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孩子们,现在都在各自的学校为各自五彩缤纷的梦想奋斗拼搏着。可有谁还记得十年前我们曾一起走着去上学和放学?谁还记得我们曾围在院子门口的馄饨摊前吃馄饨?谁还记得我们曾骑各自的小自行车在大院里穿梭直到撞到墙上才罢休?后来,我们都陆续的搬出了那个院子,小学毕业后我们就很少再联系了。这些零散的却很自由的童年往事以及很单纯天真却因为一句“喜欢”而脸红的孩子们构成了我最早最原始也是最单纯的童年。 我想我真正的青春是从十三岁开始的,因为那时我开始记起和我在一起打球的所有人。我们可以为了买一张偶像的专辑奔跑穿越台北的几条街去西门町的玫瑰唱片行。我们可以在重庆的解放碑逛街购物一下午,来来回回的在大马路上不知疲倦的走。我们可以在珠海一起去南茫湾看海,看深邃的大海把我们狭小的心装满。很久以前的很多事都历历在目,这些人陪我成长,陪我长大,可后来,因为繁重的高中生活,我们又总是不经常在一起,他们,路过了我上半场的青春。 我突然怀念起自己初二时的一次物理考试,只考了68分,那时是全班最低的。打完球后和他们坐公交车回家,我跟他们说我有点不敢回家。她们的安慰照亮了我回家的路。我此刻怀念的不是这样的场景,而是在那段有他们路过的日子里我从来没有躲藏过我自己。 生活从来不是安慰,生活是安慰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生活是被安慰的人每天厮守同样一个可以被安慰的明天。 我总是会想起一个同学,很久以后都没有人再提起过他。其实我和他相处才三个月,我们都很喜欢五月天,我们一起抄歌词、唱歌。记得他说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是《天使》,我想,现在他真的也变成天使了吧。在无数个夜晚,听见五月天的声音,我总会想起他,翻看以前他替我抄的五月天的歌词,“也许放弃掉一些活得更轻松,我却不再是我”。他只是路过了我青春很短暂的三个月,却让我看见一种生命里不妥协的力量。 有些人经过我身边,住在我脑中,在我心底钻洞,有些人变成相片,堆在角落,灰尘像雪一般冰冻。要等你先开口,冬天才会走。 路过我身边动的那些人,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或绞痛挣扎。我还是想说,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只是那些路过我青春的人在后来离开的几年里变的如此深刻,在我心底越钻越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