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国民在热议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的素质如何。起因是在国外的一些旅游景点大多用简体(注意:不是繁体)中文写上一些诸如“不许乱丢垃圾”“不许随地大小便”“不许高声喧哗”的禁令,为此,国家旅游局还颁发了有关“文明的标准”,于是,举国上下,一片沸腾。有悲愤难抑的,深为我泱泱大国颜面丢失而痛心疾首;有不以为然的,哪个国家都差不多,走自己的路,丢自己的垃圾,让别人去说吧;有理直气壮的,外国人还不如我呢,这是我们有特色的文化使然,大有阿Q的“只用我头上才光亮”的气势。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我也走过几个国家,也看到过类似的标牌,不过,本文我只想谈谈有关“秩序”的问题。
我以为中国人是不怎么讲秩序的。
无论是走在繁华都市北京、上海、广州,还是在那些山野小镇,我相信大家一定见过这样一些场景:不管是否斑马线,不管红绿灯,行人横穿马路,或争先恐后,或特立独行,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凡需排队的地方,总能看见一些人旁若无人就插进队伍前面,更有甚者还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你,仿佛要说:我就插队,你敢怎么着?至于公共场所大声喧哗、随地乱丢垃圾、动辄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之类事例,简直是不胜枚举。就我走过的几个国家而言,此类现象的确少见。今年上半年,我在日本呆了十天(主要是在东京、大坂这样的超大城市),没碰到一起交通事故,基本没遇到塞车,原因是在日本,无论司机还是行人都守规矩。而我回来第一天就遇上三起交通事故。因此,我要说中国人是不讲秩序的,并不怕为此招来骂声。
以上说法其实很偏颇,不要等到别人来质疑,我自己就要否定自己了。中国人果真那么不讲秩序吗?泱泱华夏,礼义之邦,五千年文明古国,岂非浪得虚名?
其实中国人是最讲秩序的。
你只要打开电视,看几天新闻联播,就会发现,先播什么后播什么,那是大有学问丝毫也不能混乱的。不信?你叫央视把新闻颠倒一下顺序来播试试,谁敢?你再看新闻镜头里的人物,谁走前面、谁走第二、谁走最后那是有极严格的规矩的,你看见什么时候有走乱过吗?无怪乎林妹妹进贾府“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惟恐被人耻笑了去”(其实被耻笑事小,很多时候,走错了路是关乎乌纱甚至性命的大事);开大会,谁坐中间、谁坐左边、谁坐右边、谁坐前排、谁坐后排,你看见什么时候坐乱过?几千年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坐什么轿子(车子),出行(或出殡)敲几下锣鼓,哪一样不是秩序井然?何曾乱过?就连吃饭坐哪个位置面朝什么方向都有严格的规定,甚至走路先迈左腿还是右腿都是有讲究的。韩国人的温文尔雅,日本人的彬彬有礼,不都是从我国学过去的吗?中华文明早已传播海外并生根开花结果。因此,对我们的文明倒是不用妄自菲薄。
由此看来,那些说中国人不讲秩序的,显然只看到了表面现象而没有看到中华文明的实质,甚至极有可能是别有用心。光大我华夏“秩序文明”才是正道,让别人(尤其是外国人)去说三道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