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声,缕缕的炊烟,浓郁的香味,从千门万户里传出来,谱成了一首欢乐的歌谣。新年的钟声在零点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正向我们缓缓走来。等过完了这一年,就又是一切全新的旅程。 我从来没守过岁,爸爸妈妈也是一样。但家中的灯都亮了,一直到大年初一黎明。那些富裕人家,都是灯火辉煌,耀眼夺目。不过不管是富是贫,每家都亮堂堂的。小的时候,妈妈常吓唬我:“如果关灯的话有怪兽回来的呦。”现在想来,觉得幼稚极了。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老的,小的,不管是谁,都上山祭祖。由于“禁限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我们只点了香,燃了烛,献上几束菊花,在用彩喷似的礼花“嘭”的一声散落。大家都在诚心诚意地祈祷自己的家人健康平安,学业有成。我却是心不在焉,烧香祈福时,我的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倒也无妨,毕竟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我只觉得我上山祭祖只是跑一趟而已,因为那里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我插手帮忙,只是闲得冷清,就图个热闹罢了。 但凡家里有客人来,我就越不好受,我本身卑怯,在那么多人面前,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妈妈在厨房里围起围裙烹饪起了美味佳肴,但却没有人手,爸爸在客厅的餐桌上陪着客人,只有我能帮妈妈洗洗菜啦,端端菜啦而已。上了桌的饭菜,只供客人享用,自己却要吃他们吃剩的残羹剩渣;但去了亲戚家拜年,又有另一番滋味,随意地吃,亲戚家会客气地让我们多吃点。临走时,亲戚硬要塞个压岁包进来,妈妈推三阻四半天,拗不过亲戚,才将压岁包收下。 待家里无客,餐餐都吃汤圆,年糕,全都是自己亲手包的。汤圆寓意一家人团团圆圆,年糕寓意一年比一年高。一次图个有趣,将妈妈裹好的汤圆形状捏得千奇百怪,煮起来却不知道像什么了。晚上看看春晚,这是照常的习俗,我倒是迫不得已地看的。毕竟这些节目都千篇一律,重蹈覆辙,哪儿也看不出一点独特的来。 尤其是元宵,提着个灯笼,跟着迎龙灯跑个几圈,走到一家就放一次震耳欲聋的爆竹。好不容易挤出一条缝来欣赏,那叫一个壮观。那条龙可谓气势磅礴,走遍了大街小巷,长长的在马路边蜿蜒盘旋。这个习俗的定义是:我们是龙的传人。 过年时,我既欢喜又厌恶,我不像任何人认为过年有多么的美,多么的好,只有不同的观点,才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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