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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我和大眼妹认识项哥,那还是三年多前的事,是小鱼介绍我们认识的,项哥十多年前不但是小鱼的领导,也是好朋友。认识之后,我们四人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玩牌,大多数的聚会都是项哥掏钱买单,觉得他真是一个慷慨大方的大哥。

      听小鱼说他的妻子很漂亮,就是太贪玩了,很少着家。儿子读中学的那段日子,项哥每天下班,就会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如若没有他的虑心照顾和管束,儿子恐怕是不能顺利进入大学的。

      项哥的老家在屯堡本寨,位于云鹫山脚下(之前我的博文《赏花时》写的就是那里)。听说我们的同学如一要从贵阳过来玩,他便早早地下了邀请涵,甚至夸张地说,由于激动,一整晚睡不着觉,清晨六点,便开着他的车去本寨候着我们了。

      我们在小鱼家集合,如一到的时候已近中午,而在本寨那边,项哥等得有些着急,他在电话里抱怨我们的速度太慢了。

      如一买了一辆纯白的新车,我对车向来迟钝,记不住牌子、车型,也分不清它的档次,开车于我太遥远了,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动学车的念头的。听如一说,她的车花了15万元。我想算是中档次了吧,很漂亮的外观,着实令人羡慕。

      如一套一件浅灰色的外披,脖上挂着项链,在外披的领口里藏着,隐约可见。头发染成淡淡的黄色,更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倒底是单身的女子,看上去像是刚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我们四人不知要先在城里解决午饭呢还是要去本寨吃,争执了一番,还是决定去本寒吧,说不定项哥还在那儿等着也没吃饭呢。

      我和大眼妹坐后座上,她突然就发起了感叹。

      “XH,我们同学中,只有我们俩最落泊了,你看,要官没官,要车没车。”

      “没有就没有吧,至少活得简单,不操心。”

      话虽这么说,那一刻,还是有一种失落感从我心里悄悄掠过。到底要怎样的生活才能算是满意的,无缺憾的呢?

      车窗外,薄云轻飘,油菜籽已饱满得坠弯了菜杆。

      就在上月,我和小鱼刚参加过单位的活动来过这里,这会儿,她兴奋地说:“XH,油菜花已谢了,再过两月,怕这菜籽就要收割了呢。时间真是快啊。”

      大眼妹接过话:“是啊,时间很快,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想一想,我还是支持他去上海工作吧。”

      她老公要被派往上海的分厂工作五年,她是既怀着希望,又怀着担忧,这矛盾的心绪,早就表现在她的脸上了。

      如一开车很慢,到达本寨已经是一点四十五分了,项哥听说我们还没吃午饭,他有些不相信,确定不是玩笑话时,一边责怪我们几个女人出门太麻烦太拖拉,一边掏出电话与农家馆子订餐。

      他带我们先去参观了他新建的小洋楼,楼房刚建到第二层,院子挺大,有停车场,也有花园,他说,今后在院里多种些樱桃,每年春天他就在乡下恭候我们的到来。

      房间的布局很合理,客厅有六十平方米,三间卧室一个书房也很宽敞。看样子,他是真想搬到乡下来住了。

      我抱怨道:“你只图自己清静,搬到这么远的乡下,今后我们几人怎么聚会呀?”

      “哈哈,搬家至少还得等十多年呢,至少我还要工作十五年才退休嘛,那时才会正式搬过来。”

      他那辆蓝色的车就停在院子的右角上,院里有几条水泥路将一块块土地隔离开来,有一天,这里会种满各种果树和花树,一栋豪华的别墅已初见雏形。

      农家餐馆打电话来喊吃饭,从项哥的新房到饭馆的路上,遇到了几帮他的朋友,原来今天正是村中族人上大众坟的日子,许多在外做生意或工作的人们都风风光光地回乡上坟来了。项哥也逐一地给他的同乡介绍着我们。

      “她们四姐妹是同学,如一,在省厅工作,小鱼,是X局的局长……”

      热情的老乡们一定要邀请我们下午同去山上吃上坟饭,项哥也一口答应下来。

      这顿午饭吃得太晚,大眼妹早已在咽口水了,她说她饿得有些头晕眼花,菜还没上,就端着白米饭抢先吃了几口。

      项哥说:“在旁边看你们吃很尬尴的,不如也陪你们吃一碗吧。要不要喝点儿酒呢,一人喝一杯就好。行吗?”

      小鱼说:“不喝不喝,一会儿要爬山,要玩牌,喝了酒怕是玩不了牌了。”

      真是巧,房间正是上次我们来做活动的那间,门前有几颗樱花树,此时的樱花已谢了,树枝上已见茂盛的树叶,阳光投在有树影的墙壁上,斑驳一片,寂静无声。

      大家天马行空地说着玩笑话,小鱼说:“老项,你既快是自由之身,而大眼妹的老公要去上海工作五年,今后她的吃饭问题,我就全权托付给你这个亲家了。”

      “我自己还得想法解决自己的饭呢。我没本事管她啊。”

      “你们是亲家,你不管谁管啊。”小鱼又说道。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这还是一年前由小鱼首先开出的玩笑,说是大眼妹的女儿与项哥的儿子是很般配的一小对。那时的大眼妹说只要项哥肯先出十万元的定亲礼,她就答应这门亲事。以后我们聚会,总会拿这事出来说笑,背后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压根就不知晓父母们的笑谈。

      四个女人的一顿饭,项哥竟然点了八菜一汤。其中的竹笋和辣子鸡渎豆腐是屯堡有名的家乡菜,虽然我们都很饿,碗里的菜还是剩下了许多。看着白白地浪费掉那么多,心里甚是觉得可惜。

      聚会就是专程找乐子,从饭馆出来,项哥带我们到山脚下的另一农家处所玩牌。靠近石头墙的院边,也种满了各种大树,阳光洒满庭院,淡淡地笼罩着暮春的绿色。

      未到四点,山上的族人便打来电话喊吃饭了。其实我们吃完饭也不过才两小时,谁能再吃得下饭呢,可是盛情难却,我们只好笑着准备上山。项哥从他的钱夹里掏出五十元钱放在主人家的牌桌上,又到村边的一个小铺子里买了一个大大的鞭炮,我们跟在他后头,沿着长满刺蓬的小路往山上爬。

      未到半山腰,前方出现一片空旷的坟地坝,今年的冬天较长,以至地上还铺着一层枯草。有人为我们拿来一撂报纸,项哥把报纸铺在枯草上,旁边空旷的地上露出被阳光晒干的黄土,有的地方已长出细绿的小草,地埂边的刺蓬上开着伶仃的小野花。几只细小的白蝴蝶在花间追逐,若不是看到山下那浪涛般在风里滚动的油菜籽,总以为这是一幅初春的景象呢。

      山上的餐桌就是地面,零零星星地散落在坟地周围,每桌大约有八九个人,或站着、或蹲着,或盘腿坐在地上。村里上大众坟简直算得上是一次春游的盛晏了。

      有几个德高望重的族人过来与我们同桌,他们和项哥谈起时下最受关注的王薄事件,南海争端局势,而我们四个女子,看着彼此暗笑,只怕今天是要撑破肚皮了呢。

      从本寨回来,如一要直上贵黄路回贵阳,我们三人改乘项哥的车回城。看时间尚早,四个疯子便又找了一家会所继续玩牌。

      得玩且玩吧,生活中如果没有这些暖色的点缀,会是怎样的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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