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穷,能吃的东西很少。每到春天,院子中央的苹果树便成了众矢之的,堂兄堂姐们贪嘴而又匪气,整天盯着那一簇簇粉色的花骨朵,树底下的小果子刚一露头便成了他们的腹中餐。
等到秋季,枝头残存的几个果子就更加惹眼。尽管奶奶严加看护,可仍然在劫难逃,每天怎么数都凑不上数。
那时候的我身材瘦小而又胆怯,断不会象堂兄堂姐那样冒着被责打的危险偷果子吃。于是,整天趴在窗台上望着那几个红艳艳的苹果咽口水。见我如此馋象,奶奶便拿了凳子,摘下枝头仅剩的一个果子,用小刀切成一牙一牙地给我。我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地嚼着、吮着,甜到了心底,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过那么香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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