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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一记:
空气如水,雾气氤氲里包裹着你的脸庞,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不知道如何描摹如何抒写。
有人唱着“我愿意”,前路迢迢,相携是不容易的开口。
即使说出再多肉麻的话,都抵不上温暖的一个牵手,于是选择了沉默,身边的交错的人流与天上微微黯淡的天色,喑哑如初,容纳了太多无以言语的情绪与岁月。
拉扯着那些人情世故,拉扯着世俗的家长里短,平常是最平凡的记忆,一针一线是最深刻的感动
二记:
其实终归是一个矛盾的人,有时候故意大声让别人听到自己的言辞,有时候会不由主地打嗝,但有时候厌恶在公众下的暴露。所以将话说得略微隐晦,还是原来那句老话,听得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是吗?
满心都是对你的衷心感谢,因为可以协商可以体谅,之间的距离与问题也不再是那么无法逾越,是不是?
三记:
我要装下太多的负重,所以才懂得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汗水与艰辛。
他人举手可以得到的,我也许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触及。
有了某一个人,已是人生的富足。
那时候,她会擦干我的汗水与泪水,那时候,风的脚步会变得格外的轻盈。
不要太多承诺,不要太多的盟誓,有时候,它们是可笑的存在,它们会遭到世人的诟病。
但是有时候有了某一个人,那已是人生的富足。
四记:
马家辉是梁文道的师长辈人物,梁文道读中学的时候就常常看当时在美国研究所的他所写的随笔与专栏。近年来大陆终于出了他的单行本,《爱恋无声》《日月》《明暗》《死在这里也不错》……
文笔老辣,一瞥即知道出自一个内敛渊博附带一些小资的老男人之手。
他提出了“梁文道化”,即香港文人的北上运动,形容得睿智妥帖。
在他身上,最难能可贵的是那一份岁月积淀下来的谦恭。
偶尔得机会看了高行健文集里收录的一些对于高行健获诺奖的篇什。
高行健于1991年在瑞典皇家剧院公开发表“有生之年不会回到在极权体制下的中国”这一声明,也刊登在台湾《联合报》上。
结合“梁文道化”,不得不让人感喟,马家辉见证了香港专栏文学的鼎盛,而高行健终究只是以一个流亡作家的身份创造了中国当代戏剧的高峰。五十岁的马家辉选择了北上,同时亦被我国政治意识形态所容纳。而七十岁的高行健也许终其一生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马家辉就很喜欢在随笔里用复句)。
流亡作家——让我想到了今年出版《城门开》的北岛,1989年离开北京,2001年因其父病重回国,阔别中国十三载,最终还是回来了。马跃然非常推崇北岛,他是第一个将北岛的诗歌散文译成瑞典文的瑞典皇家文学院院士。
流亡,是不是意味着精另一种决裂的姿势?流亡者,精神流于无根还是有根?历史上,又有多少位流亡者获得诺奖?
五记:
林匡义有一首新歌叫《浮生六记》。
陈楚生也有首新歌叫《浮光》,总是被自己记错成《浮生》。
六记:
清代长洲人沈三白有一部自传体散文集《浮生六记》,“浮生”二字典出李白诗《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中“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很快就有杂沓的脚步声,还有紧张的怒吼,很多人第一眼看到的印象告诉他们——是囚犯试图用破碗袭击狱警,屋子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血迹撒了一地。狱警最后依然用电棍打中囚犯的脸,当场打死了囚犯,但是狱警自己也因为左手失血过多而晕倒。

许建与李政的脸孔本来就是极其相像的,现在许建假装晕倒,脸上又满是浓稠的血迹,他们所有人都顾不上擦去许建脸上的血看看躺着的到底是不是李政,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断定“许建”被打死了,因此他们立刻叫救护车将“李政”运出监狱。

许建被一个老警陪着送上救护车不久,狱医来到牢房,他粗粗看了一眼“许建”,就颤动着嘴唇,惊骇地呢喃:“不是他,不是许建!这分明是已经死了的李政!”只是他的声音太轻了,被淹没在人们嗡嗡一片的讨论声里……

 

许建的左手并没有故意划地很深,他是医生,这些外伤自然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瞒过所有人。他爬了起来,看到旁边一名昏昏欲睡的狱警,他知道就是这个狱警一直陪着自己——从监狱出来到救护车上,说到底许建应该是要感谢他的。他轻轻将手探到老狱警的腰间,用力一把扯下手枪。老狱警冷不丁惊醒,浑浑噩噩之中,太阳穴已经被枪托重重地砸了一记,他失去了直觉。许建顾不得许多了,用手枪射击车门上的锁,打开车门。

车子立刻停了下来,许建险些摔下车子。想来是前面的救护人员与警察听到了刚才的枪声立刻停下车子的。许建跳下了车子。冲着前面刚打开的车门发了一枪,那个刚刚打算跨下车门的警察脚险些被击中,他缩回到车子定了定神。等他第二次下车时,小街上已经看不到了许建的身影,只剩下几个呆愣的路人,兀自张着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年之后。

通缉令发下来已经整整一年了也找不到人。那次轰轰烈烈的逃狱事件在人们口中渐渐变得不再新鲜。整个城市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得平静。人们口头上关心的不再是那场冤案,而是华市委书记即将调任到省里的消息。

门打开了,小女孩看到的是一张帽檐压得很低的陌生面孔。“小姑娘,请问华院长在家吗?”那个女孩甜甜地笑了,冲背后兴奋地喊:“爸,有位叔叔找你!”拖鞋踢踏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略显富态的身影出现在防盗门后。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华院长你好,我是快递公司的,您一位朋友给您女儿生日寄来了些东西,请你查收,并在这里签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悲喜,他只是在遵循内心的一个指向,他注定要顺着这个指向一直走下去。

华荣飞打开了门,进入眼前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塑料包装盒,“这里面是……”

“是玩具火车。”

华荣飞突然觉得对方的声音完全变了,变得那么熟悉那么刺耳,他想这是自己最后在世间听到的声音吗……

许建抽开包装盒,将枪口对准华荣飞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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