火与尘埃。仿佛黑暗与光。它们交汇,融合。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属性。 知多少的泪,因多少的分分离离。无处可逃的悲哀,蜷缩在角落。 惊恐的精神在楼梯上下来回穿梭。杂乱的步伐,莽壮的神色无疑地暴露她内心巨大的精神疾病。她害怕一切不在眼中的东西。她的精神受到疾病的恐吓。她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那种疾病在10年前就有。那使得她惧怕黑暗,惧怕独处。但她的内心是孤僻的。所以这种精神疾病就无休止地泛滥。她好怕。好怕。 浓烈而纯简的幻象。 动容。羞耻。迷雾。消失的烟火。飞扬。飘曳。旋转。天空中只有上一刻的绚烂的回影。 飘雪和飞沙渐渐湮没她苍白的脸 她的微笑,化为粉末,一粒一粒地掉落。直到那张脸变得恐惧。 一切物,都在演发他们的律动,熟悉着他们的过程。一切或许只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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