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我把父亲送进你住的病房,
我就注定成了你最后的朋友。
你女儿夜色中SOS的求救,
作为这块土地的八品乡仕,都会彻夜难寐。
多想为你做点什么?
去挽救51岁的生命。
两个星期的奔波,我尽我的责任。
你女儿说,我是一盏灯,
一盏照亮寒心、温暖冬天的灯。
那个雨天的秋,我敲开了你家的柴门...
却在医院的病床上见到了您,
骨瘦如柴,连一句话也不能说出,
你眼角的泪,让我痛哭了一夜,
是心酸、同情,还是诗人的情痴?
昨夜,你女儿的号码响起,
是你颤抖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说,兄弟啊,女儿快实习了,请帮帮...
来生报答你的恩情,
今生还有这一事相托,把她当女儿罢...
我哭着说:“我会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
我知道,你已知道了病情,
把最后的信任托付了给我。
这不是“萍水相逢的缘”,
也不是“佛说的,修行与善行”。
是生命最后的一盏油灯,
黑色中的一点微光。