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年我终于可以扔掉拐杖;又熬了半年,我终于可以把身体里那根凉凉的东西取出来了。去医院检查预订了手术日期,心中又激动又不安。往事又一幕幕在脑海重演… 那个不美丽的夏日晚上,那辆可恶的车助我完成一次飞跃。至今我仍不明白那车如何吻了我的美腿,我是如何飞身而起撞坏了车玻璃再弹出十几米远安静地躺在马路上再不管家里等待我的父子俩…呵呵都过去了,等这次手术以后也许我又如从前一样步履娉婷了,我心中充满着希望。 于是那个情人节我再次被推进手术室,任一大堆冰凉的器械在我的腿上运作:划开 拧螺丝 医生紧皱的眉头告诉我并不顺便!竟然动用了锤子,晕!不知是掩盖还是怕我心理承受不了,医生用布盖住了我的眼睛… 其实比起上次手术这算什么呢?我总之会活着出去的!今天情人节呢我笑了……
很平静地出来对对着父母和老公微笑,没什么,挺好的! 老公动情地说:“今天情人节呢却叫你受罪,早知道就改期了!” 我微笑着对着腿上鲜红的血迹说:“没事啊!你看玫瑰都有了不用买了!这是血染的玫瑰买不到的哦!”
那个情人节之夜我躺在病床上,术后阵痛我无法入睡,陪护我的是母亲,她大概挺累,睡觉还伴着酣声,我更加睡不着,又不忍心吵她。心里想如果是老公陪护肯定不会让他睡得这么安稳,我会撒娇会哭泣也许还会骂人呢!这死鬼这次便宜他了! 这就是我称之为血色浪漫的情人节!有痛苦更多的是希望,血染的 玫瑰心酸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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