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填报志愿终于结束了,乔的心终于可以完全稳定了。
昨天返校去取成绩单,还有毕业照,我让乔带着相机。因为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后一次走进那个学校,也许最后一次和很多同学相见,为了明天的不忘怀,用相机把这一切留住,乔一向很反感我这样,这次她同意了,可是由于走的匆忙,又将照相机忘在家里了。这样,对于乔来说,很多的记忆只能在脑海里了,在脑海里又能存留多久?
乔走后,我一直在为她忘带相机而遗憾,不一会儿,乔从学校回来了。
面对全班同学,老师只找她一人到办公室里谈话,谈话的首句说是:我白教你了三年!还对乔说,今天是最后一天填报志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招生办求求人也许还能改。那时乔才知道,除了她,全班没一个同学填报志愿到别的学校。她成了2012届A3班里唯一的“叛徒”,很多同学都在问乔,你报了XXX学校了?好像一个无形的圈将乔划了出去,趁同学谈笑照相的间隙,她走了。
我的心被搅得越来越乱,有些争分夺秒的急促,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问乔,她态度坚决,就上XXX附中。
2011年日本海啸,全球今天这儿天灾,明天那儿又有人祸,很多人都在恐惧2012的到来,认为那是世界末日。乔当时也很坚信这个玛雅人的预言,她也很怕那一天的到来,只是她怕的原因和多数的人不一样,她说,如果2012是真的,我这辈子都不能坐在XXX附中的教室里了;哪怕让我在XXX附中坐一天,世界末日再到来我也死而无憾了。
中考已经开始,考场外还没有散去的家长
博客里我曾经记录过乔小学六年为奋斗XXX附中的经历,也记录了她曾不能上之后沉默的痛苦,我很清楚乔对那所学校的感情。但是经过三年在现在这所学校的学习,她好像已经有些释然,也有些淡忘了,中考前的冲刺,已经明确将目标定为她正就读的学校。谁知,阴差阳错,XXX附中又对我们挤眉弄眼,未弄明白前因后果,稀里糊涂就成了XXX附中未来的学生了。刚开始乔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随着就读XXX附中基本已成事实时,她曾经的梦想一点点又被勾起,她有些越来越强烈地想上那所学校了。
两所学校教育模式不一样,一个主功难题怪题,题量大,每年都会培养一批各种全国竞赛的高手,上清华北大的人数是陕西其它学校都不能比拟,人数比例全国第一;另一所相对宽松,注重培养兴趣爱好,在陕西每年考上世界前100强的大学人数最多,连续七年每年都出高考状元,前年文理的状元都在这个学校。
这些对我们好像没有太大意义,因为我们即做不了状元,也不是上清华北大的料。我觉得乔已经习惯了原先学校的教育模式,一下子换了她能适应吗?这个念头在填报志愿没结束的这几天一直在我的脑海盘旋,我真怕这次的选择是错误的。
乔很坚定很兴奋。对她来说,实现了“打折”的梦想(打折的梦想是乔的原话)后,未来又会是什么样。
昨晚的天一扫往日的炽热,一阵急雨之后,变得格外清凉。让人乱心的填报志愿在傍晚六点也已经结束,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中考那天,考场外人山人海,乔娇小的身躯拥护在人群中,几次想用手机留下那特殊的一天,乔不但不配合,也很拒绝很反感。在她和同学聚在一起闲聊准备进考场的瞬间,我拿出手机拍了起来,仅仅几秒钟就被乔的同学发现了,乔的眼光向我扫来时,吓得我只好作罢。
7月17日,下午三点左右,办完了上XXX附中的手续后,我俩坐在旁边的快餐店喝冷饮。
想为乔留下很多值得记忆的片断,除了影像,还有文字。文字虽不及影像立体鲜活,只要没有其它故障,同样可以更长久。希望乔的明天和今天一样喜欢这所学校,完全适应这所学校,不悔今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